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壶酒得五毛钱吧,我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便宜一点。”阎解成满脸堆笑地跟服务员求情,心里盼着能少赔点钱,把这事儿赶紧了结了。
服务员却面色冷淡,丝毫不为所动:“酒是五毛钱不假,可这酒壶得十块钱呢。”
阎解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道:“啥?十块钱?你这不是开玩笑嘛!就算是个古董酒壶也不值十块钱啊,哪有这么贵的酒壶,你可别讹诈我呀!”他边说边用手指着那摔碎的酒壶,满脸的难以置信。
服务员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地回应道:“哼,我讹诈你?这酒壶就是古董酒壶,是我们店里的宝贝,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的,要不是你撞了我,能碎吗?你必须得赔,少一分钱都不行!”
阎解成这下可急了,他气得脸都红了,提高嗓门怒斥道:“你胡说!你说它是古董它就是古董啦?我看你就是想趁机敲我一笔,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争吵,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地上的碎酒壶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阎解成一听要赔十块钱,本来就被酒精冲昏的头脑更加混乱了。他借着酒劲,眼睛一瞪,转身就想跑。
服务员见状,急忙伸手去拦:“你不能走!你得赔了钱再走!”边说边抓住阎解成的衣服后摆。
阎解成被这么一拉,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扭过头,满脸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大声吼道:“你放开我!你这是故意讹人,我凭什么给你钱?”说着,他用力一甩,试图挣脱服务员的手。
服务员也不示弱,紧紧抓住不放:“你撞碎了东西就得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今天你别想跑!”
“我没钱!你再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阎解成咆哮着,一拳朝着服务员挥了过去。
服务员侧身躲过,松开了手,大声喊着:“快来人啊,有人吃霸王餐还打人啦!”同时,他也冲上去和阎解成扭打在一起。
阎解成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臭小子,想坑我,没门!”他一把揪住服务员的衣领,用力一扯,两人都晃了几下。
服务员则努力挣脱阎解成的手,边挣扎边回击:“你还耍赖,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他朝着阎解成的肚子就是一拳,打得阎解成“嗷”的一声。
两人在酒馆里扭打成一团,周围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其他顾客吓得纷纷避让,酒馆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个机灵的小服务员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匆匆忙忙地朝着二楼跑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来到二楼一间房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焦急地喊道:“老板娘,老板娘,不好了!楼下有人闹事呢!”
屋内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声:“别急,进来慢慢说。”
小服务员推开门,看到老板娘徐慧真正在整理账目,他赶忙说道:“老板娘,楼下有个喝醉的客人和咱们的服务员打起来了,那客人撞碎了酒壶不想赔,还要跑,现在场面可乱了。”
徐慧真皱了皱眉,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走,下去看看。”她快步走出房间,跟着小服务员往楼下走去,一路上心里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个突发状况
小酒馆自从重新开张后,还没有人敢闹事儿!
徐慧真快步来到楼下,混乱的场面映入眼帘。她眉头微皱,提高声音喊道:“都住手!”那声音威严而有气势,一时间,喧闹的酒馆有了片刻的安静。
她走到正抓住阎解成衣领子的服务员身边,眼神凌厉地问道:“怎么回事?”
服务员看到老板娘来了,赶忙松开手,指着阎解成说道:“老板娘,这小子喝醉了,撞碎了我们店里的古董酒壶。那酒壶可值十块钱呢,让他赔,他不仅不赔,还想跑,我去拦他,他就动手打人。”
阎解成听到服务员的话,涨红着脸反驳道:“老板娘,他胡说!什么古董酒壶,值十块钱?他就是想讹我,我哪有那么多钱赔!”
徐慧真看了看地上破碎的酒壶,又打量了一下阎解成,眼神中带着审视:“你说这酒壶不是古董,你有什么证据?你撞碎了东西不想赔,还动手打人,这可没道理。”
阎解成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地冲着徐慧真嚷嚷道:“老板娘,你可别听他瞎说。你说,谁家酒店会用古董做酒壶啊?你们这就是合起伙来讹诈我呢!”
徐慧真面色平静,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是不是讹诈你,自有证据。”说完,她扭头对旁边的服务员吩咐道:“去把物料单子拿来。”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着单子匆匆赶来,递给徐慧真。徐慧真拿着单子,在阎解成眼前晃了晃:“你自己看看,这上面有委托商店的印章,明明白白地写着这酒壶是古董,价值十块钱。这可不是我们随便编造的。”
阎解成看着单子,心中大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试图狡辩:“哼,谁知道这单子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们自己伪造的呢!就为了坑我这点钱。”
徐慧真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们犯不着为了十块钱干这种事。你撞碎了东西,就应该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
阎解成见势不妙,开始耍起无赖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大叫道:“我不管,你们就是欺负人!我没钱,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这小酒馆肯定经常干这种事,专坑我们这些老百姓。”他一边喊,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眼睛还时不时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妄图引起旁人的同情。
周围的顾客都围了过来,对着阎解成指指点点。阎解成见状,叫得更起劲了:“大家来评评理啊!这小酒馆太黑了,想讹我一个穷苦人啊!”他那副无赖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摇头。
徐慧真看着阎解成撒泼耍赖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慌乱,毕竟在这酒馆里经营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见识过。她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当即大声喊道:“去把保卫干事叫来!”
