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见自家主子调侃自己,脸瞬间垮下去,苦着脸。
“主子!!”
林樾不怕他,元凝也是,忍不住兴奋地问林樾详细情况。
见她感兴趣,林樾于是也说了。
原来那日春兰再次见到破风很高兴,忍不住与他了会子话,甚至大胆直接问他对自己是否有意。
破风常年单身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就是个憨憨 。
他在女孩面前就唯唯诺诺,缩手缩脚,连话都没有和春兰多说几句。
但是转头,他就死鸭子嘴硬,跑到兄弟中‘辟谣’去了。
起因是有人看到春兰找他了,而且和他待了好久。
刚好苏家的护卫也和岳阳他们在一起待着,乌泱泱一群单身狗,可不得兴奋。
于是见破风过来,他们忍不住调侃他,还酸溜溜地说他春心动了。
甚至还挤眉弄眼的问他什么时候嫁人。
破风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急急就和他们说自己对春兰没有那个意思。
他甚至当场‘辟谣’说刚才春兰不过是来找他道谢,还让那群单身狗不要乱说话败坏他的名声。
这不,人还是不能太作死。
月老给他牵的钢筋,结果他转头就给掰断了。
在他极力否认自己对春兰有意思的时候,春兰就是这么巧,正好在他身后。
对面的岳阳都看到女孩紧抿的唇了,疯狂朝他使眼色。
结果破风越说越顺溜,直到说完后转头,才看到春兰手中拿着一个荷包站在那里。
结果就是春兰将荷包收回去,然后又单独将破风叫出去。
她这回是诚恳地与他道歉,说不该恩将仇报冒犯到他,打扰到他,并且承诺以后不会骚扰他之类的话。
破风……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还没有尝出味来,就这么给结束了。
元凝听到春兰的名字也很震惊,没想到破风与春兰居然有这段故事。
她听春兰说过家中情况。
春兰的家就在青城,离江城有好一段距离,但是对比起京城,也还算近。
她家中亲人都是勤劳纯朴的普通人,日子过得还算好。
当初她是因为去县里买东西,结果路上被拐走了,才到了这里。
虽然和春兰相处不久,但是元凝也知道她是个很干脆,没啥心眼的姑娘。
她对破风产生情感后不遮不掩,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后,主动远离。
这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不解地看着破风:
“既然你地春兰无意,说清楚就好了,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破风耷拉着脑袋:
“回夫上,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挺对不起春兰娘子的。”
他现在只要想到前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喜欢春兰娘子,就觉得浑身难受。
尤其是想到当时春兰娘子原本亮晶晶的眼神转眼变得毫无波澜,他心里闷闷的,更加觉得对不起人家。
他觉得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后悔死了。
元凝点头:“还算是个清醒的,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道德。
感情这事情无论男女,都不该辜负他人真心。
若是真不喜欢,大可以私下找人说明白,没必要大庭广众下挑明,反而像是借着她人的喜欢在提高自己的身价似的。
要知道,春兰喜欢你,是想要你同样回报她同等的喜欢的,而不是想要被你拿来证明你多优秀,多招人喜欢。”
破风闻言更加愧疚了:“夫上,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被春兰表白后就一直心跳加速,头昏脑热的,当时又被其他人调侃,他一慌张,就光顾着否认了。
元凝点头,她觉得破风也不算有坏心眼,他单纯是话不过脑,嘴皮子快。
“那我见到春兰的时候帮你解释一下吧,正好,我也想去见一下她们。
没事,春兰不会怪你的。”
元凝想了想,安慰了破风一下。
破风松了口气,和元凝道谢,但是心情依旧没好起来。
林樾懒得看他这模样,抬脚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给推走了,让他别在这碍眼。
破风委委屈屈地退下去,经过隔壁的时候,看到苏金宝不知道哪里采来了一些野花和野草,满面春风就朝着几个娘子暂时住的地方而去。
破风顿时心中更加难受。
苏金宝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感觉脚下一软,手中的花顿时掉到了地上。
他心疼得要命,这可是他难得找来的花!
于是他顾不得喊疼,连忙捡起来拍干净沾染上的灰尘,就气得朝四周喊:
“哪个王八蛋故意绊我,有本事出来啊!”
随从着急忙慌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小声劝他:
“少爷,这没人,应当不是有人故意绊您。
咱们走吧,别让巧芸娘子等久了。”
重要的是不能让娘子听到少爷骂人。
听到自己心仪娘子的名字,苏金宝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意,甩了甩袖子,大步向前。
留下破风在角落里。
他觉得心哇凉哇凉的。
……
北境边城,北戎人守着抢夺来的地盘,此时正在庆祝,结果被偷袭了。
这次凤缘北境军队的偷袭比北戎人之前的偷袭成功多了、
起码北戎人丝毫没有察觉,被打得措手不及,甚至完全反应不过来。
北境军在烧北戎人的粮仓的时候,他们还在军营中大放厥词,说不出一个月一定能攻下凤缘国北境的城门,到时候既能肆意杀可恶的凤缘国人,还能给北戎带回来足够的粮食和女人……
结果副将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一支箭给穿了喉。
美梦没做完就碎了。
北戎众人瞬间酒醒,走出帐篷准备应战,结果发现自己家军粮库方向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
很好,还未抢到凤缘北境人民的粮食,他们的粮食倒是先被烧得个一干二净。
这一晚上驻守在这里的北戎人死伤无数,剩下的北戎人不敌,丢盔弃甲开始往回跑。
魏洛北醒来后,脸色带着煞气。
他将手上包扎的东西给撕下来,直接就朝外走。
伤兵营里二狗还趴在床上任由军医给他缝合背部的刀伤,一边的阿青着急地直抹眼泪,就害怕二狗撑不住。
那背上的刀口实在过于狰狞,几乎将他的身体分成两半,甚至隐隐能见到骨头。
帐篷的门被掀开的手,众人都没有留意,结果少年跑了进来,拽着二狗的头发,将他给扯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二狗,他现在还不能动!”
阿青急急忙忙去拦着,结果被魏洛北一脚踹开了。
魏洛北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面色苍白,眼睛半眯着的二狗,咬牙冷声道:
“你很想死?
若是想死,我大可以现在就成全你,不必让你如此大费周章……”
二狗此时意识有些模糊,看清楚魏洛北的脸后,却不发一言。
“你说话啊!!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让你救我了吗?
我让你替我挡刀了吗?”
“之前就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是哑巴,难道耳朵也有问题吗?”
魏洛北说着,越发恼怒,隐隐像要一拳打上去。
一边的将士急急跑过来将他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