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祝走近两个“小头目”并绕着转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巫祝的眼光停留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看了良久。大巫祝觉得奇怪,此人看上去虽然只是一个小头目,但是衣着打扮可不是一般人能穿戴的啊,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于是大巫祝赶忙命令人去掉两人破烂不堪的铠甲,走近再细细地看了二人所穿的衣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二人依然不语。
“不说是吧,从你们的穿戴上看,不是什么小头目,说吧,在军中什么职务?”大巫祝不急不躁地问道。
两个小头目还是不回答大巫祝的话,勾陈股见二人不回答大巫祝的话,真有点生气了。在塔河,就连大首领对大巫祝都得礼敬三分的,没想到两个俘虏还如此不把大巫祝放在眼里,这不是在找死嘛。
“来人,不说话拉下去砍了。”勾陈股大声地命令手下人道。
大首领此话一出,马上就上来了几个人架起二人准备拉下去砍头,正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俘虏实在坚持不住了赶忙求饶到:“不要不要,我们说,我们说!”
“不要说,不要说!”另外一个小头目赶忙制止道。
“等等”勾陈股命令押解人员,然后继续问道:“开始让你说不说,一定要本大首领砍了你们脑袋才肯说吗……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我们……”
“不要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快说你们到底是谁什么职务,本大首领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哈”
“我叫米朔天……他……他就是……我们的大元帅瞻亲王……”米朔天此话一出,众人都睁大眼睛惊呆了。
“什么?他就是大元帅南宫度?”勾陈股十分地惊讶,还有几分兴奋。
米朔天和南宫度被俘虏的时候,本想冒充一般小士兵瞒天过海,可没想到身上的装扮引起了大巫祝的怀疑,最后在紧要关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的确,我就是大元帅瞻亲王南宫度,如假包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戏弄老子……。”大元帅见隐瞒不过,只好仰起头挺起胸一字一句地道。
“哈哈哈……哈哈哈……大元帅……哈哈哈……怎么成了这个模样了啊……哈哈哈…………”勾陈股用剑鞘翘起南宫度被撕坏的衣服布条侮辱性的戏谑地道。
“本帅既然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随便,来吧!”大元帅视死如归的眼神那么坚定。
米朔天看大元帅气魄轩昂视死如归,于是也仰起头挺起胸壮胆地说道:“要杀要剐来吧!”然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想死还不简单嘛,来人,拉下去砍了。”勾陈股气呼呼地道。
大巫祝怕大首领一时生气不顾后果,真的把夏邑军的大元帅给杀了,那可就出大问题了,如此一来的话就埋下了更深的仇恨,夏邑朝廷会倾其全国之力对付塔河的,说不定那也就是塔河末日的到来时刻。
虽然塔河发动这次战争是为了配合南宫词争嫡,但双方各有算盘,现在真的抓住了大元帅,而大巫祝却不想杀,如果真的杀了也就不值钱了,但是只要有这个人质在手中就不怕夏邑朝廷不听话了。
“等等……等等…………”大巫祝赶忙再次制止。“大首领,再怎么说也是夏邑军的大元帅,不可动杀戒啊,万一真杀掉了南宫度,那我们也就处于最危险的地步了……所以,夏邑军一定会报仇的,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虽然说是敌军大元帅,但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杀了岂不可惜了,何不如要挟夏邑军放下武器投降,反而还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大元帅一番话点醒了勾陈股,勾陈股想了想也觉得大巫祝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收回了成命。
“对对对,大巫祝说得有道理,不可杀不可杀。”旁边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附和道。
“嗯嗯!”大巫祝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既然不能杀,那总得要做点什么吧!”勾陈股期待地看着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心。
