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已然见到床边矮塌上垂下了粉色裙子的一角,然后一双天然纤白的美足在床边晃了几晃,不见了踪影!
而与此同时,床塌轻轻颤动,显然有人已躺到了床上。
我++!
那个人上床的人明显是李多喜!
是自己的亲妹妹诶!
李多金心中大骇,他这个时候可管不了自己也是个非法入侵的贼,不能惊动人了,奋力抵御身上星元力的缚束,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捂水无缺的眼睛!
妹妹可不知道床底下藏着两个心怀诡意的人,万一一会儿下床做些什么,那么泄露的春光岂不是会大大的便宜了身边这个无赖?
奇怪的是,水无缺并没有表示出反抗,只是在同时,水无缺一双手也快速地捂住了李多金的眼睛。
显然,水无缺的想法和李多金的是一样的。
而且,他想得更多。
你家妹妹的春光我多少也看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了。
更重要的是,君多喜可是我未来的媳妇儿,那是半分丝毫也不能让你个大肥猪看去。
而且,两个同样猥琐的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互相痛骂对方一句——
禽兽!
虽然水无缺的星元力很好地遮掩了两人的气息,但由于李多金在激动动作时,用力太猛,加上实在是吨位过大,还是不小心地稍稍地把一只脚露出了床底一点。
几乎就在同时,一只脚狠狠地踢了过来,一脚就把就把李多金的脚给踢回了床下。
“哎呀,真不知道,你个小妮子是怎么想的。我这床怎么好睡了?我感觉还不如睡你的床香呢!”
君多喜的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然后也有裙子落在榻上的细微声音,床上紧接重重地一颤。
显然,君多喜也解衣到了床上了。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
“哎,小爱儿,你个小精灵鬼硬要睡这,可别怪我不提醒你,我这房间里,可时不时有老鼠什么的呢!”
君多喜的语气在“老鼠”两个字故意加重了一点。
水无缺顿时第一时间懂了,媳妇儿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多金也懂了,但他似乎懂得了更多。
所以,他的身躯一下子就僵硬了。
不,甚至他的心在这刹那间也僵硬了!
虽然,他一度自认为自己已经能够面对君多喜这位青梅竹马已经心属于身边这个自己又嫉妒,又痛恨的无赖小子水无缺。
这一切,只因为君多喜临上床前那一脚!
那一脚无疑明明白白地告诉李多金——
君多喜是知道床下有人的!
只是,她不知道床下不止一个人而已!
这说明了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李多金想一把愤怒地扯开蒙住自己双眼的水无缺的手,狠狠地朝他啐一口——
你这个真禽兽!
你特么地什么时候竟然勾引到我的喜儿姐上床的!
他又想挪动自己的大胖脚,给身边的水无缺狠狠地来上一大脚!
不!三大脚!
若是以前,就算三百大脚,不,哪怕是三万刀都不足以消解李多金心中的愤恨!
只是,现在的李多金早已心灰意冷!
虽然他衙内作风一向过硬,但和水无缺相处多天,加上君多喜的若隐若现的态度,早已让他强迫自己放弃。
强扭的瓜不甜!
即使在宝东县招花惹草的衙内生涯里,这也是他第一奉行的准则!
可以用银子砸,可以嘴巴威胁,可以用权势压,就是不强抢强夺!
所以,在宝东县,他这李衙内的风评还算中等。
他现在也一样,理智还是牢牢地占据着上风,他还在奉行着自己的准则。
所以,想了太多,他一样都没做。
他一动不动,懒懒地躺在床底下,连遮挡水无缺双眼的一双肥手都放下了。
真的失去了!
这一刻,努力守护了十七年的纯真单相思,可以完全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感觉轻松了很多。
仿佛那些年的暗恋,只是自己强制给自己披戴的一副镣铐!
虽然这一副沉重的镣铐他戴得开心,戴得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他不想自己的可耻变化被身边这个胜利的无赖知道,所以他有些粗鲁地把水无缺的双手扯了下来。
奇怪地是,水无缺并没有阻止,他把双手收回后,很小心地用星元力依旧维持着气场的平衡和平稳。
他其实感觉到了李多金的眼泪,但他却无法感受李多金的感受。
没办法,这种事情,不亲身经历过,谁又能真正身同感受?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媳妇儿说了那句话之后,床上的动静可并没有停止。
“嘻嘻,喜儿姐,你这个小骗子,你骗谁呢?当我三岁小孩儿?”
被窝里的李多爱很有一些不以为然,张着两只大大的星眸看着要进来的君多喜,有东西在眼里面闪闪发光。
君多喜抿了抿嘴,一闪身进了被窝,一双手就朝闺蜜的胸前袭击。
“怎么没有,这不就有两只,好大好大的两只,我要捉了来玩玩!”
君多喜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哎呀!喜儿姐,你好坏!乱摸什么啊!咦,你这里也有两只老鼠,也不小!看我捉住它!”
李多爱先是一阵求饶,然后发起了绝地反击!
两个女侠在床上嬉笑打闹,娇笑喘息声直把床下的水无缺听得心痒痒得不行。
他不管在一边暗自沉浸在伤感中的大胖子,一双手左手搓了右手,又右手搓左手,心中十分遗憾。
呀!真受不了啊。
我也想捉老鼠!
我要抓四个,一只手两只,叫老鼠们通通跑不了!
就在这时,因为激动过了头,下意识的动作过大,有一丝小小的气息竟然泄漏出去了。
床上虽然是两个美娇娃,可也是实打实的修炼的人,那还是普通凡人眼中的仙人啊!
虽然还在打闹中,但这一丝气息还是立刻引起了她们的警觉。
当然,主要是李多爱的。
“咦!有什么东西?莫非真是老鼠?”
李多爱一把捉住闺蜜作坏的双手,有些紧张地说道,她开始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
君多喜更紧张,但她装作大大咧咧的模样,一把抱住了闺蜜,随意地说道。
“哎,你还当真了啊。真有哪只不长眼的老鼠敢进来我房间的话,我非要活剐了他不可!睡觉,睡觉,不早了。”
李多爱凝神听了会,并没有听到什么异样,当然也就更没有发觉闺蜜嘴里的异样。
先前明明一直说的捉老鼠,这会变成了活剐了。
还有话里的那个他可不是特指动物的它。
当然,李多爱没听懂,床下的水无缺可听得分明。
他赶紧屏息不再激动了,双手也老实多了。
是啊,激动个啥,老鼠有什么捉的。
要捉,改天也要改捉兔子。
兔子可比老鼠可爱多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