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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妇人正忙于安慰怀中不断抽泣的小女儿,并斥责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大女儿,根本无暇顾及屋内还有两名陌生男子。

“他是我的恩公。”瓶儿急切地解释道。

“恩公?什么恩公?”妇人满脸狐疑地问道。

此时,希儿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恨之情。

恩公?哼!那明明是瓶儿姐姐的恩公,与她何干?

若是这位恩公能够早些现身,或许她就不会遭受那些土匪的蹂躏与摧残了。

甚至,他不来也罢,如此一来,瓶儿姐姐恐怕也难逃厄运,同样会遭到那帮畜生的玷污。

然而现实却是,他只拯救了瓶儿姐姐一人,却将自己弃之不顾。

在希儿看来,此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感激之情。

“你的女儿已经失踪数日,生死未卜,可你作为母亲,竟然毫不担忧她是否遭遇不测,反而在此责骂于她。世间怎会有像你这般冷漠无情之人?别说是你的女儿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就连我这个局外人,也不禁要质疑她究竟是否真是你亲生骨肉。”廖云芳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妇人挺直了腰板,毫无畏惧地说道:“我教育自己的亲生女儿,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其话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警告廖云芳不要多管闲事。

廖云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

有着这样蛮不讲理的母亲以及心机深沉如盛世白莲般的妹妹,瓶儿在这个家中的生活必定十分艰辛。“瓶儿啊,你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家吧!继续留在这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被逼疯的。”

“求恩公救救瓶儿吧!如果您能带瓶儿离开此地,瓶儿愿此生此世都跟随于您身旁。”瓶儿深知,若想彻底摆脱眼前的困境,唯有依靠廖云芳。

只要廖云芳点头同意带她走,她会毫不犹豫地与原生家庭断绝关系,舍弃一切追随他而去。

然而,面对瓶儿如此直白的请求,廖云芳却突然陷入了为难之中。

仅仅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便被一旁的希儿敏锐地捕捉到,并立刻对瓶儿展开了冷嘲热讽。

“哟,姐姐,看来你这位所谓的‘恩公’似乎并没有迎娶你的打算呢?”希儿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

听到这话,瓶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她依然坚定地表示:“求恩公成全,只要您愿意带瓶儿走,哪怕只能委身为妾室,瓶儿也无怨无悔。”此刻的瓶儿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她痛苦的家。

妇人怎会答应?她早已为瓶儿寻觅到了绝佳的归宿——县令府邸。

这位县令大人丧偶已久,瓶儿一旦嫁入他家,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妻。

凭借瓶儿的聪慧与魅力,只需略施小计,于床榻之上向县令进言献策,郑家的生意必定能蒸蒸日上,更进一步。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难道就是让你如此轻易地去给别人当小妾不成?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替你物色好了一户人家,男方乃堂堂县令大人!”妇人怒目圆睁,斥责道。

“哼,县令大人?那位县令大人怕是已年逾知命之年了吧!母亲啊,您当真为我觅得了一桩好姻缘呐!”瓶儿嘴角泛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

“休得胡言乱语!你要知道感恩戴德才是!若非看在你是我亲生女儿的份上,这般美事岂能落在你头上?你嫁过去便是正室夫人,执掌家中大权,又有何不妥之处?”妇人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既然这桩婚事如此美满如意,那何不将希儿妹妹许配给他呢?”瓶儿反唇相讥。

“那怎么可以?希儿怎能与你相提并论呢?希儿自幼体弱多病,自然需要寻觅一位温柔备至、关怀体贴的如意郎君才行啊。”妇人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瓶儿的内心再度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深深伤害,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再会为母亲的言语所伤痛,但此刻听闻这番话,心头仍不禁泛起一阵隐痛。

同样身为母亲的亲生女儿,希儿和她之间的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别!这究竟是为什么?

廖云芳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你这位做母亲的也未免太过偏袒了吧!小女儿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而大女儿却仿佛成了你随手从路边捡回来的野草一般不受待见!”

“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最好少插手我们家的闲事!来人啊,把他们给我送走,郑府可没闲工夫去招待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妇人显然毫无自知之明,不仅对瓶儿漠不关心,甚至还将与瓶儿有关的人都视为无足轻重之辈。

“不三不四之人?你居然敢把本军师和将军大人称作阿猫阿狗?本军师倒是当真钦佩你的胆量!”廖云芳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地回应道。

梁静茹到底给了她多少勇气啊!竟然使得她胆敢如此口出狂言,去议论将军大人与军师大人?!

\"什么?你们竟然是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

易水寒眼神冰冷地盯着瓶儿的母亲,声音低沉而带着威严:\"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西北大营将军易水寒!\" 即使对于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并不了解,但这位母亲如此直白的话语,他还是听得明白——这位做母亲的对小女儿的偏爱简直没有底线。

紧接着,廖云芳也自报家门:\"本军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西北大名鼎鼎的军师大人廖云芳也!\"

两人的名号一经亮出,那妇人顿时被吓得不轻。

她万万没有料到,堂堂一位将军和一位军师,竟然会亲自护送她的大女儿回家。

妇人脸色瞬间变得谄媚起来,连忙陪笑着说道:\"哎呀呀,民妇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知道原来是两位大人驾临寒舍,请两位大人千万不要怪罪于民妇啊!\"

然而,廖云芳却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回怼道:\"哼,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妇人脸色一变,急忙岔开话题道:“你这死丫头,将军大人和军师大人亲自送你回来,你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瞧瞧这下可好,闹出这么大笑话来!”她一边责备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瓶儿一眼。

而瓶儿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她心中早已疲惫不堪,对于母亲的怪罪已经习以为常。

在母亲眼中,似乎所有的过错总是归咎于她这位长女身上。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母亲首先想到的便是指责她、怪罪她。

瓶儿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甚至连反驳的念头都已消失殆尽。

她知道,即便自己解释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因为在母亲的心目中,她就是那个永远犯错的人。

这种偏见与误解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瓶儿喘不过气来,但她又无力改变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