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来还想再多给一点的。”看着那对老夫妻离开,我说。
“你给的已经够高啦。”乱步拉着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种不光彩的凶杀案才不用给那么多,而且啊,他们明明……”
乱步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马上止住嘴。福泽先生很放心我,所以没有跟来,所以现在只有我们,我能确定他是想对我说什么。
其实我知道的。
就像是是我的父母并不爱我一样,他们也不爱他们的孩子,他们对我们并不诚实。
但是他们要做什么是他们的事情,我愿意信任他们是我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深究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混这一行以后,我对犯罪的嗅觉更加敏锐。
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我不给他们,难道要让他们到处去坑蒙拐骗别人吗?
孩子是他们养大的这件事,我相信。
就当多的那部分是给他们的抚养费吧。
之后,我们才离开那里没多久,一辆格外眼熟的车就停在我的面前,车窗一摇下来,我就感觉中也肯定气死了。
“你怎么回事啊,中也没有打你吗?”我下意识问的太宰治,他没理我,现在他正在盯着乱步看。
“下午好啊,太宰。”乱步很有活力的和太宰打招呼。
……
我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们三人坐在一个圆桌的三个方向,谁也不说话。
为什么总会这样啊……
我感觉太宰治的眼神让我格外难受,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打转,然后上上下下把我看上一遍,最后目光又重新回到我的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反正是不敢中途离开了,万一某些人又来这么一下怎么搞?
我感觉我应该打破僵局,说点啥好呢……对了,说说那只芥川龙之介2.0!
“阿治呀,我买了新别墅五居室不提还有院子,我们给芥川2.0圈片地住怎么样?”
“芥川2.0?”x2
果不其然,他俩异口同声地问。但是他俩很明显问的不是一个问题。
我左看看右瞧瞧,等着他俩决定好谁先问幸二大人。
我还当他们还会僵持一会儿呢,结果原本应该被激起攀比心的太宰和乱步对视一眼,先和我说话的竟然是乱步:“芥川是谁?”
“一个头顶黑色发尾白色的掉墨小兔子。”我认真说,芥川刘海真的很像是兔子的耳朵,毛茸茸的,比大哥的还要多。
呃,我没把大哥当计量单位,没……好吧,反正大哥不知道。
“什么芥川2.0?”这时候,太宰发问了,不是,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可是抱了那么大一只兔子啊?!
“就是那只兔子啊,黑白色的那个。”我抬起手比比划划,“你不是装看不见我吗,你现在还装傻?”
[应该说他了解自己呢,还是不了解呢。
太宰治抽了抽眼角,鬼知道文屋幸二回来的时候抱的那团毛是个什么东西,都在家里了,幸二竟然还指着自己一心三用?
江户川乱步那个讨人厌的侦探在边上盯着看,让太宰失去了闹腾的心思,他掀起眼皮看了看面前那条傻狗的脸,又垂下眼皮。]
“乱步和阿治帮我给兔子想个名字嘛。”我取不出好听的名字,这样怎么行,我不能让芥川2.0失去在同类面前炫耀名字的好机会。
“你不是都取了?”太宰治瞥我一眼。
这是临时的啦临时的,他才不是芥川2.0,他是他自己。
对,就是他。宠物店的店员教我看兔子公母了,我给他擦毛的时候,强行扒开来看过,结果……差点让他咬烂手。
感谢王尔德,就是……对不起我的画像了。
“唔唔,那就……”乱步歪着头想了想,那次庆祝两只小螃蟹有名字的宴他虽然没能去,但是我有和他说起来取了什么名字,“龙之助?”
好听,采取了!
“你是准备在家开动物园吗?”太宰一边搅刚端上来的咖啡一边说。
有什么关系,反正五室三厅五卫的别墅也就我俩住,我们怕是能在屋子里听见回声。
“因为自己住会很孤单嘛。”我理直气壮地答。
……
我们俩住的地方周围没有普通人,都是港黑的自己人,乔迁礼一类的东西还不如给钱来的实在,我去挨个敲门的时候,大家却说不用。
[这是当然的了。
太宰抱臂看着幸二这个白痴和人聊天,那些人根本就不住这里,也知道自己在幸二家住这件事。
他们是来监视文屋幸二的。
这种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家伙很麻烦。被监视不也很正常?]
分开后,我把房门钥匙以及他那张工资卡全部塞给太宰:“我月底把我的那半打到你卡里去。”
我话才一说出口,他就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然后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由于之前有鲨人案,周围好几户都搬走辽,我也找不着啥邻居,于是就动手搬家里的东西。
有时候感觉我和弟弟的异能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方便的异能力,搬东西都不用费力气,好棒喔。
“阿治,你要住哪间?”我把鱼缸放到了门廊对面,这样一来,只要客人一进门就能看到修治和光司他们。
“一楼保姆房。”
他说出来了,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东西,我本来都做好他要主卧的心理准备了,结果,结果。
我就说嘛,我每天都在认识新的太宰治。
刚刚我还没看出来,现在我倒是看出来了——
这家伙又哪根筋没有搭对,又生气了。
不是,这家伙哪里是什么青花鱼啊,这分明就是个河豚。
“住地下室也行,不用找墓地了。”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楼梯走。
真的是服了他了,到底怎样他才能不这么折腾人啊!我那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被他忽悠着,和他合买房?!
我感觉我才是需要住在保姆房的那个。
虽然真的很难评,但人还是不得不哄。要是他哪天脑子又抽,估计要一边翻我的旧账,一边可劲骂我。
所以……
“砰!”
所以,我冲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拽倒,翻身压住他。
我按住他的额头,把他那个碍事的刘海捋上去,又扯掉他的中二病绷带,盯着他的眼睛看:“你给我好好说话,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