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父!听说天至已经抓到几个敌人的头目!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他们躲藏的地点。”陈阿飞急吼吼地从总堂内堂侧门快速进入。
张北海端起杯茶,喝了口,道:“不用急,白有财正在外堂审问。”
陈阿飞在张北海跟前拱手,“拜见...”
呼地,陈阿飞向前猛蹿两步,双成爪,左爪猛扣张北海右腕,右爪直挖张北海左胸。
张北海右手自然一翻,没扣住手腕,只被拿住了个前臂。
“咔”,左胸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被打得身体剧烈一震。
“你...”嘴巴说出个“你”字,迅速反应过来,双手合胸如抱酒,抖起劲力推出。
“轰”双手的抱拳撞在陈阿飞身上。
陈阿飞向后退飞五步,落地再噔噔两下站稳,开口:“护心镜?软甲?”。
只见本该开膛破肚的一爪,只在张北海长衫胸口位置撕开了个大口,露出内里金属感的衣服。
张北海坐下太师椅也“啪沙”声炸裂四飞,人退一步,一坐马才站稳,开口道:“铁布衫?”
陈阿飞:“错!是鹰爪铁布衫!我爹就是黑虎帮铁虎堂堂主陈铁虎!张北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吧!”说完,进步挥爪直向张北海门面抓去。
张北海清退半步,跟他多年的两个护卫田松、李坚立刻左右而上,把鹰爪接住。堂下的两排精英帮众也开始走动,一时间便把陈阿飞围在中间。
张北海顿时觉得拿下对方十拿九稳,嘴上轻骂道:“哈哈!想不到为了接近我!你还杀了同是黑虎余孽的余金豹三兄弟!不过,现在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说完,矮身跨步上前,上步冲捶,两拳齐出,乃是一招“双龙出海”,斜斜向上直打对方胸口。
他配合默契的两个护卫,绕到了对方身后从两侧攻击,三人攻击已经严密地将陈阿飞围在中间。
张北海相信,即使对方的“鹰爪铁布衫”刚才硬受了自己八成劲力的“霸王敬酒”而毫无损伤。
但现在在三大高手的强大劲力撞击之下,即使还能无伤,也难免血气震荡,身体迟滞。
到时,再插他眼睛或踢他下裆轻而易举,对方必死。
就在张北海自认十拿九稳的这刻,陈阿飞“八部赶蝉”速度突然暴增,一下冲出了三人包围。又一下又双拳直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向张北海撞去。
同一时间,又有一道暗红色身影,以更快速度,从侧门冲入,以同样招式向张北海撞来。
一时间张北海如站在两个全力对冲的大水牛中间,并且两边都快至毫巅,他仅仅来得移了半个身位。
“轰隆!”张北海被稍微有了点夹角的四拳打中,瞬间飞出一丈外。
“绑”一声,大堂那能两百年以上都不倒的石灰青砖墙壁,被张北海的撞得深深地凹了进去。
“噗”张北海吐了口血,“你...”说得一个字,“噗”又吐了口血。“你是个头陀,不是被冯老虎重伤了吗?”
两个护卫带着帮众瞬时组成人墙,挡在了张北海前面。
陈阿飞在站着大口喘气。
如狂头陀则愤怒道:“别给我提那冯老鬼,要是我们也去西山寺,他杀得了我师弟,重伤得了我两个师兄吗?”
顿了下,又狂叫一声“哇啊!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冯老鬼,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此时,外堂跑进来一个帮众,喊道:“帮主不好了!黑锋堂的两个副堂主带着人杀进来,救下了那几个敌人!”
张北海:“快放七色烟火!”
两个护卫跟着大喊:“快放七色烟火!”
堂外隔着墙传来大喊:“快放七色烟火!”,“放七色烟火!”“七色烟火!”“色烟火!”“烟火!”“火!”
......
藏好了银两的王贰,已经回到东城与冯锡泉会合好一阵。
“嘭”城中忽地冲起一发七色烟火。
王贰好奇“清朝人都这么溜了!烟花都可以控制各种颜色了!化学这么溜了吗?”又细想,好像也不用啥化学,足够有钱,材料充足,不停试错,迭代下去就能做出来了!
还没好奇完,今晚主持东城堂口事务的高队长却急匆匆地回来,叫来了几个传信的帮众紧急出去传信了。
王贰问道:“老高!什么事这么急?”
高队长:“总堂出事了!刚才的七彩烟火就是信号!七彩烟火一出,所有队长以上都要带队伍回援总堂的!”
王贰问道:“不会吧!怎么这么严重!我们东城这么安稳!刚才我又去北城、西城、南城都转了一圈!看你们少帮主已经稳住了北城,还抓了好些个敌人。西城虽然有些乱,但也没见敌人占大便宜了!就只有南城情况不明朗。”
冯锡泉:“那!这东城怎么办?”
高队长:“没事!我已经吩咐好一队、五队各留一半人,不留队长,交给你和王兄弟号令。直到我们支援完总堂回来。”
王贰心中不禁想到:“这高队长能被指派临时指挥一个堂口,果然不凡,够灵活的!”
冯锡泉:“那!我得通知村里的支援出来了!”几步进去侧房叫醒休息的冯阿水,要他回村送信。
高队长很快便带着近百号人往总堂而去。
王贰觉自己也该呆着各个大家的现场,才能更好混水摸鱼。便一个撑杆跳,上了矮房顶,转身对冯锡泉道:“冯兄弟,我也不习惯使唤,这里就交给你指挥了!我也去他们总堂看看”
......
自从第一次夜里,王贰跳上了房顶赶路后,他就爱上了这种走直线赶路方式了。
所以,他比高队长还要快,先来到了北海帮的总堂。
只见总堂的房子已经着火。
火场外,泾渭分明地有两群人对峙着。
右边一群人数最多。最外面四十多个挂着红巾的赤炼堂帮众,围成一圈守护着。
围着的靠外面的是六七十个穿各种衣服的帮众,像是被各种重手法打伤,行动都不便的。
靠里面是三十几个轻伤帮众,穿镶金边和岩黑色衣服,围起守护着三人。
三人是张北海和他两个护卫,都满身是血,没什么声色,不知是死是活。
对峙双方的中间空出一片位置,十一人正在里面死斗着。
十一人战成了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