很快,保卫干事匆匆赶来,询问道:“老板娘,怎么回事?”
徐慧真指了指地上的阎解成,语气严肃地说:“这人喝醉了酒,撞碎了我们店里的古董酒壶,不仅不想赔偿,还在这里撒泼打人。这种人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来处理。”
阎解成一听要被送到派出所,酒瞬间醒了大半,心里涌起一股恐惧。他“噌”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惊慌地朝徐慧真跑去,边跑边喊:“老板娘,老板娘,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把我送派出所啊!”
他跑到徐慧真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徐慧真的腿,苦苦哀求道:“老板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家里还有老父亲要照顾呢,要是我进了派出所,他老人家可怎么办啊?我真赔不起这十块钱啊,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说着,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刚才的嚣张无赖简直判若两人。
徐慧真不为所动,冷冷地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你这种人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保卫干事见状,走上前去,一把拉起阎解成:“走,别在这儿耍花样了。”
阎解成拼命挣扎,眼神里满是绝望,继续向徐慧真求饶:“老板娘,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送派出所啊!”但保卫干事还是强行拉着他往酒馆外走去。
徐慧真看着阎解成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她知道,如果就这么把阎解成送到派出所,这小伙子这辈子恐怕就毁了。在这乱世之中,一个小小的污点都可能成为压垮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我也不是非要把你往绝路上逼。你只要把这酒壶的钱赔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阎解成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哭丧着脸说:“老板娘,我现在真的没钱啊。不过……不过我可以回去拿,您相信我。”
徐慧真审视着阎解成,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他话语的真假,片刻后,她对旁边的保卫干事说道:“你跟着他回四合院取,别让他跑了。”
保卫干事点点头,拉着阎解成就往酒馆外走:“走,别耍花样,老老实实把钱拿来。”
阎解成唯唯诺诺地应着,跟着保卫干事往外走,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局面,他可不想真的拿出十块钱来赔偿,那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一路上,他不断地向保卫干事哀求,希望能再通融通融,但保卫干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为所动。
夜色渐浓,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多。三大爷坐在家里的破旧椅子上,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和不满。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正在缝补衣服的三大妈说道:“你看看解成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些什么。”
三大妈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抬起头白了三大爷一眼:“你就别老念叨孩子了。解成这孩子也不容易,他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是在外面忙什么正事儿呢。”
三大爷一听就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忙正事儿?他能忙什么正事儿?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早出晚归,还一身酒气地回来。我看他是要学坏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三大妈站起身来,走到三大爷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别把孩子想得那么坏。解成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分寸的。再说了,他现在在外面闯荡,结交些朋友也是正常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三大爷甩开三大妈的手,生气地说:“你就知道护着他!我这是瞎操心吗?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再这么下去,非得闯出大祸不可。”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三大妈听到动静,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阎解成站在门外,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解成啊,你可算回来了,妈还担心你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三大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拉阎解成。
阎解成低着头,不敢看三大妈,也不说话。这时,三大妈才注意到站在阎解成身后的保卫干事,她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三大妈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她连忙转身朝着屋里大喊:“老头子,你快出来!”
三大爷听到三大妈的呼喊,急匆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场景,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解成,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阎解成满脸委屈地把在小酒馆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爸、妈,我今天真是太冤了。我在小酒馆喝了点酒,不小心撞了服务员一下,结果把他们的酒壶给弄碎了。他们非说那酒壶是古董,要我赔十块钱,这不是讹诈嘛!我不赔,他们就想把我送派出所,还让这保卫干事跟着我回来要钱。”
保卫干事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眼睛一瞪,大声说道:“你小子还敢狡辩?那酒壶是不是古董,人家有证据,物料单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呢,还有委托商店的印章。老板娘本来不想为难你,让你赔了钱了事,你倒好,在这里恶人先告状,说人家讹诈你。”
三大爷和三大妈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三大爷皱着眉头,看向阎解成:“解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别撒谎啊!”
阎解成梗着脖子:“爸,我真没撒谎,他们就是合伙坑我呢!”
开玩笑,阎解成很清楚,现在要是承认了,那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