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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荒芜山谷中。

一道光从天际划过,顾宇修抱着林兮兮站落在地,道:“就是这附近,兮兮还记得是在哪儿吗?”

林兮兮望向曾经自己丧命的地方,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害怕得下意识缩进他怀里,四处扫了一眼,最终目光定在偌大湖泊中的某个熟悉的位置,指着那处道:“就是那儿,我记得我把珠子抛下去了。”

这么大的一片湖泊,当然不可能慢慢找。

听到她确定的语气,顾宇修神色一动,抬手唤出神剑,一剑挥过,那处水面便缓缓荡开了水波。

水波向周围散去,慢慢露出躺在里头沾着污渍的珠子。

驱水之术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顾宇修立马将手一握,那颗珠子就飞到了他手中。

他捏了个清洁术,露出了圆润玉白的珠身,可明显看见里头蕴着些神秘的金雾。

这是一颗蕴藏着神法传承的上古法宝,当初可是惹得仙界万人争抢,然而神珠后来却不知所踪,人们这才不了了之。

而兜兜转转,现在却落入了他手中。

转着手中的神珠,顾宇修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些人得到又如何,顶多是靠它提升点修为罢了,他们没有神力,当然不能得到神珠里完整的传承之力。

而他拥有神剑和神兽,得到上古传承自然不在话下。这颗东西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

顾宇修微微眯起眼。

一旁的林兮兮看着他的笑,身子不由抖了抖。

-

东清巷,松府。

一行人待在花园里悠闲了快半个时辰。

好朋友之间就算很少说话,只待在一块儿做自己的事,也宁静又安心。

只是在收到宗门传来即将启学的消息时,几人开始有些躁动起来,伊祁和玉忽地发出一声悲叹:“啊——”

“我的作业——我还有聚存阵法的作业,我要是不做会怎么样?”喊完这一句,他忽然扭头盯向谷末羽,“你替我去阵法院上课。”

谷末羽只给了他一个死鱼眼神,没理他。

“炀哥哥……”伊祁和玉立马转换目标,朝独自坐在石座上的尘无炀跑去,一把勒住他的脖颈,哭丧着脸,“哥,你是我哥,我只记得阵法五主了,意识、空间、物质、能量,还有啥来着?”

尘无炀只瞥了他一眼,也懒得理。

“怎么办我想不起来什么知识了,不会阵法了!而且我的镌纹锚坏了,快借我你的,我要你最新炼制的那个——”伊祁和玉见他还在悠哉地刷灵简,不由悲痛,“你亲兄弟都要死了……”

“行了行了。”尘无炀嘲笑了一声,将他的手拉开,“在我房间里,待会儿回去拿就行了,别在这烦我。”

“我就知道你是我哥,我爱你——”

伊祁和玉见成功将作业神器拿到手,一个高兴劲儿上来,就勾着他的脖颈将脸凑了过去。

“滚。”尘无炀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把他推远远的,“恩将仇报是吧?”

“炀哥哥干嘛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太开心了~”

“你们……”

墨松希抬着果盘走过来,看到两人亲昵的姿势,愣了下。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果盘放在石桌上,“看来这几天很多宗门弟子都有得忙了啊。”

“嫂子啊。”伊祁和玉立马直起身,清了清嗓子,“是啊,要不是有我炀哥哥,我估计要死在长老的法棍之下……”

一想到他们院那位惩罚方式迥异的长老,他不由仰天长叹,开始惆怅地诉说着长老曾经让众多弟子颜面扫地的光辉事迹。

听着他浮夸的语气,尘无炀微微扬起眉梢,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损他一句,嘴唇忽地传来湿凉的触感。

一颗剥好皮的鲜嫩葡萄凑在了他嘴前,他微微一顿,抬眼对上墨松希那双像是投喂小宠物般的亮亮的双眼。

尘无炀喉结微不可察滚动了下,顿时把所有事抛之脑后,乖乖张嘴咬住了果肉。

温热的唇瓣碰到指腹,墨松希指尖微颤,看着他乖乖嚼东西的样子,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眼睛更亮了。

原来投喂这么好玩儿。

伊祁和玉一扭头见两人这状,啧了声,拿起一个苹果猛地咬了一口,“吃东西能不能正常点啊你们,尘无炀你今天得跟我回去啊,你还要拿东西给我……”

正以为患难会见兄弟情,谁知兄弟立马把他抛在了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

尘无炀:“你自己去我房间拿。”

“……”

伊祁和玉立马悟到:“不是,你真不回家啊?”

这话倒是让尘无炀一愣,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墨松希在一旁笑道:“欢迎你们一起住在这儿好好玩玩啊,反正只有几天就要回宗门……”

“不不不。”

伊祁和玉立马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两人一眼,随即走到其他几人旁边,挥手道:“走走走,天黑了人小两口子度蜜月呢咱得走了啊。”

其他几人顿时起哄了声,见天色也晚了,便也抬步往门外走去。伊祁巧离开之前,双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再指向墨松希,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玩,尽情玩,多玩玩好啊。”

“……”

墨松希无语,正准备站起身送送他们,谁曾想他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这群人真是……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到这话,她垂眼望去,尘无炀一只手捂住了脸,耳朵又开始红了。

“想什么呢?”墨松希笑出声,“留下来住几晚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反正以后她也会经常让他留宿的,府邸又不缺院子,这样每天一早起来就能见到。

话虽是这样说,但以他这害羞的性格,墨松希知道他是不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尘无炀侧过了头,“算了吧,我会睡不着的……”说到后面,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几乎听不见。

-

翌日。

清晨阳光洒在小坞,墨松希才练完剑,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池里,四周的一些花瓣飘落在了温池上。

昨晚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留住,师傅们也说看心情来府里。于是偌大的府邸就只有她和白琳还有白姨三个人。

想着,墨松希徐徐叹了口气,从温池中起身,穿上衣服就朝屋里走去。

温池里的水蕴着淡淡的灵气,每次泡完整个人都清清爽爽。

想到昨天她搬出来时母亲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她弯起唇角,打算回墨府拿点东西,顺便多陪母亲说说话。

穿好裙子后,墨松希就径直往墨府去。

傍晚,墨府。

墨松希叹着气往水桃坞而去。

明明打算只聊一上午的,结果父亲也在,夫妇俩一想到她过几天就要回宗门了,拉着她又是聊天又是塞很多东西的,还一起吃一顿饭后才放她走。

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她舒展了下胳膊,打算去水桃坞拿点东西回东清巷,以后可能来这里的次数会少了。

待只留着一些衣服物品放在屋里头后,墨松希收拾好正准备回去,还没踏出旁门,忽地想起,还有她放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小酒。

她脚步顿了下,望向窗棂。

可那处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