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妮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只问出一句话:“你们俩到底是让我嫁人呢还是不让嫁人呢?”
张安邦:“当然要嫁人了,可是那些凡夫俗子配不上你。”
张五妮:“这个世界上除了凡夫俗子还有仙人吗?没有仙人我还嫁给谁?”
张安邦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那些人太平常了,你应该嫁更好的人家……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
张五妮等他说完问他:“那么请问张公子,我应该嫁给什么人呢?王公贵族?世家公子?还是皇亲国戚?”
张安邦认真思考:“你说得这些也不能嫁,这些家庭的男人都会三妻四妾,而且男人都是唯我独尊,不行。
你……”
张民安悄悄踢了他一下,提醒他不要再说了。
张五妮笑着看他:“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说来说去我就是不能嫁人了呗。
普通人不能嫁,不普通的人也不能嫁,我就该做个老姑娘呗。”
张安邦:“没有,不是,是……嗐,我都说了什么。”
他反应过来了。
张民安找补:“小五,安邦的意思是让你擦亮眼睛,认清人品,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是真正的对你好,不惦记你的财产地位就可以。”
张安邦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就是怕你被那些男人骗了,反正你自己要小心点。”
张五妮哈哈大笑:“二位张公子,你们是觉得我张五妮是傻子吗?”
张民安:“绝无此意,我们还是担心你,你虽然……”
又把男人不是好东西的意思说了一遍。
张五妮乐了:“好,以后我身边的人都由你俩鉴定行了吧?”
二张自然是应允的。
“不过你们俩都比我年龄大,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呢?”
张五妮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向二人就突突起了机关枪:“你们的爹娘天天找我要媳妇,天天逼我他们要抱孙子。
你们俩倒好,一提婚事就跑,咋的?是天下的女子配不上你们俩呢还是你们家配不上人家呢?
一天天的说忙,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俩了?能不能说点有新意的借口……”
张安邦脸上浮现出笑容,捅捅张民安:“张公子,说你呢。”
张民安白了他一眼:“嘚瑟啥啊,追了人家一年了还没有答应你,你高兴个什么劲。”
张安邦瞬间愁容满面:“唉,女人心海底针,到底我要怎么样她才同意呢?”
张民安也替他愁:“会不会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张安邦不悦了:“你放屁!老子风流倜傥、财貌双全,哪有女人不喜欢的。”
张民安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句自恋,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
张五妮拍拍桌子:“二位,这里有一个女人,女人可以帮你捞女人的海底针。”
不料张安邦却嗤笑一声,满是鄙夷的语气:“你?算了吧,有你会更麻烦。你忘了你是怎么把小桃惹哭得?
你惹了她回头还得我来哄,你还是离远点吧。”
张五妮却是神秘一笑:“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如今小桃可是我的人。”
小桃的妹妹去了内衣工作室,跟人学了绣花,她回家的时候拿了点废料说回去练习。
结果回来后却被老师发现那不是她绣得,因此老师发现了一个天赋很高的徒弟:小桃的二妹妹杏儿。
杏儿腿不能行,大脑就很能集中精力,她学的很快而且绣的很精准,很得老师的喜爱。
她不能去学老师就去她家教,几天去一趟,去的时候给她带些布料让她做绣,绣好了还可以换钱。
就连老三也不用去店里了,二人一起学习,二姐还能给三妹指导。就是家里的活都落在小桃身上了。
张安邦自从在工地和小桃认识,以后接触多了就慢慢的喜欢上这个坚强勇敢的姑娘了。
他多次上门帮忙干活,给买吃喝用的,还要帮她翻盖新房子,但除了吃喝干活接受,其他的给钱给首饰全都拒绝,连人也拒绝了。
张安邦又气又急,好几次扔下东西就走,有时候还跟小桃吵架,嫌她不知好歹。
小桃坚决执行自己的规则,无论张安邦怎么问怎么对她好,她就低头一句话:我们不合适。
张安邦长叹一声:“你们女人的脑子都想的啥?是我不够好还是对她不够好?她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明明感觉到她是喜欢我的。”
张五妮幽幽道:“喜欢是一回事,成亲是另外一回事,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敢托付终身吗?”
张安邦立刻问她:“你真懂?”
张民安踢他:“她的女人,还是个聪明的女人。”
然后,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场变成了一个人说,两个人拍马屁让她说得更加详细。
门外的许云飞回想自己儿时伙伴和他们的童年,以及如今自己一人漂流在外,再看看屋里的三人他只有羡慕。
以前刚接触时觉得张五妮太张狂、太没规矩、太失女子大家规范、太……总之就是觉得这样的女子跟他心目中的郡主相差太远。
如今再看,她才是鲜活热烈的生命,她漂亮善良为君忠肝义胆,为民她掏心掏肺,这样的女子会有不喜欢的吗?
当然有,而且还不少,特别是京城的那些贵公子贵夫人。
工部调查人员回京后,在朝堂上和皇上一个劲的夸张五妮,让所有的大臣心里都开始生起了心思。
张五妮年轻得盛宠,如果能和她攀亲那以后……所以很多人回去就和家里的夫人交待,看看怎么样能和张五妮连上线。
夫人们颇不以为意,儿子们也是嫌弃有加:一个农女,就因为会种点地就能飞黄腾达?
做梦吧!皇上现在宠着她只是想利用她给国家多种粮,等到他想要的要到后她张五妮就会被遗忘。
当然这些话只能劝退一部分目光短浅的人,而有些老谋深算的人却是打算做两手准备。
姚家就是其中一家。
姚家当家人姚皇后的父亲姚太师,对面前的青年男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女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