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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婶的话,阎解成羞愧的耷拉下来脑袋。

这种事情本来已经够丢人了,还被大婶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讲出来。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师,你的意见很有些道理,但是像眼结成那种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好的,现在刘玉华马上就要跟杨铁成结婚,你这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王大婶缩了缩脖子坐了下来,她觉得许大茂在针对他。

五年前这个时候,许大茂有一次喝酒喝醉了,在外面随便大小便,被王大婶抓到了。

王大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讲究卫生的人,于是便把许大茂告到了易中海那里。

易中海当时正在发愁没办法抓到许大茂的把柄,当即联合刘海中和阎埠贵,召开了一次四合院大会。

大会的主要内容是讨论许大茂的随地大小便问题。

并且为了扩大影响力,易中海还邀请了隔壁大院的邻居前来旁听。

好家伙,整个街区的住户们听说许大茂不讲究卫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

许大茂一个成年人,当着上百位住户做了一次检讨,可谓是把面子都丢干净了。

自此之后,他就记恨上了王大婶,每次从乡下带回来的山货,从来不会分给王大婶。

....

隔壁的张大叔站起身:“大茂,我觉得应该请街道办出马,街道办现在提倡夫妻和谐,邻里团结。遇到这种事,街道办的王主任肯定会出面的。”

许大茂皱了皱眉头说道:“老张,现在不是解放前了,现在讲究婚姻自由,男女平等。要是刘玉华一心想离婚,就算是街道办出面了也没有办法。”

“特别是刘玉华还是扎钢厂的正式女工,要是把他惹急了,还会去求妇联出面,妇联可是妇女同志的娘家。就算是街道办的同志,也不敢硬着头皮,当着妇联的面不让两人离婚。”

妇联在这个年代是个独特的存在,地位超然,就拿轧钢厂里的妇联来说,妇联主任级别跟副厂长差不多,在讨论跟妇女同志有关的事情时,声调比杨厂长还要高。

而且,妇联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一帮女将,要是得罪了她们,她们发起狠来,能够把你的办公室砸个稀巴烂。

在轧钢厂里,曾经有一位职工调戏女同志,被妇联的人得知了,妇联的女干事喊上几个工人,冲进车间里,当着车间主任的面,把那职工从工位上拖走了,然后揪到厂里最繁华的地带,当着无数工人的面,把那位职工扒了个一干二净。

而且,她们还跟这种行为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看瓜。

轧钢厂里的职工都知道妇联的女同志不好惹,张大叔是钳工车间里的五级钳工,自然也清楚这些,听了许大茂的话之后,他闭上嘴巴不再吭声了。

事实上,他现在有些庆幸许大茂没有采取他的意见,要不然一旦事情闹大,妇联女同志知道是他出的主意,肯定饶不了他,到时候说不定也会冲进车间,把他抓出去看瓜。

想到被看瓜时的情形,张大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男子汉大丈夫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实在是太丢人了。

见几个主意都不靠谱,阎解成有点着急,站起身瞪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啊,要是没有的话,还不如赶紧离开,我们家还得睡觉呢!”

“瞧瞧,大家伙瞧瞧阎解成的态度。”

许大茂站起身啧啧两声,指着阎解成说道:“大家伙聚在这里,是为阎解成出主意,是为了让他不至于跟刘玉华离婚,阎解成反倒觉得咱们耽误他睡觉了。”

“大家伙说,阎解成这种想法对不对!”

不得不说,许大茂还是很有脑子的,他面对阎解成的挑衅,并没有独自面对,而是选择拉拢其他的住户,共同对付阎解成,这就叫做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人。

住户们闻言,果然面色都不好看起来。

“是啊,咱们白天还要上班,本来这个时间已经躺在了床上,现在却来阎家帮助阎解成,这体现了我们关爱邻居,但是阎解成却不领情。”

“我看啊,阎解成这小子就是因为思想觉悟太低了,才会被刘玉华嫌弃的,他要想不跟刘玉华离婚,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

“对对对,这个观点我也赞成,咱们街道办现在正好开办了学习班,阎解成这小子应该被送进学习班里。”

“我在学习班里认识一个老师,人家讲得可好了,可以推荐给阎解成。”

....

阎埠贵见阎解成站起身反驳许大茂就意识到问题不妙。

许大茂那是谁啊,当年可是敢硬扛易中海的人,嘴皮子利索着呢,阎解成怎么可能会是许大茂的对手。

果然,才刚说一句话,就被许大茂拿捏住了。

见住户们讨论得问题越来越严重,阎埠贵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说道:“大家伙静一静。”

待住户们都安静下来之后,他笑着说道:“大家伙在百忙之中,能够来到我们家,帮我家解成出谋划策,对此我阎埠贵,代表我们阎家所有的人表示感谢,我家解成年纪比较小,年轻气盛,有些事情考虑得不周到,说错了话,还希望大家伙能够见谅。”

“今天大家伙是来帮助我家解成的,就不要再提学习班的事情了。”

住户们见阎埠贵态度很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把讨论的重点,聚焦在阎解成的事情上。

最终还是许大茂拿出了一个主意。

“刘玉华是刘成的女儿,刘成好不容易把这个女儿嫁出来,肯定不会再想着把她接回来,我们咱们应该找刘成出面劝说刘玉华。”

“对对对,大茂说得对,我怎么把刘成给忘记了。”阎埠贵勐地拍了拍脑门子。

为了阎解成的婚事,他跟刘成接触过几次,感觉刘成还是那种比较讲道理的人。

再说了,刘成是钳工车间的主任,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社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肯定不会说放任刘玉华离婚的。

毕竟这年代虽然是新社会了,但是女人家离婚说出去总归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阎埠贵站起身,冲着许大茂感激的点头:“大茂,你这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我阎埠贵这次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

许大茂骄傲的扬起脑袋,哈哈笑道:“那是当然,我大茂小的时候,村子里的老大爷就给我算过,说我将来是干大事,当领导的,这些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已经是大领导了。”

“就四合院里的杂事,我随随便便就给解决了。”

说着话,许大茂的脸色阴冷下来,指着阎解成说道:“阎解成,我帮你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难道你连一句感激的话的都没有吗?”

