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傍晚。
北海帮总堂天海楼内,帮主张北海正在堂内正中的太师椅前,不停来回踱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下手左右两侧,各排着的三张太师椅和茶几。
太师椅和茶几尽头后又还各派着三张方凳,两边共十二个位置。
左边排的太师椅第二、三位上,各坐一人。
两人身后,还各站两人。
右边前两张方凳上也各坐两人,左边前一张方凳还坐一人。
加上张北海两侧站的两人,堂内此刻,前前后后有十三人。
此时,堂外一个亲信帮众快步跑入,躬身拱手,“报!帮主。”
张北海从焦躁中回过神来,问道:“是白师爷到了吗?快让他进来。”
亲信帮:“禀告帮主!是大少爷来了!说有个好消息和有个做大我们北海帮的办法要告诉帮主。”
张北海:“他能有什么好消息?好办法?叫他进来。回外面看着,白师爷来了就叫他直接进来。”
帮众:“是,帮主。”
不一会,一个锦衣鲜帽的男子笑着快步走进来。
“爹,爹,爹!我有好消息!翠景那个冯老头死了。我们的烟馆可以发大来做了。”
张北海眼睛瞪着他,冷道:“你的要给我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
张天隆:“是啊!冯老头真的死了。”
张北海:“你这是哪门子好消息!我正在为这事发愁呢!这里没你事了,你出去!”
张天隆站着没有动作,“爹!真的!我们可以把烟馆做大。这么大一个香山,只有两个烟馆,怎么都不正常。现在有谁,还是两个烟牌,就真只开两个烟馆的,就我们香山……”
张北海:“出去,出去,出去!田松带他出!”
站张北海左侧的田松便走前,伸手指示张天隆,“大少爷,走吧”
张天隆依然不动,说道:“爹!你听我说,我已经联系省城的石少爷了,他能弄到更便宜的大烟。”
张北海有点怒了,大声对外面喊:“来两个人,把架他出去。”说完拿起茶几上一个茶碗,想喝口顺顺气。
很快外面进来两人,在田松带领下,架着张天隆就往外走。
张天隆腿不停瞪着地面,依然不停回头喊:“爹,爹!石少爷是真的很神通广大的……”
“啪”,张北海手中的茶碗摔到了正在不停回头的张天隆身后地板上。
怒骂道:“滚!你个逆子!别人要把你爹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把他关起来,把他关起来!这几天都别让他乱跑。”
又对田松道:“派三个黑岩的好手保护好他!”
顿了顿,又张开手掌,伸出五指,道:“不!派勾五个。”
左边第二张太师椅,整把手架在茶几上,比划着假想敌人怎么出招,自己怎么接招还招的张天至突然停下了手上动作。
开口道:“老北!大哥他要搞烟馆,给他搞不就行了!”
张北海:“天至,你有所不知!那个石少爷的爹是省城的千总。
那个石千总是出了名黑的!
之前派自己手下假扮水匪劫了自己合伙人的货,拿出去卖。
卖给了新买家后,又带着自己的营兵把货拦了回来,说是贼赃。
他那破事,被他主事扮水匪的手下喝多了几两黄炮,说了出去。现在整个省城暗地里都传臭了!
他正愁有什么办法插脚到我们香山呢!你这大哥就想把桥给对方送去了!
一个人心不足的人,或许在想过来后,吃掉我们天字号、地字号码头所有份额都填不满他胃口呢!”
张天至:“哦!那就不能给大哥搞烟馆了!特别是与那个石少爷一起搞!什么时候那个石千总不是石千总了,我去把石少爷打死。”
又拍了拍旁边第三桌的茶几道:“天飞!刚才翠景的人是说打死冯老头的是几个头陀和一群加什么狂僧的吗?”
旁边的陈天飞摸摸鼻子道:“是三个头陀和一群叫疯颠狂僧的。”
张天志:“哦!那!你有没查到几个头陀在哪里了?我们去会一会他们。”
陈天飞:“我的黑锋堂人马都发散出去找了,还没找到。要是找到了,一定通知你!”
张天至:“可惜陈老头这样就死了!我还想突破后,单独找他打一架呢!”
张天至看像陈天飞:“反正想办法又不是我俩的强项,要不我们去炼武堂先过几招吧?等他们商量好办法,你再按法找人,我派人去将对方打死!”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诶呀!帮主!我来迟了!刚才看着银号点帐,耽误了些时间。不知帮主这么急叫在下来,有什么大事?”
张北海:“来,快来!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