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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帮祈以安擦完身子,池溪又摸索着帮他换上新衣服。

刚买的新衣服,池溪以前都是过一下水再穿的。

结果今天忙忘了,衣服就没来及洗。

不过想来如今的时代,应该也不会有跟后世那般,在工厂里衣服满地扔的情况发生吧。

先凑合凑合吧,等明天把另一件洗出来再说。

也是换衣服的时候,池溪在衣服里摸来寻去,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她才意识到,这个年代还没有内裤一说呢。

池溪幽幽的叹口气,原来是都不穿呀。

她还以为就祈以安这‘小古板’,穷得穿不起裤衩子呢。

其实池溪不知道的是,历史上曾有过一种短裤--犊鼻裈(kun),跟后世内裤极为相似。

只不过那种裤子一般用在行军和干活的时候,多是一些劳动阶级的人民在穿,一般上流社会不屑于穿着。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这种裤子被淹没在了时代的长河之中。

换完衣服,池溪摸了一下他身下的床褥,床褥干燥没有问题。

就是旁边的被子,因为刚才她伸进被子里擦洗的动作,可能不小心沾湿了一些。

池溪把那个被子拿到一边,打算明天拿出去晒一下。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擦完身子换完衣服,池溪又伺候着祈以安洗漱一番,这才扶着人躺下。

忙完祈以安了,就该轮到她自己洗漱了。

池溪把水倒掉之后,顺手把木盆刷洗出来,想着回屋换一个盆来着。

没错,池溪买什么都是买了两份,就连木盆她都买了两个。

绝对不是因为买两个好讲价的缘故,而是想着她和祈以安一人一个盆的。

现在祈以安的木盆用来擦澡了,明天总不能再用来给他打水洗脸吧?

洗澡的盆用来洗脸,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

池溪想了一下,她也要洗澡,那她明天也要用洗澡的盆洗脸吗?

可是呢,如果明天再买两个盆单独用来洗脸的话,那她们之后回山里的时候,怎么拿的完呢?

算了,干脆就用这一个吧,留下那个新木盆,明天用来洗脸。

反正祈以安这‘小古板’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完、摸遍了,再分这么清楚,倒显得她似乎嫌弃他似的。

池溪便拎着木桶去了厨房,先打了半桶热水过来,又回屋取了块胰子。

在外面待的得有三四分钟的样子,她才拎着木桶端着盆回房间。

池溪回房把门锁好之后,就自顾自的绕到角落里开始脱衣服、卸装备。

其实就算不特意绕到角落里,黑灯瞎火的,池溪也不怕被祈以安能看到什么。

再说了,就祈以安那小胆儿,她敢脱光站他面前,他都没胆儿看。

碍于祈以安腿上有纱布的缘故,池溪只是帮他简单的擦拭一番。

但是池溪给自己洗的时候,还打了一遍胰子,她还特意选择了一个桂花味的。

她今天拖那玩意儿下山费了那么大劲儿,必须好好洗洗。

可惜没有木桶,不然泡个热水澡就更美了。

洗完澡之后,池溪也没有再继续穿之前的衣服,而是也跟祈以安一样换上了今天刚买的衣服。

第一次体验穿古装还有些不大适应,池溪嫌弃那长衫的袖子碍事,就直接没穿外衫,反正等会儿就要睡觉了。

她把水倒掉,木盆刷洗出来,一切收拾好之后,才回屋重新点燃了烛灯。

屋内恢复了亮度,池溪转身便准备从背篓里取出帐篷。

结果一回身,她就毫不设防的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猫眼。

那直勾勾的小眼神,不知为何愣是让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虎视眈眈。

不对呀!这充满贪婪和野心的词儿,跟她记忆中的‘小古板’也不沾边啊。

等池溪定睛去看的时候,就看见昏黄的烛光下,少年身着芽绿色长衫靠在床头,神色严峻,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清之后,池溪把手从后腰上收了回来,没好气的嗔怪道,“祈小安你还不睡觉干嘛呢?”

小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又作什么妖呢?

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

“我会负责的。”

“哈?”

池溪跟没听懂似的 ,满脸的黑人问号。

他在说什么胡话呢?

负责?

负什么责?

祈以安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倔强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池溪乐了,“你负什么责啊?你又什么都没干。”

祈以安据理力争道,“你亲了我,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咱俩还同床共枕过,今天又坦诚相见了,所以,我必须得对你负责。”

这三样随便拿出去一样,都达到要负责的地步了,更何况他们三样都做过了呢。

看着又旧事重提的祈以安,池溪无奈的叹口气。

这不都过去了嘛,怎么又提这茬呢。

就在祈以安以为池溪被自己说服的时候,就听见池溪不急不慌的逐一解释道,“说了多少遍了,那叫人工呼吸,那是为了救你,不是亲,明白吗祈小安?”

知道什么是亲吗就我亲了你!

“还有啊,咱俩只是睡在一个帐篷里,一人一个睡袋,都没有一个被窝怎么能算是同床共枕呢?”

如果这样说的话,她们末世出去行动的时候,有时候赶不及回基地在外面住宿,十几个人一个房间。

难道她们十几个人都算同床共枕过啊?

“最后,咱俩那个不叫坦诚相见,那叫单方面的我把你看光了。”

就算她把他看光了,要负责也应该是她负责,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祈以安见她振振有词的,自己一时间也说不过她,气得小脸通红。

他气鼓鼓的耍赖道,“总之我不管,你就是亲了我,既然你不要我对你负责,那你就对我负责!”

对他负责?

“我对你还不够负责啊?又是伺候你吃,又是伺候你穿的,刷牙洗脸我都给包了。”

池溪听完他的话,三步作两步走到榻前,伸手掐着这‘小无赖’的小下巴,佯装生气的捏了两下。

“活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人呢,知足吧你小没良心儿的。”

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来及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他可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