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倒是无所谓孙律当小尾巴,孙律年纪很大,但就像张姨说的,可能被保护的太好,活的很童真,这是往好听了说,往难听了说就是太幼稚,但不难相处。
二房新楼建成了。
季里也按照最初说的,给她留了一层。
装修也按照她的图纸来的。
孙律张望着,评价道,“县城还能给女儿留楼层的真不多了,小婶,你爸妈真好。”
季语道,“是老四争取的。”
孙律:“不亏我兄弟。”
他做律师的接的官司大多都是这些家里长家里短,知道女孩子要在家争财产多难。
老季家的女孩……
都有点悍匪啊。
想到这,孙律不免操心的看了眼小叔。
秦录给了他一个多余操心的眼神。
“出去走走?”问的季语。
季语点头,到楼下见到老四的自行车,忽然来了玩心问秦录,“会骑车吗?”
秦录会,不过很久没骑了。
他在沪市开汽车居多。
骑着自行车,带着季语就骑上小道了。
孙律:“哎……”
我呢?
季语冲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孙律百无聊赖,只能找赵财马子闻去了。
季语带着秦录遇上不少熟人。
抓着她忍不住问,“什么时候结婚啊?”
季语还没回答了。
秦录道,“只等小语点头,就结婚。”
这给亲戚啧啧的勒:“你们三姐妹,现在可好了……”
一个过的比一个好。
县城谁不羡慕勒。
羡慕之余。
也盯着季里。
这不还有个没结婚的吗?
这亲戚起了心思,“你弟,谈没谈对象…”
季语道,“他还在读书,看他自己,我们不干涉他。”
亲戚拉着她道,“我有个侄女…”
这边正说着呢。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季语…”
季语抬头看去。
木研研。
木研研吃惊的看着季语,主要是看秦录,看着俩人牵在一块轻晃的手,目光都直了。
这就是李欣然口中,季语的那个对象?
还没分呢?
谈了两年了吧?
季语也吃惊。
木研研,胖了不少,但看起来,过的还行。
木研研看着季语,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口道,“好久不见了,你可真是大忙人。”
季语开口道,“还好吧,你也没约我。”
木研研嘟嚷不知一句什么。
接着开口道,“你和你对象,还在一起呢?我还以为你们分了,什么时候打算结婚请我喝杯喜酒啊。”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结婚。
别拖几年被甩了。
她心想。
季语说道,“还不知道。”
接着就没话了,季语道,“我们先走了。”
木研研讪讪然的点头。
看着季语的背影。
她有从同学那知道,季语现在在沪市自己开了工作室,听说在那边立足日子过的不错。
这几年,见一次,季语每次都给她一种惊艳的感觉。
也好似拉开了和她之间的同学距离。
尤其是对象……
天差地别。
木研研回去就给姜卓说了碰上季语和她对象的事。
姜卓意外道,“还没分呢?”
木研研也道,“我也以为分了,没想到还在一起…”
走路都牵着手。
让木研研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一种落差感。
和季语的生活相比,不过她的日子也不差。
木研研很知足。
她约了李欣然见面。
打听了季语和秦录的事。
李欣然已经怀孕了,大着肚子,对季语的事倒是知道一二:“秦录那边随时想结婚的,是季语这边还在读书…”
木研研道,“今天碰到她,她可傲了,都不屑和我说话,出去见了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李欣然瞥了她一眼,“当初她倒愿意找你说话,可你理她吗?”
木研研讪讪然:“那会孩子小…”
现在孩子上了幼儿园。
丈夫心疼她,也没再生的意思。
她闲下来,想找个人出来玩,发现都找不到伴了。
也就李欣然偶尔还能喊得出来。
木研研还给李欣然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你老公生个儿子…”
“只有伴侣才是真的一直陪着你的。”
“朋友就是流水的…”
李欣然直接了当的道,“我和你想法不同……”
她不觉得朋友是流水的。
二人聊了几句有些不欢而散。
李欣然去约了季语,说了今天木研研找她吐槽的事。
季语问道,“她和她老公感情还好吗?”
李欣然道,“挺好的吧,她老公对她挺好的,心疼她也没让生二胎,每个月工资也上交,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她好奇无比。
季语不是那种会没事随便问的人。
尤其那个人是朋友的丈夫。
季语不知道是姜卓确实没出轨还是藏的很好。
回去家里的时候。
季晴和季雯,还有秦录孙律在陪季大国打牌。
赵财,马子闻则在旁边带孩子。
季母也在带孩子的这边。
季语问道,“老四和妈呢?”
马子闻喊了声二姐,然后道,“在大伯家呢。”
季雯道,“听说是许意的父母上门找了大伯父大伯母谈许意的事……”
季语好奇在秦录身边坐下,看他打牌,“谈什么?”
季雯耸肩。
不知道。
大房这边。
沙发坐了几组人。
一边是季大伯父两口子。
一边则是季母和季三婶。
季里则在对着电视机操作跳台。
许母两口子是来代替许意给季大伯母赔不是的。
“我们去了羊城才知道那孩子做的这么离谱,也是把她给说了一顿。”
“这孩子从小有主见惯了…但心眼真不坏,她也是心疼孩子。”
季里心想,这是个谈判高手。
知道不拿堂哥堂嫂入手,而是拿孙子入手。
许母主打的就是一个诉苦,她的儿媳妇在旁边也连连帮姑姐认错说着好话,保证以后不会了。
“孩子刚出生,姑姐和姐夫都新手爸妈,什么都不懂,还是得有个长辈在身边才行…”
按照县城规矩。
公婆就是得带孩子的。
许母想着做父母的为了女儿女婿来低个头赔不是,诉说着委屈。
让季大伯母去羊城给帮忙带孩子。
房子徐徐图之。
季月淡着脸色没出声。
魏明也不插话,只动手冲茶待客。
季大伯母大手一拍腿,立即比她还委屈的说道,“亲家你这几句话说的我就知道你是个懂道理的,不过我也给你透句底,你那女儿,我是真处不来…”
“我到羊城的时候别人一个个把孙子孙女抱在手里。”
“我呢,干站在那,许意那孩子防我和什么似的,我就碰了孩子一下,她立即拿纸巾出来给孩子擦,好像我手上有细菌似的…”
“我怕啊,这要万一孩子嗷嗷哭,她会不会都赖我是我弄哭了孩子。”
“哭还是好的…”
“这还是发个烧什么的,还不得赖我有细菌搞的。”
季大伯母光想想都吓得不轻啊,克制的告诉许母,去羊城带孩子她是没办法了。
但是那毕竟是孙子。
“夫妻俩还是自己带好,真要两口子真要过不下去,可以回来县城,租个房子,日常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喊一声,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但去羊城带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好女婿在这边呢,女儿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