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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姜并不着急,他慢慢渗透进了谢落的心中,借着苦肉计,方方面面的侵占到了她的生活里。

在这样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下,贺云姜最终也终于如愿以偿。

谢落纠结过一阵,后来在贺云姜完成某件事情之后,还是同意了和他在一起。

喜欢还是喜欢的,纠结也纠结过,但最终还是舍不得,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谢落从来都不会拿着一件事来苦苦束缚住自己的内心。

除非那人是大奸大恶之人,又或者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仇怨,比如说杀父之仇,或者他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些是不可能调节的,无论他们彼此有多相爱,都不可能被原谅。

不过就按照她忽然她父母的关系来说,贺云姜杀父杀母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父母对她的生恩,在丢弃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断了。

谢落的姥姥有给谢落办收养程序,所以无论是从道德角度还是从法律角度来说,谢落和他们都不再是血缘关系。

对烂人同情,对烂人不忍心,就是对小时候的自己背刺。

在姥姥死后,谢氏夫妻有想过和谢落培养感情,将她给带回去养,但是最终却被谢落拒绝。

因为没必要。

他们两个在谢落十六七岁的时候要回谢落,根本不是心疼谢落,只是看到谢落身上的利益而已。

毕竟可以通过低付出获取高回报,任谁都想要做成这笔买卖。

但是谢落不是蠢货,她也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五六岁小女孩,无法决定自己的人生。

十六七岁的她会咬人,会发疯,也有了拒绝的权利。

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那些不痛不痒的谩骂也无法再将她伤害,所谓的道德绑架在她面前只是一堆废话。

那时的她敏感话少,却不软弱。

她将所有的尖刺都藏在柔弱的皮囊下,必要时,甚至带着同死的决心。

后来,有人拉她出来,反反复复,却又终于失去。

谢落一直都在成长。

她不再敏感,但始终不柔弱。

谢落她啊,是勇敢不内耗的太阳,也是姥姥精心呵护的花朵。

姥姥她教给谢落太多,也带给谢落太多美好。

所以在谢落确定了自己还是喜欢贺云姜之后,两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不过贺云姜必须要做些补偿,补偿的内容并不难,就是要给谢落做好多好多贝壳手链,做够九十九条。

每一条都要经过谢落的认可,才算是合格。

贺云姜那段时间常常去海边,要么是谈工作,要么就是和谢落一起过去,每次必去沙滩。

谢落要的是诚意,贝壳自然是不能买的,她要的就是贺云姜亲手制作。

“小落。”

贺云姜走到谢落身侧,轻轻唤了她一声,然后熟练的将她的手握住。

他们两个还没有说话,楼上却忽的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声:“啊!死... ...死人了!”

“沈厅长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报警啊,快点报警啊!”

“刚刚有谁从这里出去了吗?十分钟前沈厅长还是好好的。”

“不... ...不知道啊。”

因为死人的缘故,宴会只能暂停,贺云姜本想要介绍谢落的心思也只能被迫暂停。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警告!警告!检测到bug!检测到bug!即将开启清除模式!】

谢落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缘无故感觉到心头一阵发紧。

“小善呢?”

“她刚刚好像出去了,怎么了?小落?”

贺云姜也看出了她的一些心思,不由离她近了一点。

就在这一刻,原本平静的地面忽的开始晃动,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墙壁上逐渐出现裂缝。

贺云姜原本想要抓住谢落,但一吊灯却忽的砸在他们两个中间,甚至砸伤了贺云姜的手臂。

谢落站在不远处,脑子里极快的流入记忆,她想要将贺云姜拉过来,却被那些掉下来的石块所格挡,根本无法前进。

青年避开石块,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奋力的向大门跑去。

但是宴会的人都很慌乱,甚至出现了踩踏事件。

一块天花板掉在大门处,将剩下的人和逃生出口彻底隔断。

贺云姜来不及多想,拿出自己身上的手帕,将水倒在上面,然后让谢落捂住口鼻,带她到墙角躲好。

谢落被他抱在怀里,手帕捂住口鼻,一时间只能听到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十几秒钟的时间,宴会大楼伴随着周边的建筑物轰然倒塌。

贺云姜和谢落一同被埋在废墟之下。

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艰难。

很快,谢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的额头上,似乎有温热流过。

贺云姜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哭的,那这种温热的液体,会是什么?

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清除模式已开启,正在清除bug中... ...】

【正在清除bug中... ...】

贺云姜想要擦拭嘴角的鲜血,但因为空间的缘故,没有办法抬手,只能任由自己继续狼狈下去。

而他身后,是一块逐渐放大的殷红。

他身后的建筑物不合常理的出现了一根粗壮的钢筋,那外露的钢筋正狠狠从背后插入他的心脏处。

贺云姜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庆幸还是悲伤。

他是该庆幸钢筋不长,不能完全穿透自己的胸膛去伤害谢落,还是因为悲伤这伤口太致命,根本活不下去?

“姜姜?”

“你在流血。”

谢落的声音自他怀中传出,不是疑问,而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没有。”

贺云姜赶紧调整自己的呼吸,他面不改色的撒谎,甚至声音强行装的有些低哑:“我刚刚在哭,抱歉,小落,我在哭。”

但那鲜血实在是太多,有些已经恶劣的流到了谢落的下巴处,黏腻的流到她的脖颈和发间。

“姜姜,眼泪是不会黏的,也不会有腥的味道。”

她的声音没有贺云姜预料的那样崩溃,甚至要比贺云姜预料的更加平静。

贺云姜不能动,一来是空间受限,二来是心脏处绞痛,每动一下都几乎疼到窒息。

他如今只能强撑着力气,再将谢落护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