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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大雍翻译官 > 第67章 快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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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便偷了的话,那人岂不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悄悄塞到我身上,然后又叫我在众人跟前被发现?”徐尽欢脸色也难看得紧,他难得地眉头紧锁,“莫非幕后之人一直都在偷偷盯着我们?”

说着,徐尽欢又回想起在酒楼之事,倒是想起来些细节。他轻声道:“好像不太对,那衣物一开始并不在我身上,否则我不会毫无察觉。那个店小二靠近时,碰了我一下,我一开始没太在意,以为他只是不小心,结果没想到他手中茶水竟直接泼在了我身上,还叫我解衣……”

“定是碰你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塞的!”柳桑宁轻呼,“他动作倒是快,我们竟然谁也没注意到。”

王砚辞沉吟片刻:“当时大家都在关心徐大人的衣裳湿了,那衣物具体是从徐大人衣裳的哪一处掉落的,其实并无人在意。”

既无人在意,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塞进去以后才掉落的呢?

柳桑宁面色不善:“不行,得赶紧将那跑堂叫来,万一那幕后之人买通了他让他离开了长安就不好了。”

说着,柳桑宁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即飞到酒肆去。

她还未动,王砚辞忽然开口:“长伍,将人提来。”

一直默默跟着的长伍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走。柳桑宁看向王砚辞,眼中满是不解,徐尽欢也看向他,问道:“提人?提谁?”

“先进来。”王砚辞往工房里走,柳桑宁与徐尽欢对视一眼,随即也赶紧进去。

王砚辞示意两人在一旁坐下,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脚步声,两人齐刷刷朝着门口看去,就见长伍一手拎了一个人走进来。柳桑宁定睛一看,一个是那日他们三人去用晚膳的明月楼伙计,一个则是那日泼茶水的伙计!

柳桑宁不由看了王砚辞一眼,他什么时候将人押下的?

两人都被堵了嘴五花大绑,长伍将两人拎到书案前,两人一见王砚辞腿就已经软了,都不用等长伍开口,自个儿就扑通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长伍转身将工房的门关上,立在一旁等候王砚辞下一步的命令。

王砚辞看向那泼茶的伙计,冷声道:“将布拿开,让他回话。”

长伍应下,将那伙计嘴里的布拿走,面露凶狠警告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柳桑宁在一旁看得暗自咋舌,没想到长伍还有如此会吓唬人的一面。不过他身材壮实,装作不好惹的模样的确显得有些凶狠。这地上跪着的伙计身材瘦小,难怪对面长伍这般畏缩了。

都到了这里,伙计哪敢不从的?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姓名。”

“小的没有什么姓名,大家都叫我阿狗。”

王砚辞沉默了一下,随后直接道:“说说吧,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砚辞的提问,阿狗明显更坐立难安起来。他有些犹豫,眼神中却全都是惶恐,内心似乎很是挣扎。柳桑宁心想,他这是怕得罪人,还是怕自己说出来以后会被关进大牢?

王砚辞同长伍使了个眼色,长伍立即上前抬脚就是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让你答就赶紧答!你若是敢撒谎半个字,后半辈子就去矿山做苦力!”

去矿山做苦力一般用来代指流放,在老百姓心中,这是比关大牢一辈子还惨的事情。

阿狗打了个寒颤,抖着嗓子说道:“那日、那日……有人找到小人,将那肚兜交给小人,让小人找准机会往这位大人身上泼茶水,再趁机将肚兜在地上。他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五十两。小人想攒钱娶妻,便应了。”

柳桑宁微微一挑眉,竟是他扔下的,这招栽赃嫁祸玩得倒是得心应手。

“指使你的人是谁?”王砚辞又问。

阿狗连忙回答:“小人不知他姓名,但那日他是与各位大人一块儿来用膳的,就坐在那间厢房中!”

听到阿狗这么说,屋子里有短暂的安静。徐尽欢有些担忧地看向柳桑宁,可柳桑宁的表情却属实算得上平静。她早就已经猜到幕后黑手是像胥科的人,听到阿狗的话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王砚辞也撇头看向柳桑宁,柳桑宁与他对视一眼,随后开口问阿狗:“你可记得他具体坐在哪个位置?”

