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
贾东旭才死,目前顶替了岗位,在轧钢厂当学徒。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跟一个婆婆要养,正是缺钱的时候。
请她的话,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问题秦淮茹拥有棒梗这个盗圣儿子,以后让她就范的机会还多着,没必要浪费这个机会。
那只剩下于莉跟何雨水了。
何雨水有工作,还有着对象,怕是不好搞。
那只剩下才嫁到四合院还没一个月的于莉了。
“这么定了,就于莉。”
于莉手脚麻利,做事仔细认真,确实是不二人选。
“也不知道阎解成舍不舍得,毕竟两人结婚还没一个月。”
曹国东又有些犯难了。
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舍得自己的小娇妻给别的男人洗衣做饭。
得想个办法才行........
看着桌上的十八块五毛。
曹国东脸色难看。
这是他搜刮全家上下,搜刮出来的所有钱财。
曹父跟傻柱一样,是轧钢厂的厨子,工资三十七块五毛,中等薪资,并不算太高。
但在这个一斤鸡蛋只要0.48,一斤猪肉只要0.78的年头。
这些工资可以让父子两人生活过的非常滋润。
甚至还会有不少结余。
但结果却恰恰相反。
父子两人每个月过的不说拮据,但也是紧巴巴的。
只因曹国东得了一种怪病,有点像肌无力、又有点像渐冻症。
碍于这年代的医疗技术,具体病因并没有查出。
但每个月都需要去几趟医院看病打针,还有做着康复按摩。
让原本可以富裕的家庭,日子过的苦哈哈。
“得想办法找个工作弄点钱才行。”
这年代限制多,又在起风的档口,为了能够安稳度过起风的十年,曹国东决定进厂。
还好,曹父在轧钢厂的岗位还给他留着。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几其小声谈话。
换成别人,是根本听不清这些议论声的。
但服用过龙虎丹的曹国东,听力异于常人,竟将这些谈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
.......
“妈,东旭才死,你就让我去照顾曹国东?不行,我办不到。”
秦淮茹不知道贾张氏是什么心思。
居然让他照顾病秧子曹国东。
难道这是对她的考验?
“秦淮茹,你想哪去了?妈怎么可能撮合你跟曹国东?”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丈夫死了。
儿子也死了。
儿媳妇再改嫁,谁给她养老?
秦淮茹想抛弃她改嫁?
门都没有。
“那妈你的意思.......”秦淮茹更加不解了。
弄不明白婆婆这是闹哪一出。
“我找人看过曹国东的面相,是个短命鬼。而且我也去他看病的医院了解过,再加上看他最近连走路都费劲,我感觉.......他快不行了。”
本来说话就小声的贾张氏,这下将声音压的更低了。
“然后呢?”秦淮茹还是一脸困惑。
“说了这么多你咋还不明白呢?曹国东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若是死了的话,这房子就是三位大爷来安排。
一大爷是个绝户,不会打这个房子的主意。
二大爷有三个儿子,老大入赘到石家庄一户人家,也用不上,但老二却到了结婚的年纪,保不齐会将主意打到房子上。
三大爷最是会算计,再加上阎解成刚结婚,两夫妻还没有自己的婚房呢!也在盯着这房子。
三位大爷都这样,你觉得院里其他人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
贾张氏一口气说了很多。
她很清楚的知道,院里巴不得曹国东早点的死的,可不止她一个。
“所以啊!咱们也得为咱们家考虑一下。
三个孩子现在还小,倒还是能挤一挤,但是等再大一点呢?
总不能还让他们三个挤在那么狭小的房间里吧?”
贾家一共是五口人,住在四合院的中院。
一间房被隔出了两个空间。
贾张氏、秦淮茹、小当、槐花四人,睡在一个炕上。
棒梗则是晚上在隔出的大厅里用木板搭出一张简易的床铺。
每每想到宝贝孙子睡在如此简陋的床铺上,贾张氏就心痛不已。
“所以妈你的意思是........”秦淮茹小声询问。
“妈的意思是,趁着曹国东还没有断气前,你多来照顾照顾他。毕竟生病的人内心最柔软,也最容易感动。
人嘛!一感动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指不定死前把房子转给你呢?”
“要是他不把房子转给我怎么办?”
“这个妈早就想到了。他家不是有两个房间吗?你看他快不行的时候,你就用守夜的名义,带着棒梗住进他家,等他出殡后,你跟棒梗就赖着不走了,这房子还不是咱们的?”
只要一想到曹国东一个人,住的地方比她家还大,贾张氏的内心就十分不平衡。
“可是.......可是我一个寡妇,丈夫刚死就去照顾别的男人,这.......这我的脸往哪搁啊?”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要是跑来照顾曹国东。
他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脊梁骨会被戳成什么样。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呢?你难道不会对外说,觉得曹国东孤苦无依,甚是可怜,认他当了弟弟?
姐姐照顾弟弟,天经地义,我看谁敢说闲话。”
贾张氏继续给她出着主意。
沉默许久。
秦淮茹摇了摇头,道:“妈,你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可是东旭才死,这.......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让你去照顾人,谁让你干对不起东旭的事了?”贾张氏眉头一挑,满脸怒容道。
“不是我要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可是我跟曹国东共处一室,我怕他对我.......对我.......”
后面的话,秦淮茹羞于说出口。
“害.......放心吧!曹国东没那能力。”贾张氏轻蔑的撇了撇嘴。
“什.......什么意思?”秦淮茹很是不解。
“我去医院了解过曹国东的病情,他得的是一种怪病,医生说什么来着........对,好像叫间隙性肌肉无力,病情发作时,小当力气都比他大。
别说干坏事了,连上炕都费劲。
更重要的是,医生还说,他长年受这病的影响,所以.......他已经丧失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贾张氏说起曹国东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屑跟讥讽。
她又不是傻子。
要不是从医生那听说了曹国东在这方面有问题,她会怂恿儿媳妇去照顾别的男人?
“还有这事?”秦淮茹大受震惊。
她就说嘛!将自己看的死死的婆婆,怎么突然放心让她照顾曹国东呢!
甚至还说出,要自己给曹国东守夜这种虎狼之词。
原来不是贾张氏不担心,也不是放心自己,而是曹国东根本不能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