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你是泰斗,你有没有办法搞出来更多的粮食,为炎国解决缺粮的困境。”
孙夫人一脸期盼的望着孙夫子,这让孙夫子气笑了。
“你才当了炎国人几天啊,就开始为炎国着想了。”
“而且我只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凭空变出粮食来。
同时这件事是大王和那些大臣需要操心的事情,我一位兵家之人,又不会种地,哪有什么办法。
真让我想办法也简单,直接去抢就完了。
炎国没有粮食,周围的国家有啊。反正也不是一个国家,他们饿不饿死管不着,但是能把炎国的问题解决了。”
孙夫子说的办法,厉夏早已经用过了。
那就是在边境驻兵,恐吓耀国这件事。
当然了,这种事情有时候用用就可以了,千万不可以一直用,用多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孙夫人一脸失望,还以为丈夫真能有什么好办法,这样一来的话,她就可以献给王后了。
“对了,前几天王后跟我悄悄说了件事,打算向大王举荐平儿为廷议郎,不过我没有立刻答应,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炎国大考毕竟是刚刚实行,如今还不太完善。
可能有一些有才华的人,不擅长做文章,所以炎国依旧保留了举荐的渠道,还设立了职位司马,专门举荐各地人才,各地孝子之类的。
而孙夫人口中的平儿,正是他们的儿子孙平。
如今三十多岁,已经是一位名士了。
这样的成就不能说高,也不能说太低。
如今是一份闲职大学士。
之所以要跟孙夫人商议,以前没有给他们儿子升职,主要是考虑到孙夫子的情绪。
毕竟孙夫子一直坚持自己是平山国之人,他的家人自然也是。
所以这位孙平除了领大学士的闲职以外,没有其他的任职,自然也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现在只是一位资历平平的玉炎学院的导师。
作为父母,孙夫人自然也希望儿子能有好的前途。
而廷议郎这个位置就很不错。
虽然廷议郎也没实权,相当于人王的秘书助理一类的,整理文件,传递诏书和上书的奏章一类的。
但却是大王身边的人,以后得机会也很大。
毕竟前面三个廷议郎,不是大司徒,就是大司空,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有了这三位珠玉在前,那么孙平成了廷议郎,未来就不会太差。
所以她自己是愿意的,毕竟廷议郎只是一个过渡。
但是她也不敢自作主张,她知道自己不太聪明,所以一直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这种大事,自然让孙夫子决定了。
其实这拉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做给孙夫子看的。
“别让他出去丢人现眼了,我堂堂一位兵家泰斗,他竟然成了儒家名士,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而且不管是张家兄弟还是那廖何,他们都比他年轻,如今都是名宿了,哪有脸和人家比较啊。”
一提起这件事江夫子就气愤,气愤的不是孙平等级太低,而是他没有走兵家,却走了儒家的路子。
很多有地位的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气愤不过。
“这有什么,张家兄弟和那个廖何,他们以前成为廷议郎的时候,同样只是名士。
我们儿子又不比他们差多少,大不了先成为廷议郎,再想办法提升名望好了,别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嘛。”
丈夫贬低儿子,孙夫人立刻就不乐意了。
“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逆子拿什么和人家相比,张家兄弟讨来了十万难民,并且还把这些人安排妥当。
其他贡献就不多说了,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也不能和你说的太细。
而廖何人家现在是上卿,人家还帮助大王解决了承包的问题,以及积极响应大王所有的政策。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名望,但是这逆子会什么。
贪生怕死不走兵家走儒家,老夫没跟他断绝关系就很不错了。”
一说到自己的儿子孙夫子就来气,百家中,各家相轻,他也不知道儒家到底有什么好的。
如果儿子也跟他一样走兵家的话,他多少也可以指导一些,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是名宿了。
再去战场磨练一下,以后说不定也是一位大将军。
自己年纪大了,在抹开老脸去说说,那么儿子的前途也就定下来了,何至于现在只给他大学士的地位。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爱呢。
现在王后打算推荐他为廷议郎,那是因为他有本事吗?还不是因为收拢人心,想要拉拢自己啊。
孙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廷议郎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炎国也只有三位廷议郎,现在都发达了,这就是廷议郎的含金量。
其实孙平也没有孙夫子认为的那么差,只不过是期望太高罢了。
毕竟孙平走的是儒家,在着作上面孙夫子帮不了太多,他能成为名士,自然有一些自己的思想,并且被很多人接受了。
再加上父子关系有点不和,孙夫子就算是想要帮他,也根本抹不开脸去向儿子低头。
只能在心里暗骂,儒家学到了狗肚子里,怎么儒家的孝道没有学会一点点,整天在惹他生气。
“那下次王后再说的话,我就拒绝她好了。”
孙夫人还是站在自己丈夫这一边的,即使这个位置再诱惑,她也不能自作主张。
“我自己是平山国之臣,先王对我有再造之恩,这一点不能改变。
如今平山国已经没了,我自己一个人尽忠就可以了,你们没必要跟着我也是平山国人。
你问一下儿子的意见吧,他愿意去就去当好了,能不能当好是他自己的事情。
老夫虽然不喜欢儒家,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承认,儒家确实比较适合治理天下。
如今炎国疆土刚扩,我观大王以后也不会就此停止,也确实需要治理的人才。
但是老夫先说在前头,如果他干不好被处罚了,别指望老夫给他求情一个字。”
孙夫人离开后没多久,还是送了一瓶酒过来。
“别看我,这是以前你那几个弟子送上来的,在禁酒令之前的事情,并不违反禁酒令的规定。”
说着就要离开,但还是嘱咐一句:“现在天寒,你少喝一点就行,我等你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