阿狗努力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我当时太紧张了,没太留意。但应该是进门右手边……好似是坐在这位大人的斜对面。”

“这位大人”自然指的是徐尽欢。

“斜对面……”柳桑宁呢喃一句,她想要将当时的座次回想起来,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排序。但她隐约记得,徐尽欢对面似乎是李庆泽等人。

想到李庆泽,柳桑宁脸色越发难看。这人本就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瞧不上她,这会儿莫不是又怕她成功通过考核,让他被淘汰的概率变大?

这么想着,柳桑宁又觉得不对。李庆泽的水平算得上是实习像胥里中等偏上些的,应该不至于如此惧怕自己考核通不过?

这时听到王砚辞问:“若是叫你指认,你可还记得对方的模样?”

“记得,记得!”阿狗赶紧回答,眼里闪着说不出的光芒,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希望。

问完阿狗,明月楼的伙计也被提溜上来,扯了嘴里的布。他张开嘴巴就想嚎,但也被柳桑宁一眼看穿,她在他嚎叫之前就先幽幽开口:

“鸿胪寺规矩,在此工房大喊大叫之人,杖责二十,去矿场干苦力一个月。”

于是就见伙计立即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深深吸了口气,好似怕会又不小心嚎叫出声。

见他安静下来,柳桑宁直接问:“我贴身的衣物,可是你偷的?”

那日负责他们厢房的伙计就是他。

伙计吓得面色苍白,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手还不受控制地摇摆着:“不不不!客官不叫,小人不敢擅自进去。”

“若不是你,那会是谁?”柳桑宁冷冷道。

豆大的汗珠从伙计额角落下,可他连抬手擦一下都不敢。他悄悄抬眼,却对上柳桑宁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他莫名就心颤了一下。于是拼了命似的回想,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不料,却还真叫他记起来一些事情。

他小心翼翼道:“或许的确是有人进过客观的厢房……”

“此话怎讲?”王砚辞问。

伙计深吸一口气,道:“我上楼时,曾撞见过百香楼的梦燕娘子似乎从大人们的厢房中出来……”

“梦燕?”这人又是谁?柳桑宁对她毫无印象。

伙计见柳桑宁表情,便心下了然,于是乖觉地介绍道:“梦燕娘子是百香楼的姑娘,虽说不如头牌,但也是除头牌外极受欢迎的娘子了。那日我上楼正好瞧见她,她看起来是刚从大人们的厢房出来。我当时还随口问了一嘴,她却只说见到故人寒暄几句罢了。随后,她便进了自个儿的厢房。”

“你是说,那日她其实是在另外一间厢房里?”柳桑宁捕捉到了重点。

伙计点头:“是的,那日的厢房是一位郎君所定,梦燕姑娘是他的客人。两人在咱们酒肆吃饱喝足后才走。”

王砚辞突然问:“你见到她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辰?”

伙计偏着脑袋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摇摇头:“不太记得了。不过,那会儿三位大人都已经喝醉了,正东倒西歪地在榻上。小人只推开一条缝瞧了眼,之后再也没进去过。”

“你是说,我们那时候已经醉得睡着了?”柳桑宁接着问。

伙计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柳桑宁与王砚辞对视一眼,徐尽欢也看向了柳桑宁,只可惜,她并未发现。

王砚辞对柳桑宁轻轻颔首,随即柳桑宁问伙计:“你可还记得那位定厢房的郎君的模样?可认得他?”

伙计连连点头,说道:“记得的。那郎君应是鸿胪寺之人,他来时虽外头是寻常的男子衣裳,可他上楼时,衣摆下露出来的分明是鸿胪寺的吏员服!”

伙计说得信誓旦旦,颇有种你若不信我可以以死证清白的意思。

“又是鸿胪寺之人。”徐尽欢在一旁都忍不住念叨出声,“会是谁呢?”

他自己嘀咕完这句,便立即看向另外两人:“要不要现在就带他们去指认?”

“还不行。”柳桑宁自己就出声否决了这个提议,“现在都还只是怀疑,最关键的贴身衣物是如何丢失的,还没能确凿。得等这一点弄明白了,才能叫他们去指认。”

王砚辞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叫长伍将人押下去,然后对两人说道:“等下值后,我们去百香楼见见这位梦燕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