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村众人皆在有序忙碌,酒水作坊产量渐增,房屋建造迅速,预计半月内即可竣工。
傅云汐的火锅店也在紧锣密鼓筹备中,烫金的“香满锅”招牌已挂于酒楼外,以红绸布包裹,只待次日开业时揭开!
慕家、王家与陈家的女眷们皆在火锅店内帮忙,四十口铜锅刚从铁匠铺取回,四姨娘与戚红英等人正在后厨备菜,皆在为开业做准备。
“传老板,不好了,一品鲜酒楼出事了!”
众人正忙碌时,一品鲜酒楼的店小二寻至火锅店。
“何事?”
傅云汐颇为疑惑,一品鲜酒楼如今生意兴隆,怎会出事?
“傅老板,您快去瞧瞧吧!有位夫人携其子在酒楼门口闹事,称其子饮用了咱们的奶茶后上吐下泻,坚称是食物中毒,全然不听解释,掌柜见您也在镇上,便让我来请您过去看看。”
店小二将事情始末告知,如今一品鲜酒楼门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众多百姓在旁围观。
有人称多次饮用奶茶均无异常,味道亦佳,亦有人起哄道饮用奶茶确会闹肚子,但因饮用量少,症状不严重,便未在意,如今想来,恐有问题。
总之,众说纷纭,人愈发多了起来!
“不应如此,咱们的酒水作坊在食品卫生与保存方面皆无问题。”
罗氏此前曾去厂房寻傅云汐,顺道参观了厂房,其规模与正规作坊无异,工人们皆戴面罩,工具每日清洗,卫生条件良好,不应出现食物中毒的情况。
“是呀!莫不是有人故意闹事或误食了其他食物?”
蒋姨娘亦对奶茶的品质深信不疑。
“大家先莫要担忧,我先去看看,有何消息稍后回来再议。”
傅云汐亦无法断定此乃有人蓄意陷害还是一场误会,需先至现场查看情况。
“好,你多加小心,那边人多,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先。”
“云汐,我与你一同前去吧。”四姨娘担忧傅云汐孤身一人,遂提出同行。
“好。”傅云汐未加拒绝,带着四姨娘以及慕大兄弟一同前往。
今日,慕逸白与男丁们留在家中建房,自李家村有人偷窥厂房那日起,慕逸白便对傅云汐形影不离,若有要事缠身,也会安排慕大兄弟跟随,绝不让她独自外出。
“你们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我儿子都食物中毒了,你们这是奸商行径!”
傅云汐等人费力地从层层人群中挤到最里层,只见一位妇人怀抱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坐在地上哭喊,男孩神志尚清,只是略显虚弱。
“并非我们不给您交代,当下无法确定您儿子是因饮用我们酒楼的奶茶而食物中毒,您也未曾在我们酒楼用餐,仅称买了奶茶回去饮用,那奶茶难道一点都没剩余吗?”
一品鲜酒楼的掌柜在门口与妇人交谈,他也不愿将事情闹大,只是若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奶茶的口碑必将大打折扣,他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当然没剩下了,我们买奶茶就是为了喝,喝完就生病了,你们还要我拿出证据,这不就是不想认账吗?”
妇人态度坚决,她们家境贫寒,是儿子嘴馋才买了些给他尝尝,没想到竟导致食物中毒,而酒楼掌柜还拒不承认。
“我并非不认账,我们的奶茶已售卖多日,从未发生过食物中毒事件,您既拿不出证据,即便闹到官府,我们也是有理的。”
“掌柜的,傅老板来了。”店小二见众人不再言语,赶忙上前向掌柜禀报。
“哎呀,傅老板,您可算来了,这位夫人说她儿子喝了咱们店的奶茶后食物中毒,但又拿不出证据,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掌柜见到傅云汐,犹如见到救星,若今日奶茶的招牌砸了,莫家村与百福酒楼的利益都将受损。
“这位夫人,我便是生产奶茶的莫家村酒水作坊的老板,您说您是在一品鲜酒楼购买的奶茶,那坛子可还保存着?”傅云汐见男孩无大碍,便先询问妇人。
“我没有坛子,奶茶是我丈夫用盆来此处购买的,我们家境贫困,只能买一点给孩子解解馋。”
妇人话音刚落,掌柜与店小二皆是一愣,他们一品鲜酒楼何时卖过散装奶茶?
“夫人请稍等,您确定您丈夫是在我们一品鲜酒楼购买的奶茶吗?”
我们的奶茶是用特定的坛子盛装的,上面贴有莫家村的招牌并盖有印章。
凡是来购买的客人,我们都会用坛子装好,您丈夫怎么会说没有坛子呢?”
掌柜有些无奈,这半天还没搞清楚是在哪家买的呢!
“我丈夫明确说是在你家买的,这不可能有错。”
妇人一口咬定就是一品鲜酒楼。
“不对吧!我记得我每次来买都是有坛子的。”
“是啊,我在酒楼里吃的时候是大坛子,买回家的也有小坛子。”
“就是,我也没买过散装的。”
“……”
旁观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但这次他们一致表示一品鲜酒楼出售的奶茶都带有坛子和苏家村的招牌,
这下妇人有些着急了。
“孩子他爹,你快过来,说你是不是在这里买的!”
妇人四处寻找了一圈,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她那个不敢露面的丈夫,便把他叫过来对质。
“我——”
妇人的丈夫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掌柜,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镇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前来购买的顾客店小二大多会混个脸熟,但这个人他今天似乎没有见过。
“你说啊!儿子都食物中毒了,你还傻傻的楞着在那里干嘛?”
妇人也很气自己的丈夫,没本事挣钱就算了,还喜欢去打牌,眼高手低,总是幻想不劳而获,家里的事都是她在操持。
“我并非于一品鲜酒楼购买,而是在镇子入口处的小摊儿买的,那儿价格低廉,仅需十二文一斤,我寻思着都是奶茶,没啥差异,便在那边买了。”
男子在围观百姓与傅云汐等人的重压下,只得吐露实情。
“你!那你缘何骗我说是在一品鲜酒楼买的奶茶?你瞧着我们母子在此争吵许久都不现身,你还算得上是男人吗?你整日只想着自己,儿子想喝奶茶,你就为了几文钱致使他食物中毒吗?”
妇人声嘶力竭地哭泣着,比起方才与掌柜争吵时更为激烈,她每日既要设法挣钱又要操持家务,着实疲惫不堪,可谁让她嫁的是这般一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