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不知道五十万是什么概念,就算是在她们上海,一个厂子都不敢开口要五十万!”
听到林阳狮子大开口,陆凯峰气的脸都白了。
他刚刚可是给了五万块钱的高价。
这已经是他这次来金川市带的所有的资产了。
“我虽然不是搞饲料厂的,但是我上次参观过苏总的车间,那台机床应该是进口的,至少值五万块钱。”
“你拿五万块钱,不仅要设备,还要厂房和工人,还想把苏老板也收下。”
“陆凯峰,是你先开的玩笑!”
林阳眯着眼睛,盯着陆凯峰道:“陆总,你要是真有本事拿出五十万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如果拿不出来,就不要用一种大城市来的老板做派来落井下石,搞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苏晴,你可要想好了。”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答应把苏氏饲料厂并入我们凯丰实业公司,那以后你们苏氏饲料厂在金川市的市场,我可要全部吃下去了!”
陆凯峰个子不高,论打架肯定不是林阳的对手。
刚才林阳的两巴掌,陆凯峰愣是不敢还手。
他现在全身上下也只剩下嘴硬,还有,自认为的有钱。
“陆凯峰,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我现在严重怀疑,我们苏氏饲料厂失火的事情和你有关系。虽然我们目前还有直接证据,但是我可以表个态,我们苏氏药材厂就算是倒闭,也不可能答应你们厂子的收购。”
“陆总,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有林阳在身边,苏晴感觉多了一层铠甲似的,安全感十足。
她站了出来,指着门口:“如果陆总还不走,那我只能报警了。”
“好!”
“苏晴,林阳,这可是你们选择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商言商,以后咱们再见面可就是对头了。”
“我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会让你们苏氏饲料厂在整个金川市乃至周边的市县,都没有一点点生意。”
陆凯峰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林阳:“林老板,刚刚这两巴掌我会记在心里,有一天我肯定会让你还回来的!”
“当自己战神重生呢?在这里撂话!”
林阳逼近。
“什么战神?”
陆凯峰一愣,他听都没听过这个词儿。
“砰!”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阳抬腿就是一脚,将陆凯峰踹出了门:“既然陆总已经记住我的两巴掌了,就不妨多记上一脚。”
“你!”
陆凯峰狼狈的翻起身,疼的一瘸一拐。
“没事,欢迎陆总去公安局报警。”
“正好可以让公安的同志查查,苏氏饲料厂着火是不是人为的。”
“至于打你,老子有的是钱,买你命都够了!”
“滚蛋!”
林阳前脚刚出门,陆凯峰吓得转身就跑。
“林老板,你这也太爷们了,太解气了。”
不远处的姜萍萍,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震惊的竖起了大拇指。
“以后帮你们老板在厂子门口养条狗,让狗闻闻陆凯峰的味儿,以后进门就招呼他。”
林阳说道。
“是,苏总要是没意见,我这就去办。”
姜萍萍的眼睛看向了门口的苏晴。
苏晴微微点头,姜萍萍笑了笑:“苏老板,林老板,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约会。呸,谈事了。”
“没事吧?”
等姜萍萍离开,林阳才进了办公室,上下打量着苏晴。
“没事。”
“你呢?”
苏晴那双大大的眼睛不停的在林阳的身上看。
“我能有啥事,对付陆凯峰这种小个子,我出手都多余。”
“不过从今天这事儿看,你们饲料厂火灾的事情应该就是陆凯峰干的,只是咱们现在找不到证据。”
林阳说道。
“商业竞争,不正当的手段防不胜防。”
“我们厂子前天刚刚恢复了加工生产,原本打算后天先给你的养殖场送一批饲料过去的,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苏晴让林阳进门坐下,泡了茶,还从抽屉拿了一条烟:“这是从上海带来的,给你。”
“这敢情好。”
看着一条上海牌香烟,林阳爱不释手,当即拆开一盒点了一根:“入口柔,一线喉。”
“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事?”
苏晴坐下,看着对面的林阳,芳心直跳。
刚刚林阳护着自己那场面,久久的在脑海中徘徊。
“这不是听说陆凯峰这狗日的,趁着你们厂子失火这段时间,大肆的挖你们厂子的客户,想着来看看嘛。”
林阳眼神闪躲。
他这次来,一方面是想问问苏氏饲料厂的情况,顺便说一下药材种植的事情。
另一方面,也是想见见苏晴。
人的心,一旦动了,时不时地就会不受控制的动。
“苏氏药材厂的生意确实一落千丈,我们账目上的钱也只能支撑一个月的成本支出。”
“如果不能恢复50%的饲料供应批发,我们厂子怕是要倒闭了。”
苏晴说起厂子目前的情况,表情有一丝凝重。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
林阳开口。
“倒不是钱的事情,只是从陆凯峰这件事情上我发现,金川市以及周围几个市县,饲料的需求量其实不是很大。”
“一个饲料厂能赚钱,两个饲料厂要亏本。”
“毕竟咱们这边的养殖业还不够发达,靠几个大的公社和动物园的支撑,上限也不高。”
苏晴说道。
“有没有考虑过彻底转型?”
“就像我们把桂英饭馆直接转型成了麻辣兔头店,把养猪的生意暂时停下来,转化成了兔场。”
林阳说着,看向了苏晴:“不如你出厂房和机器,我出资源,咱们重新整合一下苏氏饲料厂,搞个药材加工厂怎么样?我们利润五五开。”
“名字我都想好了。”
“就叫晴阳药材厂,怎么样?”
林阳问道。
“晴阳药材厂?”
苏晴听着这个名字,突然脸颊通红,低着头:“你这算盘打的,我爸爸在上海估计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