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是要祭祖的。
到了祭祖的祠堂。
全都在讨论这个事。
季桃说，“早上过去看的时候，那一带被拉起警戒线了，不让进去。”
季晴，季语，季雯这帮人，当时都去现场看了。
去了后发现一堆熟人都在。
“家里只剩两个女的…”
“好像是那姑子和妯娌，那姑子也中毒了，说是进了那什么抢救室！”
“不过很奇怪，家里的孩子一个事都没有。遭殃的全是大人。”
“哎哟，祖宗保佑啊…这可真是，咋下的去手的，一家子一下没了两个。”
正说着呢，大房来了。
季月这会的出现就像香饽饽，一群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她消息，因为人就在医院呢。
季月好不容易挤出来，到了季雯这帮人这里，头大无比。
从早上起，家里电话就不停。
都是问她情况的。
把她问吐了。
季雯连连点表示理解然后拉着她的手好奇的问，“所以，真的假的？”
季月：“……”
想到医院的情况，她也是震撼的，把头一点。
消息都是真的。
关母如今在抢救中，病房那一层都被警察看了起来不让靠近。
但是依然拦不住那些雇主们的愤怒，他们为了讨公道，叫来了娘家人婆家们亲戚朋友都给喊来了，在医院门口都拉起横幅，差点和警察都打了起来。
有个新手妈妈更是质问问，“孩子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现在被祸害了。”
“警察的作用难道就是保护这种害人凶手的吗？！”
警察其实也无辜。
他们只是在履行他们的职责而已。
可是民众的愤怒下，没几个人能保持冷静的理智和思维的。
于是形成了对峙。
季月说，“现在的情况是不敢放人进去，警察二十四小时看守。”
“就怕有人接近了病人，直接把她杀了。”
季小婶和季三婶都是一副震撼的表情。
等祭祖完回去立即就给季奶奶说了这八卦了。
你看。
你能活着真不容易呢？
都多亏了我们心善，不然高低也给你下药。
祭祖完毕回出租屋。
赵财告诉小舅子，“祠堂都在说关家的事。”
季里叹道，“我这边还不是。”
他心道，感觉这年过的都不如八卦有吸引力了。
主要是，这事真的太震撼了。
何秀还逃了。
季雯实在想想不出：“她怎么能做到的？”
当时何秀来四季饭店闹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妥协了，包括季月当时八卦的时候估计何秀回去就是重新再怀一个，然后正常生活。
但谁能想到……
居然埋了这么大一个雷。
季里道，“人被逼急了什么做不到？她那会其实已经压了情绪了，不过家里人没及时发现抒发，可能还给予了压力。”
小县城这地方。
季里靠猜都能想到。
何秀回去会经历什么，无非就是让她把这事放下，然后养好身体，重新怀一个。
怀上了，她记着这事，其他人欢喜。
怀不上，其他人埋怨她，她压力大。
其实左右不好过的都是她。
她的丈夫关大成，孩子没了都没见他为妻子讨什么公道，始终不过一个局外人。
这时候，马子闻也处理完马家祭祖的事过来了。
季雯眼珠微微一转，她没心思过年了。
马子闻笑道，“想去看就去看吧，不过别靠太近。”
季雯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都在忙…”
季里面无表情的道，“那你留下一块？”
十分后，季雯拖着季语还有大姐跑了。
看八卦去了。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能咋办，干活呗。
季里道，“走吧，两位姐夫，带你们认认门去。”
小舅子带姐夫上街。
也新鲜。
新鲜到了三个男人出现在菜市场时，引来了熟悉和不熟的人瞩目。
肉摊的老板道，“哎哟，季老板，今儿这是带你姐夫，哎，这位是…”她目光好奇的落在马子闻身上。
季里道，“这我的三姐夫。”
肉摊老板惊讶了一下，“季雯的对象啊，头回见…”
季里道，“以后就常见了，这块肉来划下来……刀别偏，稳一点。”他熟练的比划着。
赵财对马子闻说，“这块肉这么划拉下来，一斤算的七块，你要是单纯买瘦肉，一斤得多个几块钱。”
马子闻没想到还有这门道。
看着小舅子熟门熟路。
赵财也是上手就懂。
他道，“姐夫，你们多带带我。”
他家从富到落魄，马子闻也上市场，比起其他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男人来说，他家务，市场都得做，知道每个家庭的生活支出都是在这些日常看似这点小钱，那点小钱上。
这块，论经验，没季里和赵财富足。
得学。
三个男人出现在市场，赵财这一年多做小生意也是时常来市场的，季里买肉他去买海鲜。
马子闻则去买菇类。
在市场一堆女人堆里，形成了一道比较特殊的风景。
因为市场其他男人，顶多帮老婆来提提菜撑死了。
“这谁家的啊…”
“男人还出来买菜，家里女人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姚晓和母亲也来市场，正好就目睹了这一幕，她觉得，这季家的女人真是懒到骨子里了，连买菜都让男人来，离谱。
而这些男人也纵容着，更离谱。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老季家的人吧…”有摊主早熟了。
“他家是这样的，季里和赵财本来就经常来市场，哈哈，那个新面孔头回见，估计是他三姐夫。”
“他家女人呢，怎么能让男人上市场。”
“男人上菜市场怎么了，男人上菜市场才是好男人！一个个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哼，也就是女人心慈手软，狠一点的和那何秀一样，给全家下毒了。”
有的女人正忙着在摊位前抢鱼肉，见到这一幕，心里那个不爽的勒，大骂家里的那口子废物。
也有的女人，虽然丈夫来提菜了被别人羡慕着这丈夫可真好，心疼妻子，还来帮着提菜。
妻子羡慕的看着赵财和马子闻，对丈夫说，“你看看人家，什么都会，咱家倒好，从老到少都祖宗，什么都要我自己来。”
帮着提菜。
恩爱，笑死了。
但凡丈夫知道怎么买菜肉，他来买，自己在家不爽吗？
大早上起来祭祖忙里忙外还要买来过年的菜品伺候一大家子，男人提个菜而已，活是半点不干，累的还不是自己，她高兴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