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若梨的话,姜辞砚忍不住发笑。
看到挣扎着要下床的元光,姜辞砚赶紧制止了他。
“你还有伤,不必起身了。”
“谢谢大少爷。”元光虚弱开口。
镇国公府能够收留他们,还安排大夫给他们医治,元心和元光心中十分感激。
姐弟两人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镇国公一家。
姜若梨视线落在元心的身上。
真是难以置信,原书的女主竟然阴差阳错间来到了镇国公府。
照现在这个情况,三皇子是很难遇到女主了。
那他岂不是就无法再得到南朝国的助力?
姜若梨这一刻才深刻地意识到,原书的轨迹确实改变了。
不过三皇子未倒,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女主的身份,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算了,事情反正还没有发生,走一步看一步吧。
姜若梨和姜辞砚又对姐弟二人关怀了几句,便回到了前院。
姜国公和姜辞安都回了府,姜辞锦还在忙月满楼的事情。
天气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雪的样子。
姜夫人特意命厨房准备了热锅子,姜若梨很高兴,她可是最喜欢吃火锅了。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晚饭。
待姜若梨离开,姜辞砚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国公和姜辞安。
“没想到这两姐弟竟有这样的身世。”姜国公十分诧异。
姜辞安则在心中盘算,若那个元光真有领兵作战的本事,不如将他收为己用。
毕竟他现在真的很缺能人志士。
“娘,这两人您打算作何安排?”姜辞安问道。
“娘本想在府中给他们安排个下人的活计,但是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姜夫人有些忧愁。
如果这两人真的是南朝国皇室遗落在外的血脉,那她可不好随意安排。
姜辞安沈吟半晌。
“娘亲不必如此忧虑。若真如小妹所说,那这元光之后也会留在大承,报效大承。”
姜辞安语气一顿。
“既然他注定要进入军营,儿子在想,何不将他收入姜家军中?”
“按照小妹的说法,元光在知道自己身世后非但没有投奔南朝,反而继续为大承效力,可见是个忠心之人。”
姜国公摸着络腮胡子,觉得老二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有才能,就要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发挥。
只要足够忠诚,姜家也不会介意他到底是何身份。
姜夫人觉得有些道理。
“那元心怎么办呢?”
“娘,这个好说。”姜辞砚接过话,“不如将元心放到小妹的院中。”
“我们兄弟三人身为男子,介于元心的身份,不好将她放在院中。”
“小妹便不同了。她在邱府寿宴上帮过元心,元心对她本就怀有感激之心。况且小妹院中活计不多,事情做起来比较轻松,若日后二人身份公开,元心虽为下人,却也没有受到过苛待。”
“待日后元光在军中干出一番作为,元心也能离开姜家,去做将军姐姐。”
“只是现在,元心只能待在镇国公府,万万不能让三皇子见到她。”
越说到后面,姜辞砚的语气越严肃。
是的,姜若梨其实才是他们家最清楚元心重要性的人,所以将人放在她的院中最合适不过。
姜夫人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不过元光现在伤病未愈,元心还需要照顾他,等他伤好后再做安排吧。”
姜辞安有些欣喜,“是,娘。”
第二日,姜夫人便将她对元心和元光的安排告诉了姜若梨。
只不过隐去了具体原因,只说见她的院中人比较少,元心心思细腻,适合照顾她。
至于元光的安排,则说是看他身体过于瘦弱,打算将他放到军营中历练历练。
姜若梨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认为这已经是当下最好的安排了。
【等元光进了军营,二哥可得好好培养,将来可是个人才呢!】
姜夫人暗自笑了笑。
放心吧梨儿,你二哥不会亏待他的。
腊月十五,阴沉了多日的天空终于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雪。
天气不好,月满楼没什么客人,姜辞锦难得有空在家休息几日。
美美的睡了个懒觉之后,姜辞锦来到前院给姜夫人请安。
“什么?!”
“我不在家的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听到姜夫人说元心和元光的事,姜辞锦震惊得哇哇直叫。
“小声点!”姜夫人瞪他一眼。
姜辞锦低头,默默消化这些消息。
好家伙,这也太刺激了!
看到姜辞锦这不着调的样子,姜夫人忍不住皱眉。
“差不多行了,这几日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你大哥准备聘礼。”
“娘啊,儿子今日才休息啊!”姜辞锦抱怨道。
“您对我和对大哥二哥的差距也太大了。”
“有时候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看着姜辞锦耍宝的样子,姜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也很纳闷,照她这沉稳的性子,怎么就生出老三这个泼猴来......
——
东宫。
“殿下,查到了。”
一名暗卫悄然进入殿中。
坐在上首的男人靠坐在椅子上,本是散漫的坐姿,硬是让他坐出了睥睨天下的意味。
“殿下,这几个官员都是三殿下通过邱光全安插进朝中的人。”
暗卫向萧玉璟递上一份名单。
“根据我们的人来报,近半年内三殿下与邱光全私下来往密切。邱光全为了巴结三殿下,曾经许诺要为三殿下和冯家小姐牵线成亲。”
哦?
萧玉璟停下手中转动的紫檀珠串。
冯家......
老三真是野心不小啊......
“有证据吗?”
“有,邱光全的亲信可以作证。”
“好。”
“你将名单连同证词,一并送到父皇的桌上。”
“殿下,您不亲自去吗?”暗卫不解。
这次三皇子的手确实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太子殿下亲自去向圣上说明,不就能趁机打压三皇子吗?
萧玉璟慢慢转动起手中的紫檀珠串。
“呵。”
他轻笑一声。
“不需要。”
有时候,对敌人的蔑视才是对对方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