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华丽的锦袍随之轻轻飘动,锦袍之上绣着的奇异图案,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而炫目的光芒,那些图案似在默默诉说着它往昔在沙场上的赫赫战功与尊贵非凡、不可一世的地位,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在彰显着它至高无上的威严,令观者心生敬畏与寒意。
那锦袍的质地似是某种珍稀的绸缎,在风中闪烁着微光,衣角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更添几分威严。它的蹄子踏在地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脚印周围的土石都被震得松散开来,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沉重与力量。蹄子上还挂着一些被踩碎的草叶与泥土,在火光下显得有些斑驳。
“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法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然后再给本座为奴一甲子,本座便饶你一命!”
白象妖王颐指气使地说道,它的眼神中满溢着傲慢与不屑,仿若在其眼中,罗立不过是一只蝼蚁,渺小得可以随意拿捏。
那眼神犹如冰冷的寒刃,仿佛只需轻轻一扫,就能将罗立彻底冰封。它的象鼻高高扬起,在空中肆意挥舞了一下,随后喷出一股浓烈且刺鼻的粗气,那气息中裹挟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仿若实质般迅速弥漫在空气中,朝四周汹涌扩散开来,让在场众人皆下意识地掩住口鼻,面露厌恶之色。
那股气息如同一团黑色的烟雾,缓缓散开,笼罩了附近的一片区域,一些弱小的昆虫被这气息熏到后,瞬间从空中坠落,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气息所到之处,仿佛连光线都变得黯淡了几分,仿佛被黑暗的阴影所侵蚀。那象鼻上的褶皱随着喷气而微微抖动,一些黏液还挂在鼻端,在火光下闪烁着黏腻的光泽。
黄海楼以及其他沧海宗之人听了这话,也连连奉承起来。
“小子,听到白象妖王的话了吗?还不赶紧磕头谢恩?”
一位长老尖着嗓子喊道,他的脸上堆砌着谄媚至极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眼角的鱼尾纹如同岁月镌刻的深深沟壑一般深邃,额头上的皱纹也因过度的讨好而拧成一团,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丑。
他的牙齿因为过度的咧嘴而露出,参差不齐且泛黄,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几颗门牙上还沾着些许食物残渣,在他开口说话时若隐若现。
“你也真是运气好,遇到了白象妖王这等大圣人,若是遇到其他圣使,早就没命了!”
另一位弟子亦赶忙附和着,他的身体前倾幅度极大,双手抱拳,态度恭敬到了极点,仿佛白象妖王就是那高高在上、主宰生死的神明,而罗立则是冒犯神明的十恶不赦之徒。
“还愣着干嘛?速速跪拜!”众人齐声高呼,那声音响彻山谷,汇聚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声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罗立汹涌扑去,似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谄媚与威逼的洪流之中。
众人的表情扭曲而狰狞,眼神中满是对罗立的敌意与对白象妖王的讨好。
有的弟子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辱骂着,唾沫星子横飞,溅落在地上,甚至有几滴落在了旁边人的脸上,却也不敢擦拭;
有的长老则是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手指还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那敲击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种别样的挑衅。
一位弟子的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扭动,嘴里不断吐出恶毒的咒骂,脖子上的青筋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而剧烈跳动,仿佛要从皮肤中蹦出。
一时间,罗立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被无数双手指责谩骂。
此刻的他就好似犯下了弥天大罪,如果不再立刻跪地磕头认错,便会成为千古罪人,遭受万人唾弃。他慢慢地转动身体,用目光缓缓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入眼之处,只见到处都是面目狰狞之人。
有的人双眼圆睁,怒目而视,眼中似乎要喷出熊熊怒火来将他燃烧殆尽;还有的人扯着嗓子高声呵斥,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广场。
在那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之下,那些原本熟悉的面庞都变得格外恐怖和扭曲起来。有些年轻弟子满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他们的脖子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大声辱骂着罗立,各种难听的话语不绝于耳。
而一些年长的长老们,则眯缝着眼睛,脸上挂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就好像正在津津有味地观赏着一场精彩绝伦却又充满血腥暴力的闹剧。
直到此时此刻,罗立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些人先前种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表现究竟是因何而起。
原来所谓的沧海宗早已不是人们心目中那个正义凛然、除魔卫道的正道宗门。
它如今已然沦为了一座向妖魔屈膝投降、卑躬屈膝、谄媚讨好且丧失了所有尊严与骨气的魔窟!
至于大肆招收弟子,但门内却人丁稀少的原因,只怕是那些无辜之人早就沦为了妖魔的腹中美食吧!
罗立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绝,仿若两道凌厉的闪电,划破他平静的心湖。
他深知,这样的邪恶势力绝不能姑息,定要将其彻底铲除,方能还世间一片清明。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上的灵力微微波动,似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肌肉紧绷,仿佛一头即将出笼的猛兽。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即将扑出的猎豹,只等一个时机。他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想要挣脱束缚去战斗。
“一群畜生,该杀!”
罗立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口气起初仿若春日里的微风拂面,轻柔而舒缓,毫无杀伤力可言,可眨眼间便化作一股狂风,其呼啸之声仿若鬼哭狼嚎,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那些还在大言不惭的长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