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乌龙,耽误的时间。
剑南春也不再进山,回去处理好这一天采集的标本,然后等待石流的到了即可。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跟校长告别就回宿舍。
把东西都提到宿舍,强撑着精神在处理显然是不现实的,还是抓紧睡一觉,然后早起一些来处理。
此时的S镇,大晚上不睡觉在唠嗑。
石母也被石流二婶一起拉来唠嗑,就听见平时屁事特别多的王春花在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讲述着今天一天的种种。
石母眉头皱了皱,对于王春花的大嘴巴很是不喜。
二婶低声跟石母说了一声:“先别走,今天保准是一个人大瓜,反正你回去也不做什么,就在这里听听。”
两人在距离王春花最远的地方坐下。
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手指翻飞个不停。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那小姑娘胆子有多大,一个进山不说,背上和手里还提了好多东西,光是看着就很重,在她手里提着跟无物一样。
而且啊,我们早上就去进山的地方等啊等,直到下午六点多她才从山里出来。
遇上警员也不急不忙,看着就是有出息的。
咳咳,还是我们冤枉了人家,人家只是进山采集花花草草有用。
来捞人的还是隔壁p乡的校长。
好家伙,这才知道她还是一位老师。
既然误会解除,我们自然也是跟她道歉了的。”
越听,石母觉得越来越耳熟是怎么回事。
手里勾鞋的动作不减,耳朵竖起老高。
发觉,哎!对上了!对上了!
这怕不是未来儿媳?信息倒是跟小崽子说的对上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于是,等王春花讲完时,开口询问道:“王春花,你有没有看清那姑娘的长相?”
嗑了几颗瓜子的王春花回想了一会,“人看起来比村里女娃娃都还要高一些,梳着高马尾把头发盘了起来,脸上有小刮伤泛着血丝,具体长相看不清,但是能够知道人不丑。”
话锋一转,“唉,我记得你儿子石流也老大不小了吧?你这么问是不是觉得那姑娘好,想介绍给你儿子。”
“啊呸,王春花,你满嘴喷粪,我就不就多问了一句,你有必要上纲上线。
我儿子是老大不小了,只要他不做危害社会的事,这一切都是小事。”
王春花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惹谁不好偏偏惹石母,石母是镇上出了名的泼辣。
好在如果没有得罪石母,石母也是好相处的,都怪她刚刚图一时嘴快。
“好姐姐勒,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是知道我的为人,就是嘴快不饶人。”
王春花并不想跟石母吵起来,要是吵到村长那里自知不占理,她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好。
石母冷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听八卦的心思。
只是回到家气不过。
给石流打了一个电话。
“你个龟儿子,气死我了。
知道你有媳妇我挺开心的,但是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人。
今天还从王春花嘴里知道,可能是儿媳妇被她举报到派出所,人家都见过了,就我还蒙在鼓里。
都怪你这龟儿子,结婚那么久了,居然也不组织两家父母见一面,谁家有你这种女婿崽,气都得气死。
教你的礼数都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一接通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压制石流都插不进话,只能老老实实听完老妈的话。
石母感觉说多了,口干舌燥的,起身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喝好后,又准备来一顿输出。
见老妈终于给他缓一口气的石流,赶忙说话:
“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而且让南春一个人去我们家里,我有些不放心。
况且您完全不需要担心,这几天我有点事情要去p乡一趟,到时候我和南春会找机会回家一趟,那个时候您就能看到南春长什么样。
至于您说的,两家父母见一面,这件事情我要跟南春商量一下。
因为就我知道的,南春父母不在了,亲戚已经断了来往,她是跟她老师一起长大的,这就要跟南春商量好,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的石母:………
努了努嘴:“也就是说,儿媳妇家里就只有一位老师?”
“还有一个一起长大的姐妹,只是她好像最近不在A市,至于更多的我也不太清楚,也不好打听人家的事情。”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家,我看看这两天天气好的话,我把你房间的被子抱出来晒晒太阳;
最近适合吃什么野菜,也不知道南春吃不吃的惯,要不然还是去县里面采购一番肉菜回来放冰箱里,你们要来的前一天告诉我,我要去县里买菜。
可不能让南春觉得我怠慢了,人既然跟你结婚了,你就要好好对待人家。
之前你说你不着急结婚,我依你了;现在是你自己先斩后奏,就好做好为人夫、为人父的自觉;哪些不利于你们生活的人或事少碰。
家里的家务活,你眼里要有活、自己动手收拾,别以为家务活就是你媳妇该干的,这个思想要不得。
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家装大爷,我一定打断你的腿,直接坐实装一辈子的大爷去。
黄赌毒一样都不能碰,沾染上一止毁一代,连累的那可是三代,如果我知道我先把你噶了,再把我自己噶了,免得你在嚯嚯子孙。
你的烟,最好戒掉吧。
我说的话你要记在心中,别左耳进右耳出。”
石流都老老实实听着,老妈说的都在理,他还是听的。
至于烟,他之前熬夜提神会抽烟,但是到现在他基本不怎么抽了,本来就没有烟瘾。
好家伙,这一通电话完全是思想教育课啊!
“老妈,怎么这一通电话变成了我的思想教育课!
你说的这些都有理我听。
我从想清楚去领证时就已经做好为人夫、为人父的自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不好的人或事都在远离。
而且,从小到大,您和我爸不就是让我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我现在正在往这方面靠拢。”
说这话他是脸不红心不跳,毕竟太忙了,厨房的餐具都没有买齐,自然这话肯定不会跟老妈说的。
石母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时钟,“哎呀,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跟你说多了。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睡觉去了,明天要早起,记得回来前一天给我打电话,不打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好好,提前一天跟你打电话,那我挂了啊!”
“嘟嘟嘟嘟。”
听着听筒对面的嘟嘟嘟声,无奈摇了摇头。
给剑南春打了一个视频。
对面好一会才接通。
借着手机屏幕微亮的灯光看到她双眼紧闭,显然是被他打扰到睡觉了。
于是也没有在说话。
听着没声的剑南春把手机一放继续呼呼大睡。
石流也没有挂掉视频,只是他也没有在加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