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樾看着,元凝心中有些心虚。
对面的阮淑棠挑了挑眉,开口:“这位是?”
林樾眼神没有分出一点到阮淑棠身上,将元凝拉过来后,眼神落在她的下巴上,甚至还上手掐着她的下巴抹了抹,似乎想抹去阮淑棠刚才留下的痕迹。
“呵!”
阮淑棠被他这个嫌弃的动作惹怒,眼神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善。
元凝不想他们起争执,连忙牵住林樾那只乱动的手,对阮淑棠介绍:
“淑棠姐,都忘了介绍了,他叫林樾,是我的未婚夫郎……”
林樾听他说完后神情好了不少,还朝对面点头。
元对他说:“这是我淑棠姐姐……”
至于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容慎,元凝懒得介绍,只当透明人就好。
毕竟她对他其实也不熟,这样并不失礼。
结果她没有理容慎,容慎反而走了过来,眼神带着深意看着林樾,似乎在思考。
“原来这位是林郎君啊,久仰大名。”
阮淑棠笑了笑,意味深长。
“彼此彼此,在下同样也久仰大名阮娘子……”
林樾也笑着。
元凝看着两人,总觉得他们俩认识。
“容慎。”
容慎介绍,走到阮淑棠身边,占有欲极强地站在了她面前,挡住林樾的视线。
“幸会。”
林樾眼皮抬了一下,专注力似乎放在元凝软乎乎的小手上,轻轻地捏着。
元凝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再待下去。
林樾说女夫子在找她,元凝想起自己是要参加某项比试的,于是和阮淑棠说了声就带着林樾匆匆离开了。
今日热闹,很多个学院都参加了这次活动,女子社的活动场地里几乎都是人,尽管地上有雪,但是却并不觉得周围冷。
魏洛南因为是博文院的夫子,需要忙活着,没有时间陪元凝,于是他主动去与林樾说了这件事,让他过来陪元凝。
元凝路上见林樾没有说话,怕他因为刚才的事情秋后算账,于是问他:
“你与淑棠姐姐他们认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元凝总觉得林樾的手没有以前那样冷了,温温的,牵着还挺舒服的。
林樾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如实回答:
“算认识,之前有过接触,她与锐王是盟友。”
既然与锐王是盟友,那就说明他们都是一伙的,元凝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那个容慎好像对你不太寻常,不安好心的样子,你以后见到他要小心点。”
元凝想了想,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
容慎是刑狱司那边的人,林樾曾经被通缉过,两人的身份,元凝总觉得容慎那阴郁的货眼神有些毒,对林樾不善。
林樾笑,眼中的深意一闪而过,点头:“嗯,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果然女夫子已经等在他们的位置上,见到元凝就让她去准备,很快就要轮到她们了。
元凝闻言连忙放开林樾的手,想了想,回头对他说:
“你待在这里等我,我这次肯定很快就回来。”
林樾笑着将她头上围着的毛帽子正了正:“知道了,去吧。”
这次参加投壶比赛元凝并没有紧张,只当做是游戏玩,倒是围观的人很惊讶,看到她准头那么好,不时有人好奇她的身份。
少女带着新颖的毛绒帽子,身上穿得虽然多,但是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白皙的小脸上还有婴儿肥,眼神专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几乎百投百中。
人群中不时传出喝彩声,与她同班的同学都与有荣焉,声音尤其大,就连当初和她不对付的夏萱萱她们也激动地红了脸。
凤芷渝也很厉害,不比元凝差,两人配合得很好,很快就结束了比赛。
元凝笑着与凤芷渝对视了一眼,总觉得她这几日似乎心情比从前更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元凝可不知道,因为凤芷汐作死,加上她恐怕难以生育的传闻传到了大街小巷,女皇居然开始对注意到了凤芷渝。
凤芷渝难得得到来自母亲的关爱,就连一向对她爱搭不理的夫妃如今看着她都热情了不少,可不是开心坏了。
元凝比赛完后就赶紧回到了位置上找林樾。
她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但是不影响她朝林樾炫耀:“我厉害吧!”
林樾早就准备好了帕子,想要替元凝擦额头的汗,元凝连忙想接过来自己擦,结果被躲开了。
林樾动作熟练地按住元凝,帮她擦汗:“是,厉害了,简直让我刮目相看呢。”
元凝:总觉得有股敷衍哄小孩的味。
而且,魏洛南帮她擦汗她习惯了,但是林樾突然这样体贴,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她有些脸热,怕别人看到他们如此亲密会说闲话,却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在凤缘国非常常见,根本没有多少人注意。
只偶尔有几个男子向林樾投来羡慕的眼光,然后接触到元凝的眼神,害羞地避开了。
元凝顿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一向是懒得动的,参加完投壶比赛后,就坐在林樾身边老老实实看接下来的‘节目’,一边吃点心喝茶。
元凝目光找寻着,终于看到了魏洛南的位置,她不由盯着看。
魏洛南似乎在与旁边的学生交代着什么,然后仿佛察觉到元凝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朝她看过来,眼神温柔,带着宠溺。
元凝:害羞。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她觉得自己又心动了。
林樾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握住她的手动了动,将她的注意力扯了回来。
“老实点,在我身边还看着着其他男子,是觉得我好欺负?”
元凝被他拉得靠近了点,感受他凉凉的目光,解释:
“我没有看其他男子,我看到洛南哥了。”
言下之意就是指魏洛南并不算其他男子,他是她的夫郎,看他没有犯法。
林樾啧了一声,眼神更加凶了。
元凝总觉得他最近性子更加怪了,而且脾气也差了很多,总是一言不合就生气,反而有点像魏洛北了。
她小声抗议:“樾哥哥,我总觉得你最近好容易生气啊。”
难不成男子也有那么几天吗?
林樾眼眸一深,将她扯过来靠着自己,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面前的比赛才算了事。
他也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动怒了,不仅如此,身体会发热得难受……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一切,或许只能等宋鸩过来才能帮忙解开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