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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袀面色亦是大变,大规模生魂被灭?

方才被灭得明明只有黑色巨兽,何来生魂一说?

且其余惊鸿天字级杀手在斩杀怪物时并未有异动,唯他在灭掉黑色怪物时冥王令遽然躁动,这实在蹊跷。

花汐也觉事情走向不对,冥王令弹射飞窜,花汐玉指在空中划过,猩红色图案陡然间印到墨色的冥王令上,仿若被震慑,冥王令乖顺地落在她掌心。

封袀眉心舒缓,挑眉调侃道:“汐儿如今真是愈发厉害了,不知......”

“主上!出事了!”未等封袀话音落下,君澜大掌推开雕窗一跃而入,指尖银光掠过,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花汐将冥王令纳入袖口,闻言抬眼问道:“怎么了?”

君澜指着南蛊外晦暗不明的街道,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地颤抖,他涩然道:“南蛊他好像.....活了。”

花汐封袀同时一愣,顿觉荒谬,“什么叫活了?”

夜色正浓,微腥的风从大开的窗吹进厢房内,一同传来的,还有窸窣中夹杂着锐物剐蹭的声响,封袀神识一开,在看清楚客栈外情况的刹那,一下子握住了花汐的手,厉声道:“让阎宝他们撤回客栈!”

他神力今日动用过多,方才解决掉黑色兽潮后便敛了神识,没想到方才再次打开神识时,见到了骇人的一幕!

南蛊那原本红色的围墙早已转化为了浓郁的墨色,围墙上鳞次栉比排列着泛着寒锐冷光的黑色瓦片,可如今那墨色围墙仿若倏然间活过来那样,开始抖动着游动。

鳞片摩挲地面的声响刺耳,封袀神识更近地扫过去,才猛然间意识到,那根本不是黑色的围墙,那是蛇类动物庞大的躯体......

“蛇?”封袀讶然出声,君澜身子一哆嗦道:“啊,那是蛇?”

阎宝正从窗户爬进来,闻言娃娃脸上满是惊恐:“那个在动的是蛇?”

不是,稍等一下!

阎宝半个身子悬在窗户外,面无表情地总结了一遍自家主上讲得话,就是说呢,那包围住一望无际南蛊客栈的围墙不是围墙,是条正盘着的大蛇。

蛇.......

蛇!!!

阎宝身体一软摔下窗户,脸先着地,狼狈得惨烈,他拽住君澜软缎白袍的一角,邪罗大人喊得撕心裂肺,“救命君澜!有大蛇!这次是真的大蛇啊啊啊!!!”

君澜正哆嗦着,本就发软的腿在阎宝使劲扥他的那刻实在是没支撑住,也直接跪了,他揪住封袀紫金色的衣摆,尖叫声刺耳,“主上,救命啊啊啊真有大蛇!!!”

惊鸿的邪罗大人和毒师大人尖叫声此起彼伏,封袀还没来得及严肃,便被他俩给弄得不上不下,想严肃但又想笑,想笑但又知晓情况危急。

花汐弯唇踮脚凑在封袀耳边道:“咱们多担待,你想我们在来苗疆巫旦的路上,一条不足小指细弱菜花蛇他们都差点吓晕.......”

封袀哼笑一声也学着她悄悄说:“那这么大的蛇汐儿不害怕?”

花汐杏眸眨了下,秀眉轻蹙,想了想道:“还是挺怕的。”

“但我总觉得这东西只是拦着方才那些怪物不让他们进入央陆祸害百姓,”她抬眼诚恳继续道:“我觉得它是一条好蛇。”

封袀真是乐了,瞧着小姑娘一本正经分析的模样实在是喜欢的不行。

但是阎宝和君澜的尖叫声长久不绝。

他不耐地轻啧一声:“你俩能不能闭嘴?”

阎宝娃娃脸泫然欲泣,尖叫声却停不下来,“啊啊啊主上我也想停下啊啊啊可我快要吓死了我停不下来啊啊啊啊啊——”

封袀额头青筋突突跳,花汐失笑,阎九和其余惊鸿天字级杀手也纷纷跃入厢房。

而其余央陆掌权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他们依旧震颤于封袀那宛若神明般的伟力当中,虔诚地跪了一地。

今夜过后,于他们的心中,惊鸿大人是云中月、镜中花般更加高高在上的存在。

惊鸿之众汇聚在封袀花汐所在的厢房,同一时刻,南蛊的不速之客突然到访,是那个主持南蛊拍卖会的红衣拍卖师。

她换了衣衫,身着海棠色软缎合欢花纹月华裙,飞天髻以玛瑙簪固定,明艳的五官褪去了在拍卖场上的妖娆妩媚,她立在厢房门前,行礼欠身道:“惊鸿大人,药神大人,我们御主有请。”

花汐同封袀对视一眼,小姑娘敛眉试探性问道:“你家御主,不会就是那条蛇吧?”

那么大的蛇,一口能吃好几个她吧?

花汐身子一颤,她害怕,她不想去!

那红衣拍卖师似是发觉了花汐的抗拒,她弯了弯唇道:“我家御主是苗疆巫女。”

花汐怔愣住,苗疆巫女?

是当时在大齐登基宴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且给了她鲁班锁的苗疆巫女?

那她可就真得去了。

封袀同样对这御主好奇得很,惊鸿成立以来鲜少有打探不出的消息,这南蛊御主便算是其中之一。

留了君澜和阎宝他们在厢房,花汐和封袀跟着那拍卖师身后,穿过南蛊客栈间狭长的街道,停在了南蛊最后方的主厅前。

她微欠身行礼,“惊鸿大人,药神大人,请。”

夜色之中,面前的宅院灯火长明,晦暗之中,封袀瞧着这雕龙画凤、红瓦青砖的宅院,宅前挂着鸟笼,笼内是正梳理羽毛的金丝雀,它灵动的葡萄眼转了转,瞅见花汐和封袀也不怕生,甚至欢快地铺展开鸟尾。

花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讶异抬眼问封袀,“这鸟好生眼熟。”

封袀也道:“还真是......”

花汐瞧不真切,又往前走了几步,她杏眸湿润,软着声惊诧道:“这不是长歌的鸟吗?”

“长歌的鸟你都认得?”封袀站在门前颇有些好笑。

花汐解释:“之前在国子监,长歌课上那是日日摆弄这鸟儿,长歌的金丝雀同其他人的不一样,它爪子上有个小小的芙蓉印记......”

她一指,“你瞧,这只也有。”

封袀定睛一看,这还真是!

“她的鸟怎会在这儿?”

花汐百思不得其解,思索半晌才回忆起来道:“那日封城伯伯登基宴,苗疆巫女同我有过一面之缘,她眉眼间......还真是与长歌分外相似。”

这下给封袀整不会了,“不是,宝贝,那照你这么说,小歌子其实是条大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