大巫祝沉思片刻后开口:“勾陈大人,我等认为可以将此人关入天牢之中,让其反省己过。同时,也可借此机会向天下人展示我们的仁慈与宽容。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民愤,又能维护您的声誉。”
“嗯……这个提议不错,但仅仅如此还不够。”勾陈股摸着下巴思索着,“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为国家做出贡献。”
大巫祝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勾陈大人,此人心狠手辣,若放他出来,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不过,如果您坚持要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可以考虑让他去边疆镇守,以戴罪立功。但必须派人严密监视,以防万一。”
勾陈股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巫祝的建议。然后他看向那位将军,询问道:“将军,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将军沉思片刻后回答:“大巫祝所言甚是,不过,边疆之地环境恶劣,危险重重。若是派此人前往,恐难服众。不如将他贬为平民,让他尝尽人间疾苦,或许能有所悔改。”
勾陈股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位将军一直以来都主张严惩罪犯,但此刻却提出了相对温和的意见,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将军的看法,并决定按照他们的建议行事。
最终,勾陈股决定将此人贬为平民,让他在民间体验生活的艰辛,以期能够改变他的心性。而对于那些曾经受到伤害的人们,勾陈股也承诺会给予补偿和安抚,以平息众人的愤怒。整个事件终于得到了解决,勾陈股和两位大臣也因此赢得了民心。
然后勾陈股再次思索了片刻道:
“命令前方阵地停止对夏邑军的攻击,再休书一封告知敌军我们活捉了南宫度,如此便可减少我军的损失”大巫祝认认真真狡猾地道。
“好好,就按照大巫祝的意思去办。”勾陈股话音刚落,传令官骑着快马马上去传达命令去了。过了一会儿,双方的厮杀声刀剑声就停止了下来,整个函谷关也安静了下来。
李冠彦本来就冲出了包围圈的,当知道大元帅还没有冲出来时,也为了营救大元帅,不得不再次冲入敌阵地厮杀,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大元帅的身影,其实那时大元帅和米朔天已经被俘获了。
当然,抓捕大元帅和米朔天,狼狈为奸是帮了很大忙的。狼狈为奸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抓捕大元帅,但是从侧面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在混乱的厮杀中,谁都不认识谁,但是狼狈为奸对大元帅不但认识还很了解的,所以在狼狈为奸的协助下,几个塔河士兵才抓捕了大元帅和米朔天二人,并且还是狼狈为奸告诉士兵让把俘虏押到勾陈股面前的,不然说不定士兵们直接就砍下了大元帅和米朔天的人头了。
很快,大元帅被俘的消息就传开了,但是双方还是一直处于对峙,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当李冠彦拿到勾陈股的修书时,吓得站都站立不稳,不是副将帮忙扶一把的话,可能人直接就倒地上了。
可为了大元帅的安全,李冠彦不得不命令士兵们停止砍杀。大元帅的安全是第一要素的,什么都比不了的。所以李冠彦不敢贸然发起营救,再说就算营救成功率也是很小是,反而还说不定给大元帅带去危险呢。
虽然最后虎贲营到达了梨园和滑底一带形成了对勾陈股大军的反包围,但为时已晚了。既然大元帅在勾陈股手上,虎贲营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在勾陈股的威胁下不得不原路返回,最后到达关口驻扎。
按照勾陈股的威胁和要求,双方人马各自到各自的阵地上驻扎,不得轻举妄动,如果夏邑军不听的话,就会杀掉大元帅的,所以这一点就拿住了夏邑军的命脉,自然谁都不敢动的。
夏邑军在撤回自己阵地上的过程中,受到了塔河方面士兵们的羞辱和挖苦,大元帅在别人手上,就算塔河士兵挑衅,夏邑军也只能吃哑巴亏忍气吞声,更不要说还击了,这一切也是李冠彦下的死命令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元帅安全着想的。
大元帅被俘了,如此大的事情不是小小的李冠彦就能做出下一步计划的,所以李冠彦只好回到关口与王怀国以及王贲一起商议对策。
“大督军,大元帅被俘了,我们还得想办法营救才是啊!”李冠彦着急地道。
