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站在爆炸头身边,露卡有些疑惑。
“老大,他是?”
“他叫政先生,是这避难所的二把手,里面居民的事情基本由他管。那么政先生,露卡在避难所的演出我稍后会列出个大纲,你按照上面来就行”。
爆炸头答应后,来到了巡音露卡前,不过似乎初次见,露卡还是很紧张。
“是叫巡音露卡是吧,比歌姬漂亮多了,你也是机器偶像啊”。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听到我的吐槽,爆炸头没有任何理会,而他面前的巡音则是不停地看向我,像是在求救一样。
“巡音露卡小姐,现在我们避难所遇到了一些麻烦,简单说就是里面的人们丧失了生的希望,所以需要你来帮忙,让他们振作精神,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十几年末日生活”。
“啊,可是,老大,我”。
看她那样,我直接说道。
“没事,你就听她的就好,具体方案我会组织,到时候政先生你看看可以的话就按照方案来”。
“那行,巡音小姐在里面等吧,在外面环境不是很好”。
我摇了摇头,巡音创造力很强,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巡音此时不知道避难所里的真实情况,虽然听我说会多少理解一些,但这些还是不如自己去看更好,到时候再创作出的歌词,肯定是充满冲击力,能够打动人心的。
想到这,我喊住了就要带巡音进去的爆炸头。
“政先生”。
“嗯,歌姬女士,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好进去了”。
“不是,我希望你能带巡音看看整个避难所,这样对她之后的演唱会有所帮助”。
爆炸头回头看了眼巡音,她还是一脸茫然。
“我也有这个想法,那巡音小姐,我带你看看这个避难所,这里状况可能比你想的更糟,只有体验过了,你才会真心想帮我们吧”。
“诶,那么糟吗,我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呢,确实只有看看才知道什么样”。
看爆炸头带着巡音往里走去,我跟他们来到了缓冲区,不过正要继续往里走时,政先生回头看向我。
“歌姬女士,我现在跟那些警卫联系,让他们遇到你时不要阻拦,等下你就可以去避难所里的任何地方,希望这会对你接下来安排有帮助”。
“嗯,我也正好想找些人来帮忙,顺便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工具”。
“现在吗?要找人的话我现在就帮你联系”。
我赶紧制止住了爆炸头。
“不,不是现在,我先四处看看,等下我去找下负责人,了解下避难所的一些数据”。
听我这么说,爆炸头放下了对讲机。
“好的,我带她逛好后,就在外面巡逻,有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好”。
说完,她朝站一旁的巡音示意了下。
“走了,巡音女士”。
他直接带着巡音往里面走去了,我现在倒是不急着跟上去,而是仔细打量着这个缓冲区。
这里空间还是太小,不适合作为后台,只能用作演唱会的应急场所,到时候出意外了就来这里处理,后台还是要摆在隧道啊。
想着,我打开了之前爆炸头合上的铁门,眼前有个男人只穿着个裤头站着看向我,我无视了他,往里面走去,边上还是之前那样,有人拿着毛巾不停擦汗,有人拿着纸摆弄着,还有些人不知道从哪弄来根绳子,看到我时就赶紧把绳子往身后藏去。
没理会边上的事,我继续往前走去,前面是第二贫民区,但跟过来时不一样,在此时,我看到一群人堵住了路口,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发生的,没看到爆炸头和巡音的身影。
这是在干嘛呢。
我探身上前,想从人群中挤过去。
“不好意思,让让?”
刚靠近这群人,就有阵音乐声传了过来。
音乐?
说起来,从我从基地出来后,除了在车上听了下音乐,还有爆炸头给负责人放了下音乐后,我就没再听到过音乐,此时突然听到音乐声,我竟然有些好奇。
这地方是把手机都收掉了吗?不,不是这个原因。
是电,从末日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四天了,哪怕带了充电宝,此时手机电也差不多用完了,这避难所应该不提供插线板,所以这里人手机没电了,也就没看到有人用手机。
但那些人聚在一起,是在听音乐吗?毕竟这时候,音乐算是极其稀少的娱乐了,会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听也很正常。
而且,这音乐。
我稍微听了几秒,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音乐,不,这不是音乐,这是。
沉重的鼓点敲击着,还有大提琴的演奏,深沉而有力,似乎拽动着周围空间也一起晃动一样。
还有演唱的人,浑厚的嗓音。
似乎被这些混合的音色所浸染,眼前那些人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这是进行曲,不是简单的音乐,这是激发人斗志的进行曲。
而这首进行曲我也听说过,这首进行曲名叫做。
“睁大你、的、眼!挺直脊、梁、柱!前进——。
振奋你、的、头!还有你没用、的、心——。
看向前、面、那!阻挡着、我、们、的、家——伙——。
将、他、们、通、通、给、剿、灭——”。
“这是,《战斗之诗》,我只有歌词,没想到这里竟然能听到这首歌”。
这首歌在和平时期在网络上是被禁的,我也是不知道博士从哪里弄来,虽然只有歌词,但能取得歌词已经很厉害了。
至于眼前那手机的主人,他是从哪搞来的原版音乐?真是不得了。
虽然进行曲从手机外放放出来,音质降了好几个等级,但周围这些人依然被唱的热血沸腾,我则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记录着这首歌的旋律。
“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如把风暴扯开,对着倒下的、战——友——,宣誓这场战斗——必胜——!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喀蹦!喀蹦!”
