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春都没有想到这居然能够那么快成功,眼见一婶子从腰间抽出腰带就把地上的绑起来,这一幕让她眼皮抽了抽。
不得不给砸人的那个婶子竖了竖大拇指:“婶子,厉害了。”
那位婶子一开始就是一鼓作气往人后脑勺上砸,砸完那人就直挺挺的倒地,把她吓了一跳,就这一愣神之间,就被另一个婶子抢了先。
见剑南春给她竖大拇指,露出一排白牙:“剑老师,你可要相信我们是干力气活的人,手劲自然不小。”
一两句话的时间,婶子已经把那人绑好,觉得还没还是上才艺呢,人就被放倒了,有些不开心,连踢带打的又是一顿招呼。
剑南春扶了扶额,不管这里了,还是看看石流几人怎么样了。
易安和石流两人直接一人拎着一人的脚就往山上拖,也不管地上的石头对两人造成什么伤害。
婶子们出完气,见剑南春在看向山脚,也纷纷好奇的往山脚看了一眼,豁,那两人可比山顶的这人惨多了。
转头问剑南春:“剑老师,下面这四人你认识?”
“嗯,我朋友。”
“姐妹们,留下两人看着这人,去下面把另外两人拖上来。”
婶子一个招呼就有五六个婶子朝山脚下走,接过易安和石流两人手里的人。
他们也看到了这些婶子跟剑南春的互动,也乐的把人交给婶子们,顶着大太阳缠斗了一番,汗水哗啦啦的流,又要上坡,累的不行,有人愿意拖人自然而然递过去。
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刚刚易安扔的石头很准,正中一人的太阳穴,趁人晕乎间把人撂倒。
另外一人石流的准头不是很准,这倒是给那人提了一个醒,顿时就想跑路。
石流和石纯毓两人就逮着那人薅。
看着仪器那人见状不对,撒开丫子就往山上跑,子衿追了几步,奈何身体刚复苏不久,始终还是缺乏锻炼,自然是追不上,还把他累的够呛。
想到剑南春可能喊人上山来了,也不着急,等易安几人上来一起走。
等人到达山顶,石纯毓气喘如牛的靠着剑南春的肩膀休息。
“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剑南春眼神在四人身上看了看,只看到石流脸上挂了彩,易安倒没有明显外伤,子衿也累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靠在易安身上。
“我打电话给派出所了,想来人应该也快到了。”
等几人休息缓过劲,眼见警车从原处驶来,“既然车已经来了,那我们下去等等。”
三人嫌疑犯被婶们抢着要拖下山,这就跟上山拖柴火一样,得心应手不是。
剑南春五人也乐的轻松,跟在身后慢悠悠的下山。
还没到马路上,派出所穿着制服的五人就迎了上来,眼睛时不时瞟向被拖的面目全非的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很。
这从山上拖下来是遭了老罪了,长的草也没有食石头带来的伤害大。
连忙打了几声招呼。
婶子们见穿着制服的派出所人员,乐呵呵的把人交给了他们,还叮嘱要好好审审,这三人来历不明之类的话。
有三人连忙上前提起进气少出气多的三人往警车走去。
派出所所长双手在胸前摩擦,一副贱兮兮的模样,不好意思的道:“那什么,既然你们都在,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录一个笔录?”想不到将信将疑的来这一回,真的捡了一个大便宜,看来他升官有望了。
要录笔录,自然就找了阴凉处,家里离得近的婶子招呼着姐妹回家搬桌椅板凳。
不一会,这小小停车场就摆满了桌椅板凳,一人一人上前回话。
还没有到的婶子,想着要忙活好久,又回家带来了凉水,一人一杯,一壶都不够分的,又转身去井边打凉水。
石流看着这派出所明显是S镇的派出所,一脸的问号,也不自己闷着,直接问剑南春:
“南春,你怎么打电话给S镇?不应该打电话给p乡的派出所?这会不会有插手其他地区政务的嫌疑?”