阎解成这会正在恨着许大茂,自然不想对许大茂表达感激,可是那么多住户都看着,他不站起身也不是那么回事。

阎解成咬着牙站起身,冷声说道:“大茂哥,你帮了我,我太谢谢你了。”

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感谢,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阎解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刚才看在你爹是咱们四合院的三大爷,平日里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才原谅了你,你现在竟然还敢跟我甩脸子,你难道觉得自己比大院里的管事大爷还要牛气吗?”

阎解成:“我,我....”

‘啪’

他话音未落,脑门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子,只见阎埠贵瞪着他说道:“阎解成,做人应该知道感恩,大茂就算平日里再不对,今天人家帮了你,你就得好好感谢人家。”

“是是是....”

阎解成还是比较害怕阎埠贵的,见阎埠贵发了火,他连忙冲着许大茂鞠了躬,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大茂哥,我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我许大茂这辈子没有别的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爱帮助人,你们以后谁家遇到了麻烦事,尽可以找我大茂,我大茂绝对不会推辞的。”

许大茂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背着手走出了阎家。

他感觉到自己算是功成名就了。

这次的四合院大会开得实在是太成功了。

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刘海中挤下去,成为四合院的二大爷。

想到刘海中,许大茂的心情瞬间不舒服起来。

在这次大会召开之前,许大茂曾经想过邀请刘海中也出席,为了表示对刘海中的尊重,许大茂特意亲自登门邀请。

却差点被刘海中撵了出来,在刘海中看来,许大茂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要是没有王卫东,许大茂现在还是任他拿捏的小蚂蚁,现在竟然也能够召开四合院大会了简直太可笑了。

要知道,刘海中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在四合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召开过大会,每次都是跟在刘海中的屁股后面。

还好有二大妈在旁边拦着,刘海中这才算是给许大茂一点面子,没有把许大茂一脚踹出来。

“哼,刘海中,你别犯到我手里,要不然的,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背着手步入到黑暗中。

....

阎家。

住户们散了场之后,阎埠贵勐然松了口气。

现在阎解成的事情虽然闹大了,四合院的住户们都知道了阎解成不是男人的事情。

但是。

毕竟找到了避免阎解成跟刘玉华离婚的办法。

只要按照许大茂的办法,前往刘家,劝说刘成出马,刘玉华的胳膊还能拗得过大腿?

“爹,我去睡觉....”

阎解成吵闹了一整天,现在也困卷了,打个哈欠,就要推开门进到里屋。

他走到门口,推了两下,却发现门被刘玉华从里面锁上了。

阎解成拍拍门,大声说道:“玉华,是我啊,你赶紧把门打开,现在天黑了,我要进屋睡觉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回应阎解成的只有一个‘滚’字。

阎解成吓得打个哆嗦,转头看向阎埠贵:“爹,我今天晚上睡在哪里啊?”

看着阎解成怂包的样子,阎埠贵无奈的摇摇头。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换做那些有血性的男人,人家肯定一脚踹开屋内,把刘玉华揪出来了。

毕竟这里是阎家,不是她刘家,阎解成作为阎家的男人,还能被刘家人关在门外?

阎埠贵冷声说道:“睡,你还能睡得着,阎解成啊,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依照刘玉华的性子,她明天一大早,肯定会去街道办申请离婚,要是街道办的同志看在她是女同志的面子上,答应让你们离婚,那么一切可都晚了。”

阎解成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依照他对刘玉华的了解,刘玉华确实做得出这些事情。

事实上,刘玉华是那种三脚猫的暴脾气性子,平日里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把窝窝头直接吞进肚子里。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阎解成的神情难看起来。

阎埠贵道:“咱们现在马上去刘家,劝说刘成出马,让他来咱们家给刘玉华做工作。”

“对对对!”

阎解成闻言,连忙点头。

三大妈感觉到有的奇怪,担心的说道:“老头子,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了,刘成家肯定都睡觉了,你们现在登门拜访,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阎埠贵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嗨,老婆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你去准备一包高碎,再把我去年学校发的那包饼干取来,刘成毕竟是咱们的亲家,贸然上门,不带一些礼物,确实不太合适。”

“饼干啊.....”

三大妈神情难看起来。

阎埠贵瞪大眼:“你不会嘴馋把饼干偷吃了吧?我交代过你,那是咱们家准备当礼物送给别人的。”

三大妈连忙摆手解释:“老头子,我怎么会那样做呢!只是那饼干的保质期只有半年,到现在已经过期一年了,说不定已经发霉了,要是被刘成看出来,那多没有面子。”

听到这话,阎埠贵松了口气:“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咱们家没有贵重亲戚,值得这盒饼干。你放心吧,饼干很金贵,刘成也舍不得吃,到时候肯定会送人,觉察不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