“乓!”
周围时不时传来捏骨头声,或者锤地板声,但没有一人说话,没有一人打断着音乐的播放。
“连野兽都、会、恐惧我、们的力——量——!
此刻就、在,你和我的手——上——!
只要坚、信,自己就、代、表、胜——利——!
就没、有、能够人能够、挡、住、我——们——!
战斗吧——就是现在!前——进——!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前——进——!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歌曲在两分钟后放完了,沉默了一会,那手机的主人把手机收了回来,并马上关上了机,而此时,这股热潮没还没消退下去,那些火热男儿眼中还闪烁着火光,他们还握紧拳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迸发出来。
“我说!”
其中一人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边上人按住了他,并看向了我。
“小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抱歉,我只是想从这里过去”。
“请吧”。
那人拉过了身边人后让出了道,我走过时,能看到那些人的眼神,那种蕴含着愤怒,狂热的眼神,就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焚化成灰烬。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对抗谁?这些我一概不知,但我此时此刻,对于进行曲的力量却是深有体会,那种点燃星星之火,并把火燃成灭世之火的力量,能够让人们放下一切,去为心中目标奋不顾身,哪怕这人是个从来不敢踩死蚂蚁的家伙,也能在听了这首进行曲后去向仇人挥出利刃。
有机会我也尝试一下,这首歌蕴含着的魔力,我相信我的解析器,还有音频处理器,已经完整地把这首歌给复制解析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证实这首歌的力量时候了。
在经过第二个房间后,第三个房间跟第一个房间一样,到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路上遇到的家伙都是充满着失去自我的样子,要么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向我,但在我看过去时又赶紧低下头。
要唤醒这样的人,巡音露卡,你真的要加油了啊,如果没有充斥着力量的歌曲,就这些随时会死去的人,你怎么可能让他们充满生的希望?我感觉我都不行。
不过如果是《战斗之诗》的话。
不,不行,这歌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场合不对,我再继续看看。
下一个房间,目标出现了。
在前方传来了一阵争吵,有个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你们这些贱民,给我滚开啊!你别拦在这,滚开!”
“别碰我衣服啊!弄脏了你赔的起吗?滚开啊,别挡道!”
边上有人起哄着,“臭婊子,吵死了,不就一个过气歌手吗”,“就她那样还歌手?嗝屁哦”。
我走上前去,那个女人是个酒红色头发,脸颊瘦削,颧骨高耸的人,此刻她正不停地踹地上趴着的男人,那人想逃出去,但刚起身就被那人踹倒,而边上两人就只蹲在边上,笑嘻嘻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机会,现在就是唱《战斗之诗》的时候了。
我靠在墙上,按照印象里的旋律,原封不动地把歌曲唱了出来。
“睁大你、的、眼!挺直脊、梁、柱!前进——。
振奋你、的、头!还有你没用、的、心——。
看向前、面、那!阻挡着、我、们、的、家——伙——。
将、他、们、通、通、给、剿、灭——”。
不过是两句,那被踩在地上的看起来快40多岁的男人,眼神就直接变了,原本是苦着脸,一点都不敢抵抗的害怕样子,转眼间,眼睛就被血丝充斥,整个脸转变成愤怒的样子。
不过那女人也听到了我的歌声,但也许是她是不占理的一方,听到歌,也只是满脸惧怕,她转头看向我,语气满是惊恐。
“喂!你在干什么!快闭嘴”。
没有理会她,我反而唱地更响了。
“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如把风暴扯开,对着倒下的、战——友——,宣誓这场战斗——必胜——!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那女人放下脚向我走来,像是要对我动手,不过就在她放下脚的那一瞬间,我就听到了被踩在脚下的男人那不屈的声音。
“臭女人”。
“什么?”
那被女人一直踩踏的男人站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只有一米六,但这时才看到,那男人差不多一米八了,而且身上还是有点肌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惧怕眼前这足足比她矮了一整个头的女人。
“臭婊子,刚刚踩我踩地很舒服是吗?”
“什,怎么,你,你不服气?”
她看到站起来的男人,眼神中已经有恐惧在弥漫了,虽然说出的话还在强撑着,但无论在谁听来,都是写满了害怕两个字。
经过这一事,已经可以证实这首歌曲确实能给人壮胆,让原本不敢抵抗的人直接热血上涌,去反抗原本不敢反抗的家伙,但眼下还需要再加一把火,看看到底整首歌能起到多大的效果,索性现在我就把所有的歌词全唱完吧。
“战斗吧——就是现在!前——进——!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前——进——!
战斗吧——就是现在!冲锋,冲锋的时刻。
马上——就是黎明!团结在一起吧!”
歌曲中伴随着打斗之声,随着男人的大喊,这场战斗结束了。
“臭婊子,去死!”
男人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女人脸上,同时,周围响起了人群的欢呼声。
“哦!!”
“好!好!”
“好!打的好!”
那女人被这一拳打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往里面狼狈逃跑,我看着那男人在原地发着呆,便没有打扰,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下一个房间,这里人们很多在说着悄悄话,刚才脸挨了一拳的女人正趴在一个黑道头头一样的男人身上,看到有人过来,她见到是我,脸色顿时扭曲起来,面目狰狞地指着我,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很快,那黑道头子搞清楚了状况,朝我走了过来。
“两个选择,要么做我女人,要么现在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