子衿和易安到没有发现这里面还有猫腻,听见石流说这是S镇的派出所,也不理解剑南春为什么这么做。
石流说话的声音虽有意压低了一些,坐的近一些的婶子也听见这话,也很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剑南春。
说到这个,剑南春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打电话之前留了一个心眼,给两个派出所打电话时都录了音。
见他们都看过了,剑南春摊了摊手:
“我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p乡的派出所,他们的接线员可能觉得我是占用公共资源,语气很是敷衍。
咳咳咳,之前我在山里采集植物的时候,被S镇上的嬢嬢当做敌特抓到S镇派出所,所以给我的感觉:
p乡想把这件事敷衍了事,那我也不能把宝只压在这一家。
又想到我跟S镇的派出所闹的乌龙,觉得他们对于敌特之类的事情比较重视。
这才给S镇的派出所打电话。
你们看看,可见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S镇离这里更远,p乡离这里比较近,但现在p乡派出所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原本也就石流和离得较近的婶子竖起耳朵在听,后来变成在场人都竖起耳朵在听。
特别是所长,一直在肯定自己的先见之明,要不然这次立功可就泡汤了。
众人听了剑南春的解释,对于p乡派出所的印象瞬间化为零分。
倒是子衿四觉得她就采集植物的事情,居然被当成敌特,乐的咯咯咯大笑。
这让所长和登记笔录的员工脸都羞红了,那次乌龙真的是他们派出所一项败笔,转念一想要是没有那次乌龙,是不是这次就没有机会了?祸福相依、福祸相依。
已经录好笔录的婶子也不走,来拉着剑南春几人唠嗑。
剑南春几人这才知道,这三人不是第一批自称是传教士的人。
前些年也有白皮肤、黄头发、浓眉大眼、鹰钩鼻,背着背包上村里传教。
听说有一些村里还真有人相信,认为穷是因为不相信传教士说的话,便开始转换想法,相信传教士的话,不出去找工作,整天就去教堂里坐着祈祷,一坐就是一天。
她们一直觉得相信的那些人是中了邪,居然会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到嘴边。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的人更加不待见所谓的传教士,更加相信好的日子都是靠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
聊聊这里,聊聊那天,感觉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却已经到六点,外出的人也逐渐归家。
见人都集中在停车场这里,顿时八卦之心升起,停车场人也越来越多,了解前前后后的事情。
周一一觉得今天真的是玄幻的一天,她今天就跟着妈妈上山砍柴,回来就见停车场的人很多,本想当看不见回家,眼神不经意的看见剑南春也在,这才停下回家的脚步,来了停车场。
在旁边停了一会,这才理清原因,她真的有些震惊到了,她一直觉得传教士只存在课本中,想不到现实里真的有这玩意存在。
剑南春也看到她了,招了招手,打了招呼又捞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七点时终于把最后一个人录完笔录,所长和那位员工都呼了一口气,华国婶子果然人均脱口秀演员,明明人不多,一人半小时,还是打断话语后的结果,要不然还得更久。
到这时,大家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晚饭还没做。
连忙想留下剑南春和派出所的人吃饭,只不过都拒绝了,他们也要回派出所录笔录。
婶子这才放几人离开。
剑南春上车的时候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直感叹这些婶子可太可爱了,改天她要制作一面锦旗送来。
跟着派出所的车来到派出所,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
在车上时,子衿觉得这事不简单,还是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
所以等录完笔录时,子衿跟所长说一会会更适合的人接手此事,但也不会让派出所做白工。
所长也很上道,觉得有功劳可捡,且这个烫手山芋还有人接手,自然百分百乐意,一直说他们一定配合好。
趁这个空闲时间,几人这才有时间回家吃个饭。
饭也才吃到一半,子衿的手机就响了。
子衿挂掉电话转头说道:“人已经到外面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他话还没有说完,几人齐齐刷刷的放下饭碗。
剑南春跟石母说了一声有点急事要处理让石母先吃,他们一会回来再接着吃。
石母觉得在镇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自然不担心,摆了摆手让他们忙去。
几人来到外面的巷子,突然有几人从阴影处来。
那里有一棵古树,枝丫很长很壮,路灯距离这棵树是有些距离的。
要不是几人从阴影里出来,都没有现在树枝下停了一辆车。
这几人虽穿着便装,但平头、举手投足之间就已经能够猜到几人的身份。
剑南春好奇的看了几眼,手就被石流握上,剑南春也回握他的手。
“子衿,我是你大哥派来接手这个案子的人。至于名字就不方便透露,叫我5即可。”
伸出手跟子衿握了握手,子衿也没有废话,把人带到派出所。
5见三人肿成的猪头脸,这怕是他们爹妈来了都不认识自己好大儿了吧。
子衿几人不好意思的咳了咳,看天看地,就是不跟他对视。
所长把笔录本也交给了5。
5喊着所长去不远处说了几句话,想来说的应该是好事,要不然所长也不会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所长把这一行人送出派出所,只觉得今天他走了狗屎运。
子衿几人把人送回车所在位置,“等结果出来了,我会跟你们说是什么结果。”5冷酷的说了这一句就想上车。
“等等,我这里有一份录音,我觉得为了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想给你一份,你看这样可不可以?”剑南春觉得这份录音在她手里发挥的作用不大,倒还不如给他们得了。
这话让5顿了顿,看向剑南春:“有录音?那你发给子衿,子衿有办法给我。”
说完就快速上车,今天来活啦!
剑南春立即把录音发给子衿,后续她就不关注了。
几人回家想接着吃饭时,“你们回来了?菜我拿着去温着了,我这拿来。”
几人赶忙自己去拿了饭菜,吃了一顿饱饱的饭。
子衿两人看来接下来几天都要在家里住下,石母也就特地收拾出一间客房。
剑南春为她多看了一眼帅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发誓她再也不看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