“上官浅,你想死啊!”
五年后,
婺源,五龙源
寒鸦柒站在一支竹筏上,随水漂流……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而水下更有礁石拦道,不时就是一阵巨震。
当然、
以他的内力、武功、身法,不至于畏惧这等境况。
关键是,独孤清河才五岁,刚开始打武功基础,那三头身的小崽子,可没什么下盘可言。竹筏一翻,奔涌的激流间,稍有耽搁,后果不堪设想。
独孤清河:“喔喔喔喔~”
他欢快的挥舞着两条胖胳膊,是一点不能理解寒鸦柒的担忧。只一味在带着水汽的风里撒欢。
高兴极了……
而前一支竹筏上的上官浅虽没有独孤靖宇小孩家家那么欢快,姿态却也非常轻松。
对寒鸦柒的忧虑置若罔闻。
“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才不会在这种小河里翻船。”
上官浅道:“你要是自衬看不好清河,我要带着他你又不肯……”
寒鸦柒:“闭嘴,上官浅,你带他就是动不动的,带他跳崖!”
哪怕习武之人,飞檐走壁都是寻常,独孤清河现在也谈不上会什么轻功。天天跟着上官浅高来高去,养成习惯了可怎么好!
上官浅背对着寒鸦柒撇了撇嘴。
心说寒鸦柒以为她儿子傻么?没人带的时候,这小子别提多爱惜自身了……简直把宫尚角教他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发扬到了极致。
………………
几人谈话之间,五龙源上水流最急的河段便已过去。
两岸青山相对,河水清幽。
上官浅笑了笑,身影兔起鹘落般,飞离竹筏,在河里捞了两只花色鲜艳的蛤蜊。
一只自己留了,一直扔给了身后的独孤清河——当然,是寒鸦柒代他接的。
独孤清河:“娘,这个蚌里没有珍珠。”
他白嫩嫩的小手,以不伤害蛤蜊的力度,掰开蛤蜊壳看了。
“这个不是珍珠蚌啊!”上官浅道:“清河要是想要自己采珠,我们去合浦那边,捡海蚌啊?”
“唔……那里还有甜糯糯的芋头吃呢。”
独孤清河闻言煞是心动,但,“等我们从爹爹家出来再去吧。”
他之前和宫尚角约好了,今年还要去宫门看荷花的。要是现在改道去海边,再去宫门山谷,估计荷花都要谢了……
嗯,
不用怀疑宫尚角和独孤清河父子是如何相认的,因为宫门势力毕竟在这里。而独孤清河是谁的孩子,从月份上是可以算出来的。
宫尚角愿意尊重上官浅追求自由的心,同时不强求他的儿子,也必须和他一样,为宫门奉献所有……
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和亲生骨肉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独孤清河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和宫尚角父子相见。
上官浅闻言点了点头,“对,你是不能再继续玩了。去爹爹那边,要好好学习啊,清河,现在弟子规会倒背了吗?”
三字经、千字文,是他已经学过的内容。
独孤清河:“会背了。”但是不能倒背如流。
嘤~
娘亲要求好严啊……
希望回宫门后,小叔叔(宫远徵)能勇敢的承担起吸引爹爹注意力的任务。为他分担一点压力。
嗯、他去宫门的时候,小叔叔应该也在吧、他应该不会轻易错过他最最最可爱的小侄子回家吧。
毕竟宫远徵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再一天到晚待在角宫了。
他的妻子,唐门的三小姐唐蓁蓁,也是一个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人啊。
除了闭门研究暗器毒药的时候,不然没个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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