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时便是逃走的最佳时机,他不动声色地挪动着脚步,暗暗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每一个动作都细微得难以察觉,如同一片落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准备施展早已谋划好的脱身之计。
也不见他有什么其他动作,仅仅脚后跟往后一踢,他脚下的地砖便突然凹陷下去。那地砖凹陷的瞬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屏住了呼吸,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
黄海楼早有准备,身体如灵蛇般迅速一缩,动作敏捷而轻盈,恰似一只在暗夜中穿梭自如的狸猫。紧接着,地砖恢复原状,而他整个人便如同被黑暗的大地无情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与无数次的演练,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堪称完美。
不过对此,罗立只是眉头一挑,那眉毛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以为意,并没有过多理会。他此次前来的目的真的只是武学功法,并无杀念,在他心中,只要能顺利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放那黄海楼一马也未尝不可,毕竟他志不在此,不想过多地卷入无谓的纷争与杀戮。
只是人无伤虎意,虎有杀人心。很快,他便闻到了一股极为刺鼻的火药味,那味道浓烈得仿若能将空气都腐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仿佛要将一切都淹没在这刺鼻的气息海洋之中。
就在下一秒钟,这间原本平静的屋子突然之间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火光冲天!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传来,这声音简直震耳欲聋,犹如天崩地裂一般。
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怒涛,疯狂而又肆意地翻滚着。
它们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所过之处,无论是桌椅还是其他物品,都在眨眼间被无情地吞噬殆尽。那些坚固的桌椅瞬间就化作了细碎的粉末,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坚实的墙壁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冲击,被炸得摇摇欲坠,大块大块的碎石如同流星一般飞速地向外飞溅而去。刹那间,烟尘四处弥漫,整个房间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毁灭的可怕景象当中,宛如人间地狱。
而在数百米之外的地方,有一个身影正缓缓地从一处暗道中走出来。这个人便是黄海楼。
这条暗道的出口隐藏得极其巧妙,被一丛长得异常茂密的植被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
黄海楼从容不迫地从暗道中踏出之后,先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尘土,然后他那张阴沉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丝阴冷至极的笑容。
这笑容之中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辣和难以掩饰的得意之情,就好似一只狡诈无比的狐狸终于成功地算计了经验老到的猎人一般。
正所谓人老成精,即便是已经身为一宗之主,他为了保命早已做了诸多准备,特别是自己长久居住的住所,更是重中之重,犹如他最后的堡垒与避风港。
这种烈性火药的威力他曾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尝试过多次,每次试验时,看着那爆炸产生的恐怖破坏力,他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安全感,觉得只要有这东西在,哪怕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自己也能有一战之力,仿佛握住了一张能决定生死的王牌。
在这种密闭空间内,即便是一些体质强悍的妖王也要被撕碎,他坚信那贼人的实力即便再怎么强大,此刻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而山顶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沧海宗的一众高层以及弟子自然也是蜂拥而至。
“宗主,这是什么情况?”有一名身高丈余的长老沉声询问。
这位孙长老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面容刚毅冷峻,犹如刀削斧劈一般,身上散发着强大而威严的气息,此刻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那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伪装与阴谋。
黄海楼声音平淡道:“孙长老不必惊慌,有贼人擅闯宗门,被我略施小计除去,你带人围住此处,防止此人重伤逃走便是。”
他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犹如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是!”
孙长老回应一句,便连忙安排人手,他大手一挥,那手臂仿若粗壮的树干,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对着身后的弟子们喊道:“都听好了,分成几个小队,把这里给我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弟子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整齐,仿若雷鸣般在山间回荡。随后他们迅速散开,各自占据有利位置,将那爆炸的区域围了个严严实实,每个人都神情严肃,握紧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随后孙长老小声道:“宗主,有这么多人在,那贼人必定插翅难逃。”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神色,那自信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贼人被擒获的场景,在他心中,沧海宗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绝不容许任何人轻易挑衅。
“此时在下只怕是惊扰了那位!”
孙长老微微皱眉,那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伸出手指,向着后山的某个方向指了指,那个方向隐隐透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若有一位绝世强者在沉睡,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仿佛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触怒这位沉睡的神只,引发难以想象的灾难。
黄海楼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大动静,那位必然已经知道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叹息,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犹如一位棋手在面对强大对手时,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的棋路,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
“索幸此次收徒已经结束,有着数万孩童,其中有近千上等根骨,总算是能有个交待。”他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向孙长老解释着什么,那话语里既有一丝庆幸,又有几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