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雯看着打电话的季语,心里兴奋的像一百只小鸟在叽叽喳喳。
比起八卦,她更兴奋的是,老二好像有对象了。
季里看了眼二姐道,“有情况正常,没情况才不正常。”
就像他说的。
季家这三个姐姐,外貌真的很出色。
也就像没了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样。
三个姐姐都有独特的人格魅力,只是之前一直被捆绑在原生家庭的负能量里,无法体现出她们的人格魅力,这两年,季里扛起了属于这个家身为男丁的责任。
不再责任转移。
三个姐姐都轻松了。
慢慢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季雯的观念很大胆先进,非常有自己的想法。
季语以前一直在真实的自己外边裹了层包装,行事束手束脚,如今换了座城市,放开了自己,并慢慢的,找回了自信。
大姐就更不用说了。
远离了公婆和那妯娌,弟弟出息不用用帮扶了,还回帮,虽然姐夫截肢了,但某种程度上,因祸得福。
季雯好奇的道,“你说,二姐电话对面的是个啥样的人…”
不等季里回答。
她就说,“不管是啥人,别是路远那样的人就行…”
季里推开她的脑袋,“你以为二姐傻的。”
季雯不明所以的看他,“我是担心她受伤,和傻不傻有什么关系,上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里说,“不一样,二姐上次离家出走,不是因为和路远分手伤了,是害怕爸…”
季雯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季语在感情上未必有那么脆弱。
你看她和路远分手后,她为情伤过吗?
没有吧。
别人分手起码要哭哭啼啼几天,季语别说为路远哭了,伤感估计都没超过一天,不是喜欢,顶多就是觉得合适,以及想缓解家庭催婚带来的压力而已,这不能怪季语,这种家庭的压力,比职场还有社会给人的还要重。
不怕父母让你窒息,最怕父母让你窒息的同时又让你感觉到他们其实也是爱你的,只是方式错了,这时候你就会陷入一种想要拉他们走出来的念头,最后又因为能力不足,不断的形成冲击。
季语打完电话回来了。
季里和季雯神色一正,立即谈起别的话题。
坚决不给季语压力。
季语也没怀疑,回了家。
在弟弟妹妹的陪同下,她先去大房那边看望了爷爷,奶奶。
见到人时。
季语愣了半响,因为季爷爷全程破口大骂,要不就哭。
整个家都透着一种比当初二房还要窒息的感觉。
季语聪明的不做评价,问候了爷爷好,关心了一句,好好养病,又说了一句,小姑辛苦了。
季奶奶说她道“你爷爷都病这么重了,你还在外读书,没良心。”
季雯火一冒。
季语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爷爷生病和我读书有什么干系,这不是有这么多人照顾着爷爷呢吗?”
“奶奶总不会要我回来照顾爷爷吧?”
季奶奶还真就是这意思。
季月急了,正想让她别犯傻。
季语道,“做不到,爷爷从小又没照顾过我,我有我未来的日子要过,再说了,爷爷已经很幸福了,生病还有这么多人照顾,我妈妈当初小产,洗衣服做饭都还要自己上呢,是吧奶奶。”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愣。
季里不明所以的看了眼二姐,还有过这情况?
季小叔等人则不知道想到什么,出声呵斥季奶奶道,“行了妈,差不多点就得了,现在这么多人围着你们转了,还要怎么样,要不都不工作了,围着你们转行不?”
季爷爷立即骂骂咧咧的痛骂季小叔。
季语到客厅坐了会就从大房离开了。
看一眼,是她凭着良心而做的。
不是因为责任使然。
因为毫无责任可言,本身养老就不是孙辈的责任,其次,季语没夸大。
季爷爷二老,从小到大,在她们姐弟的成长过程里,除了季里他抱过,季晴三姐妹他都不曾抱过一下,尽孝,做不到。
季里问三姐,“妈妈小产过?”
季雯被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摇头又点头道,“具体我也不大清楚,那时候我还小…”
“但有听过那么几耳朵。”
“好像是在你之前本来就有一个,也不是小产,是生了后出来,然后…”她又迅速的道了一句,“和奶奶似乎有关。”
季里心道,难怪妈妈对奶奶的态度始终那么差。
他有些佩服季母了。
都说她泼辣不孝不管公婆,可别人只字不提她为什么对奶奶那么泼辣。
季里重生这几年可没听她背后说过这事。
换一个记仇的,一年少不得念730遍。
季奶奶倒是有意见,在老二面前嘴碎。
可季小叔直接戳破道,“二哥,你可不兴听妈的,真让小语辍学,都读到这份上了,你看小语这次回来多自信,孩子有孩子的未来,辍学让她来照顾爸,这传出去,咱兄弟几个成什么人了,有儿子有女儿还要孙女照顾,像话吗?”
他对老母亲也开始不满。
平时接触不多。
这回来一个月,是真作啊!
感情再多,也经不住这么消耗,何况感情本来也谈不上多。
季奶奶被骂了,才老实了。
这时候,客厅电话响起,找季小姑的。
季小姑过去接了下后,沉默了良久。
陶夕关心的问,“妈妈,怎么了?”
季小姑道,“单位把妈妈辞退了。”
请的假太久了,又不是事业单位。
公司不愿意养闲人。
季雯说这消息的时候,喊上了季晴,季月,季桃,季源,姐弟几个正在外头吃大餐呢。
季源其实是有些吃惊的。
家里的堂兄弟姐妹多,可什么时候这么聚过?
还单独出来聚。
而这,好像是季里组的局,他不由看了眼这堂弟。
季月无语道,“小姑被辞了后,陶夕哭着找我妈,想让我妈帮小姑,帮,怎么帮?”
“把爷爷丢给我们,然后她拍拍屁股走啊?”
“那可不行…”
陶夕哭的是可怜,可季月想了想,她要是一家这么拍拍屁股走了,那可怜的就从陶夕变自己家了,那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