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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她帮李九娘晾晒一下渔网。

贺云姜跟着刘大壮去打鱼,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两个这几天都是这样的,随便干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好上一点点。

等渔网晒完以后,谢落就回到了自己和贺云姜的那间屋子里,开始一点一点的生火做饭。

他们两个可以和刘大壮一家一起吃,但是最近谢落闲来无事,准备自己好好学学厨艺。

尽管这里做饭的工具简陋,却依旧拦不住谢落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谢落捣鼓了半天,火是升起来了,但是脸上也因此乌黑一片。

青年打开门,刚好和谢落那张漆黑的脸对上,他手里还拿着两条新鲜的鱼。

“... ...。”

四目相对,谢落率先起身:“你回来啦!刚好我生好了火,我们今天吃什么?”

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

贺云姜轻笑一声,然后将鱼放到盆里,指了指谢落的脸:“你这里黑了一块。”

谢落赶紧抹了一把,将黑的部分抹的更大,抬头却对上了贺云姜的视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青年弯着眸子,此刻眼里的笑意是真实的,不再是曾经那样的虚实不定。

也许贺云姜有些性格还没有脱离本质,但是此刻在小渔村里失去记忆的他,要比过去谢落面前的任何一个他都要更加真实。

他拿起毛巾替她擦拭着脸颊,动作很轻柔。

谢落现在和他相处也没了僵硬,毕竟他们两个也一起相处好几天了,就算是不是以恋人的心态相处,也是以朋友的心态相处,没那么多别扭。

偶尔的一些亲密小举动还是可以被接受的。

不过做这种亲密举动的人一般都是贺云姜,谢落倒是不常做。

这也是贺云姜的本质,哪怕是失忆,他也想要在某件事情上掌握主权。

晚饭当然还是和李九娘他们一起吃,因为谢落第一次烤鱼没有掌握住火候,把鱼烤糊了。

哪怕青年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但是那煤炭一般坚硬的声音,还是让谢落识破了贺云姜的谎言。

谢落自己不信邪的尝了一口,要不是她吐的快,牙当场就要不保了。

“你... ...你你!你是怎么把它咽下去的?”

贺云姜深知瞒不住,于是只能被迫的摊开掌心:“我刚刚喝水的时候把它吐掉了,我吃的那一部分不大,所以你才没发现。”

“抱歉,我知道我不该撒谎的,但是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做饭,我不想让你失望。”

谢落扶额望天,最后还是认命般拉着贺云姜去李九娘那边吃晚饭。

做饭这种事情,还是慢慢来吧。

明明李九娘也是这样烤鱼的,烤出来的鱼香香脆脆的很好吃,那为什么自己做的不一样呢?

算了,还是继续和李九娘取取经再说吧。

谢落的第一次烤鱼,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天空已经乌黑一片了,似乎有下大雨的征兆。

这是海边,下雨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对于失忆的两个人来说,却是一件比较新鲜的事情,谢落甚至还打开窗户看了一会儿雨。

要不是李九娘千叮咛万嘱咐过,她说不定还会拉着贺云姜出去一起淋雨。

李九娘是有经验的,上几个被捡回来的人,在下雨的时候就喜欢出来淋雨,甚至还在雨水里接吻,他们称这种东西为最纯洁的吻。

纯不纯洁李九娘不知道,但是一定很有病就对了。

因为两个人回来都变成了重感冒,卧病在床让人照顾了好几天。

在哪里亲嘴不是亲,非要在雨里亲,是更有感觉吗?

谢落现在虽说身子养好了一点,但是总归还是虚弱的,万一淋雨淋出个什么事来,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李九娘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拉着两个人说了一通,嘱咐他们两个人千万不要犯傻去淋雨。

谢落虽然好奇,但是很听劝,只打开窗户看了一会。

在外头打雷以后,她就赶紧将窗户给关好。

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打雷就要关好门窗。

她一转头,却被贺云姜吓了一跳。

屋里的灯并不亮,青年捂着头,紧咬着下唇,眼里一片猩红。

他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毛病并不会因为他失忆而消失,毕竟这和他失忆没关系。

谢落被吓了一跳,贺云姜却猛然抬眸,脑子里一闪而过些零碎记忆。

“谢落?”

“?”

贺云姜的脑海里猛然冒出谢落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名字,他想要记起更多的东西,但其他的记忆却像是裹上了一层白布,他总是看不清也无法扯开白布。

一直到最后,他只能握紧拳头,一股无名的烦躁之火停于心中。

“你怎么了?”

“你的头很疼吗?”

贺云姜这状态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谢落有点怕,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

她上前一步想要查看贺云姜的情况,却被青年一把握住手腕,力道大的恐怖。

谢落“嘶”了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是将坐在床边的青年一把拥入怀中。

谢落脑海里也隐约浮现出一个身影,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在温柔的哄着她。

“一个没人要的老东西,一个没人要的小东西,以后啊,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喽。”

“你那白眼狼老妈真是跟她那混账老爸学了十成十的冷血,一点人性也没有。”

“你可不能再和你爸妈学了。”

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人身上带着浓烈的悲伤,也不知道是在可怜谢落还是在可怜自己。

女孩依旧在不停的哭闹,似乎十分痛苦。

只是那哭闹声,在这样的低喃声里,渐渐平复了下来。

谢落不知道自己在这段记忆里担任着什么身份,因为她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她只知道也许拥抱和低哄是有用的。

他鼻尖满是女孩身上的馨香,并不浓烈,意外的很好闻。

谢落用仅剩的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学着记忆中女人的话:“以后啊,就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