“对对,营救是肯定的,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可啊!”王贲附和地道。
过了许久,王怀国若无其事地道:“营救?怎么营救啊,难道单枪匹马闯敌人营地不成,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可贸然出击,万一伤了大元帅可咋办啊!”王怀国假装很着急的样子,实则是为了应付李冠彦和王贲两位将军。
“不管怎么样都得营救的,不然怎么向陛下交代的啊!”李冠彦甚是着急,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们还得等等再说,看看勾陈股会提出什么条件,到那时我们再考虑如何营救,现在谈营救尚早了点,要知己知彼才可计划下一步的安排的嘛!”王怀国振振有词地道,好像大元帅被俘了,他一点都不惊讶一样,好似早就知道结果似的。
李冠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是停不下来,王怀国实在受不了就说道:“好啦,不要走来走去晃得我脑袋疼。”
“我能不着急的嘛 这下好了大元帅被俘了,可不是小事情,你我都担当不起的啊!”李冠彦指了指王怀国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明明是个圈套,你们就是不听硬要往里钻,如果不追击敌寇哪会出如此之事情嘛,要怪就怪你,你为什么不拦住大元帅,你看现在怎么办!”王怀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李冠彦身上。
“怎么怪我的呢,我提醒大元帅了,大元帅就是不听,我能怎么办!”李冠彦委屈地道。
“你的任务是辅佐大元帅,现在大元帅出了这档子事情,你要负全责的。”王怀国不依不饶地道。
“我……我……”
“我什么我,你们不是秘密商议军务的嘛,你看看,背着我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本官该怎么办,不行的话还是上报朝廷吧!”王怀国说话之意就有点怪罪李冠彦,同时还有点幸灾乐祸。
“没有背着您,如果您不放火断了后路,大元帅能被抓吗?”李冠彦也针锋相对地道。
因为李冠彦说王怀国断了后路才造成大元帅被抓,如此大的罪名谁都背不起的,所以王怀国一听突然站起火冒三丈地吼道:“什么?怪本官放火,真是胡说八道,如果本官不抓住时机放火挡住敌军的话,现在此地早就是勾陈股的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关口的安全才是第一的,京城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本官,你们说不定早就身首异处了。”
“好啦好啦,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营救,都什么时候还内讧。”王贲王将军不耐烦地道。
“王将军,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就说出来吧,反正本督军是没有法子了。”王怀国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
李冠彦情绪非常的低落,可又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最后经过双方谈判,双方都暂时停止战争,李冠彦率领的部队全部回归到关口,而勾陈股的大军也待在自己的阵地上,不得随意出动或者挑衅。
大元帅就是王牌,勾陈股始终占了上风。当虎贲营到达预计地点的时候为时已晚了,大元帅已经被俘了成了别人的俘虏,为了大元帅的人身安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等最后乖乖的原路返回来到关口和大督军商议对策。
最后虎贲营的王贲和李冠彦都在关口碰面了,大家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但当大督军得到消息大元帅被俘后内心非常的复杂,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
在大督军王怀国的意识里,大元帅被俘了肯定是活不了了,勾陈股为了和清河郡王合作,肯定会要了南宫度的人头的。正因为如此,王怀国做事情才做得那么绝,本来可以派兵接应的,可王怀国不但不去接应反而放火断了后路。
“末将也没有办法,我看还是听大督军的,上报朝廷吧!”王贲无奈地道。“”
“上报朝廷也要营救的!”
“我知道要营救,如果隐瞒不报,陛下怪罪下来,我们都担不起的。”王贲认认真真道
“好啦好啦,就不要在这里吵啦,还是想想如何营救吧!”王怀国假仁假义地道。
“现在就是一步死棋,如何营救,只能等勾陈股派人来提条件的了,其他以后再说。不过关口还是要守好,绝不可再出纰漏。”王贲唉声叹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