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威武!保持血性!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鬼来了就让它魂飞魄散!”
“李娘子威武!保持血性!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鬼来了就让它魂飞魄散……”
李师师一瞬间,吊起所有人的豪情。
隆冬黄河两岸的萧瑟寒风,崤函峡谷阴森杀人夜的阴冷;都不足以侵蚀此刻陕州居民的热血。
“所以。”
李师师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道,“砍杀了金军尸体的人,永远不用怕,永远不用担心睡不好。
因为你们是正义的。
你们才是真正的鬼。
是以后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王。而他们,”
你原先抬手指向城墙下那一堆尸肉,“不过是一些凄惨无比的死鬼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我们才是鬼!我就是阎罗王,金军的阎王爷,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响彻整个陕州城,响彻整个黄河两岸和崤函峡谷。
金军入侵以来,沦陷区的百姓。
还从未如此快意过。
今天他们不但亲手杀金贼尸体,还从此不用再怕鬼!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李师师和蔼地请众人回家,“能参军的,白天可以找李彦仙将军报到;上不了战场的,可以帮忙做一些后勤。
好好守护你们的家园,好好保家卫国。”
“守护家园,保家卫国!”
“守护家园,保家卫国……我要参军,我要参军……”
百姓们依依不舍地撤离。
朱琉翼一身污血地走到李师师近前,指着不远处的呼延灼等人介绍道:
“大姐,那人说他是梁山呼延灼将军,刚刚他们在浮桥对岸帮我们杀了对岸的十名金军哨卡兵。
其中活捉4人。”
“水泊梁山双鞭呼延灼?”
李师师大惊,瞪大眼睛看向呼延灼等人。
“对。”
朱琉翼看到李师师脸上面露欣喜,心中颇为得意地自夸:
“还好我也早听过梁山的故事,方才并没有怠慢这位大神……”
李师师快步走到呼延灼近前,按照古礼行半蹲礼。
“李师师见过呼延灼大将军。”
“李娘子客气了。在下见过李娘子。”
呼延灼受宠若惊,赶紧拱手还礼。
虽然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妓女都容易被人歧视;但这关键还是看什么人。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行行出状元。
牛逼的人,哪怕是要饭的;当了皇帝,无数人都得天天跪拜,山呼万岁。
以李师师的美貌,名气和财气,皇帝都是小迷弟,谁敢小瞧她?
如今再加上如今李潇楠的霸气,敏捷,勇武和智慧。
这已经是妥妥的皇级存在。
呼延灼一介武夫,尤其如今落魄不堪;哪敢在她面前托大?
“见过呼延大将军。”
李彦仙也上前拱手见礼,“在下李彦仙。”
“李将军客气。”
呼延灼认真回礼,看着李彦仙满脸羡慕地道,“李将军这一战打得漂亮。”
“侥幸!都是沾了李姐姐的光。”
李彦仙嘴上保持着谦虚,心里想起今日的收获和战绩;就乐开花。
以敌人1\/10的兵力攻易守难攻的陕州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完全拿下;更关键的是,杀敌一千五百,还是——零伤亡!
这绝对是战争史上的奇迹中的奇迹!
虽然所用的手段有些羞于启齿了点,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很美好!太美好!完美的美好!
如今李师师,李彦仙和呼延灼三巨头齐聚陕州城,又会给陕州带来怎样的新变化?
只怕整个天下都想不到!
大宋朝廷,赵皇家;更是很可能,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走,去城主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酒菜。”
李师师流露出来跟她的绝世容颜完全不相称的豪爽与野性,“难得今日在此遇到两位大英雄,正好刚才晚饭也没吃好,跟两位英雄再痛饮两杯。”
“好。李姐姐大气!”
李彦仙大喜道,“都随某来,某对这城主府熟悉。”
“客随主便。”
呼延灼也不客气。
“哈哈,现在这里可没有主人。”
李彦仙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笑道,“知府大人都已经跑去大名府找天下兵马大元帅报到去了。”
“一州之地,尤其这种敌战区的根据地,不能没有主事的人。”
李师师随口道,“明日可组织城内外百姓召开选举大会,推举李将军做这陕州的知府大人和西北抗金兵马大元帅,总管节制西北兵马。
把兵权从范致虚那个虚伪,自私又废物的西军元帅手上夺过来。”
“不可不可。”
李彦仙吓如同被鬼捉一般,转身瞪着恐怖的大眼睛,后背冒冷汗盯着李师师道,“承蒙李姐姐提点和成就今日之功。
李某愿以死相报与姐姐。
然此等造反之事,若是让天下人知晓,必然累及姐姐。
李某万死不愿意连累到李姐姐。”
“什么死不死的?”
李师师娇媚地温婉一笑,目示呼延灼,“看——这里不就有一位造反知名人物?你看人家现在不一样好好的吗?”
“哈哈——”
呼延灼大笑,“对。在这大宋一朝造反不一定都是死罪。
情有可原,有功于国;升官发财,得到朝廷重用,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的话。”
李彦仙思索道,“我等愿推举李姐姐做些陕州知府和西北兵马大元帅。”
李彦仙对李师师崇敬到无以复加,直接不去考虑她的女儿身;就想把她推到最高位。
“我要去西夏。”
李师师坚持道,“你看李刚,范致虚这等人,抵御外敌,啥也不是;内斗,排除打压异己,败家,帮倒忙,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如今东京已经沦陷,这大宋已经亡国;本姑娘不想在这里面对这个烂摊子。”
“东京已经沦陷?大宋已经亡国?”
李师师的话,如同黑夜的雷鸣闪电突然袭击崤函峡谷。
李彦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
其他不知情的人的心中,也是陷入深深的震惊中。
呼延灼等人,倒是没有太意外。
因为花荣带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大致猜到东京的结局。
只是如今听李师师亲口确认,心中那一丝朝廷和大宋不会亡的念想,彻底幻灭;剩下的全是坚定反抗和坚持新斗争的决心。
“那陛下和朝廷那些官员怎么样了?”
李夔奇地问,“有没有被金军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