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贾珍死了,那自己就可以先继承宁国府,只要自己继承了宁国府,成了贾家族长,到时候贾赦还如何拿捏自己。
想到这里,贾蓉当即干笑一声,看向贾赦道:“大老爷说的是,我荣宁二府本就一家,不过这事儿,我就算答应也得给我祖父禀告一声,您说是不是?”
贾赦听到贾蓉如此敷衍自己。
心中也不由得冷笑一声。
拖,你以为你能拖得过去?
“既然蓉哥儿这么说了,那行,那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
贾赦表面依旧一派乐呵呵的样子。
贾琏和贾瑞、贾蔷等人见状,也纷纷笑着举杯劝酒。
不多时贾蓉就喝的醉醺醺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索性就散了酒,各自回府了。
却说贾蓉回到荣国府一觉睡到了大上午。
他从怀中拿出玉制药品,犹豫了一番,旋即咬着牙便准备实行心中谋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贾蓉赶忙将手中药瓶再次揣进了怀里。
旋即就瞧见门外走进来两个身姿妖娆的丫鬟,这两个丫鬟是他的身边人,早就被他吃干抹净。
现在这二人手中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镜子,显然是准备伺候贾蓉梳洗的。
也是看到她们二人,贾蓉才是安下心来。
“怎么是你们两个,快过来让少爷我尝尝嘴上的胭脂!”
贾蓉笑着拽过来两女,亲昵道。
“大爷倒是说得好听,这都几日没有回来了!”
“就是,大爷什么时候也疼疼我们啊!”
两女闻言,先后娇滴滴道。
贾蓉被两女一撒娇,顿时感觉骨头都酥了两分,赶忙笑着道:“疼疼疼,肯定疼!”
“这还差不多!”
“......”
。。。。。。
又过了一日。
这日尤氏刚起床梳洗了一番,刚准备让银碟和炒豆跟自己一道去宁安堂。
随后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尤氏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看向银碟儿:“这门外是怎么回事儿?”
银碟儿哪知道,于是便道:“奴婢出去看看!”
还不等银碟儿话音落下呢。
门外就想起了一道惶急的女声:“太太,太太,老爷他...老爷他......”
尤氏听到门外的呼喊声,赶忙起身推门来到门口,看到门外院子里站着的佩凤(贾珍妾室,另有一妾室名谓携鸾)面色着急无比。
佩凤看到尤氏出来,急忙道:“太太,你快去看看吧,老爷他...老爷他已经...”
尤氏闻言,顿时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软软的朝后面跌了去。
幸好银碟儿和炒豆急忙伸手接住了。
银碟儿和炒豆也是满脸着急的看着尤氏:
“太太,太太你怎么样了?”
“太太,我这就去让人给你找大夫来!”
尤氏缓了缓,感觉脑袋清醒了一些,才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快,快扶着我去看老爷!”
银碟儿和炒豆担心的看着尤氏,确认尤氏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是搀扶着尤氏跟着佩凤来到了贾珍所在的宁安堂。
贾珍这几日每天晚上都是佩凤或者携鸾值夜。
另外还有丫鬟婆子跟着她们做伴。
佩凤刚才语气又这么着急...还一直说老爷...
这由不得尤氏不多想啊。
稳定了稳定情绪,尤氏一边跟着佩凤往宁安堂走,一边问道:“到底老爷怎么了?”
“这,您还是去看看再说吧!”
佩凤作为贾珍的妾室,平日里对尤氏多有得罪,此时心里也是怕极了,哪敢回答啊。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来了宁安堂。
尤氏进了屋里,闻着屋里有些难闻的味道,不由得伸手在鼻子下面扇了两下。
然后来到床边,看到床上的贾珍面色青白,尤氏不由得心中一突。
然后轻轻叫了贾珍两声:“老爷...老爷?”
病榻之上,贾珍无声无息,更没有任何的回应。
尤氏见状,心里越发的慌张了起来,略一犹豫,看向身边的银碟儿:“银碟儿,你去瞧瞧老爷!”
银碟儿闻言,打了个哆嗦,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咬着牙闭着眼,伸手在贾珍手背露出的肌肤上戳了戳 。
瞬间一股子冰凉感从指尖传来。
银碟儿感受到后,顿时背后升起了一股子凉气,整个人“噔噔噔”后退了两步,随后才是面色苍白的看向尤氏:“太太...老爷他...老爷他...凉了!”
贾琮要是在这儿听到银碟儿这一句“凉了”,估计乐出声来。
尤氏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银碟儿这么说,还是不由得心头一跳,原本就是苍白的面色更好似一张白纸般。
她只感觉自己一口气在胸口倒腾不上来。
好半天,好半天才是脑海中划过一道灵光,急忙道:“快去请西府的琮少爷...不,请伯爷过来!”
说出了贾琮的名讳,尤氏心里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
脑海逐渐清明,有条不紊的开始做起了安排:“昨日在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部看管起来,另外请西府的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爷们儿们都过来一趟,蓉哥儿和蔷哥儿也要速速喊来,老祖宗和老太爷那边等伯爷过来有了定夺再说!”
贾母和贾敬年纪都比较大了,尤氏这么安排也算是比较稳妥的。
佩风一听自己要被看管起来,顿时就叫喊了起来:“太太,太太,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住口!”
尤氏轻喝一声,还别说,真的显出了几分管家太太的气势。
随后尤氏又安抚道:“今日事急从权,你别怪我,且等老少爷们儿们商量出个章程来,到时你若什么也没做,我自会为你求情!”
佩凤闻言,顿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太太,太太,我信你,求你救我这条贱命,日后我一定为你当牛做马...... ”
尤氏闻言,摆了摆手,并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带着银碟儿和炒豆出了院子。
可能是宁安堂里死了贾珍的缘故,她总感觉那屋里憋屈压抑的很。
现在到了院子里,瞬间感觉呼吸顺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