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安见外人走了,情绪瞬间拿捏到位,“唐果果,你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听我的了!”
“我是阁主。”
一句话,四个字将潘一安所有的话都堵回去。
历瑞很快来到门口,“小姐。”
“进。”
历瑞捧着一摞资料进来,“小姐,这是您要的资料。”
唐果果姿势不动,冲潘一安说,“你可以随便抽出一份资料,我看过后,你来检查。”
潘一安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
他从资料中抽出一摞,送到唐果果跟前,“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后我检查。”
唐果果没说话,拿起资料开始看起来。
潘一安心情好,等唐果果出丑,他就不用担心自己丢脸了。
又想到一个时辰时间很长,闲着无聊,他干脆吃着桌上的糕点。
一边吃,一边喝茶,潘一安还在心里感叹,这点心是常春楼的,他吃过很多次,没有什么感觉,茶水就不一样了,明显不是常春楼的茶叶,再看看唐果果认真看资料的样子。
她这么不说话,安静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有太子妃的做派。
正想着,看到唐果果放下资料。
“不看了!”潘一安暗暗得意,他就说吧,他们这些常年拿刀剑的人,让他们看书,太折磨人了。
“你问吧!”唐果果说。
“你确定?”他只吃了一块糕点,一杯茶的时间,唐果果能记住多少。
很快,潘一安被唐果果的实力打脸。
不管他提问的是什么,唐果果都能说出来,还分毫不差,就连站在旁边的历瑞也很诧异。
“小姐,你过目不忘?”历瑞激动的说。
潘一安发出尖锐的叫声,“不可能!”
唐果果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我说过,我们的实力不一样。”
潘一安不相信,他几次挑出资料,让唐果果看,他来检查,结果还是一样,潘一安被啪啪打脸,顿时觉得脸疼,气呼呼的离开了。
行吧!
又被唐果果碾压一次。
想着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不生气,他就是心里不爽。
刚来到一楼,准备离开,常春楼已经开门做生意,进来很多客人,他在看到一张印在骨子里的面孔,吓的一溜烟跑到楼上,躲在唐果果包间不肯离开。
“怎么,见鬼了?”
“比鬼还可怕。”
唐果果好奇,令潘一安这么害怕的人是谁?
很快,唐果果知道了潘一安惧怕的人是谁。
这人是潘一安的母亲潘夫人。
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人,从模样上来看,他们不像是母子,不过,若是继母就不一样了。
很快,唐果果否认了这个想法,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潘夫人是潘一安的生母。
潘夫人走上前来,对着唐果果深深地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草民拜见太子妃娘娘!”
潘一安心想这下完了,本来还心存侥幸,觉得能够逃过一劫,没想到母亲会来这么一出,直接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掐灭了。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他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
“这是我的母亲。”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
“潘夫人免礼。”
潘夫人起身,看了潘一安一眼,潘一安身子抖了抖,觉得事情不好,连忙开溜。
潘夫人在他离开后,冲唐果果微微一笑,“太子妃娘娘,草民告退。”
唐果果看着母子二人开溜的样子,她立刻来了兴致,趴在窗边往下看。
只看到潘夫人一手撑着楼梯的栏杆,一跃而下,成功落在潘一安跟前。
潘一安似早有防备,在她落地的瞬间,立刻转身逃离,又被潘夫人抓着后衣领。
“一安啊,母亲有很多话要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潘夫人说着,不给潘一安拒绝的机会,直接拖着往后院而去。
拖。
是真的拖。
唐果果悄悄往后院,躲在隐蔽的地方偷听。
春柳觉得不妥,还跟着照做了。
主仆二人明晃晃的偷听偷看,潘一安发现,气的翻白眼,奈何眼前还有老娘在,他不敢放肆。
根据以往的经验,若是听话,还能挽留几分面子,若是挣扎,丢人的将会是自己。
“儿啊,你可知错?”潘夫人问。
潘一安低着头,小声嘟囔,“我何错之有?”
“你啊你啊,让你好好当少宫主,你偏要跑去来这, 你是要气死为娘啊!”潘夫人越说越激动。
潘一安反驳,“我...我 没有。”
潘夫人气得抬手欲打,却又停在半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你就是不负责任,就是逃避, 你不要忘了,你们两个自幼有婚约,在成亲的日子,你跑了,独留下新娘一个人,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她,我也不会娶她!”
“那就在成亲当日,抛下她,让她独自面对?”潘夫人气急了,声音忍不住拔高。
唐果果和春柳听到这,顿时瞪大眼。
女人缘极好的潘一安竟是这样的人。
成亲当日,丢下新娘,让人家独自面对那些嘲讽,想想,一般的女子,应该想不开会自杀吧?
顿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好好的喜堂,瞬间变丧礼,想想,觉得渗人。
“谁让你们都逼我的。”潘一安也委屈,他不想去,还不是被他们绑着拜堂,一想到那个画面,到现在还浑身不自在。
幸好,他跑了,若真娶了那个老虎,他还不会生吞了。
想着这,更觉得委屈,“母亲,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母亲找来了,父亲也应该快到了,这个时候不将母亲策反,难道还再让自己被人无五花大绑的回去,逼着和别人成亲。
潘一安心中虽有不满,也明白其中利害,他低头认错。
“母亲是儿子考虑不周,只是我与淼淼姑娘相处太少,贸然成亲,我这不是担心......您和父亲跟着遭殃?”
“哎, 我老了,不重用了,儿女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妇人能做主的! ”潘夫人说完,失落的离开。
潘一安总觉得这话中不妥,又看到母亲真的离开,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难道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这不太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