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做生意从来都只有欧元坑人,而且无形中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商虞君;更是毫不担心欧元主动出击的战争,能吃亏。
盲目迷信欧元的穆霓凰,则是根本不关心欧元做什么——反正就是无条件支持,舍命陪君子。
趁花荣,朱仝和阮小七等人去招募壮丁的时间。
欧元跟两位佳人小小地午休一会儿养精蓄锐。
………
未时正(下午2点),青州益都府最豪华气派的大将军酒楼。
齐鲁文豪盛会准时开始。
知府太守曾孝序春风满面地亲自迎接孔端友,孔端操,吕本中,张择端和李清照等大文豪进入会场。
这是多大的面子和地方政绩啊!
按照正常发展,把这么多牛人聚集在一起开会创造佳作保存下来,足够他自豪和吹一辈子。
“感谢衍圣公于百忙之中来参加此次齐鲁文人盛会!”
“感谢蓬莱先生前来参加此次盛会!”
“感谢张画师前来参加此次盛会!”
“感谢易安居士前来参加此次盛会……”
曾孝序,师爷司马尚囲,曾孝序侄儿曾悟等人,在会场门口一一拱手喜相迎。
“曾太守客气,曾太守有礼了,能参加此次文会是某等的荣幸……”
孔端友,孔端操,吕本中,张择端和李清照等人,认真还礼入场。
每人都有独立的桌子,文房四宝,酒水甜点和丫鬟侍女服务。
二十多位文豪和文官,按照各自的名字排序,席地而坐。
所有人全部入场坐定后。
曾孝序在主位满面春风地道:
“自古齐鲁大地多人杰。
京东路更是文人师表孔圣人的故里。
今日之齐鲁。
亦有圣人之后衍圣公,道门天师蓬莱先生,名动天下的《清明上河图》画工张择端画师和才气过人的女词人李易安居士。
今日曾某把大家聚集在此。
也是希望借助各位文人大家之手,为地方多留一些佳作;也为国家创造更多财富。
如今国家危难。
打仗费钱。
若是能得各位文豪大儒墨宝佳作变现一些价值。
亦是地方和国家之福。”
“真太守客气!”
孔端友侧身面向曾孝序拱手回应,“为地方和国家出力,是我等文人分内之事;也是我等文人学士之荣幸。”
“对对对对对对,这是我等的份内之事,也是我等读书人的荣幸……”
其他人也纷纷礼貌又谦逊地回应。
文人儒生的规规矩矩框框套套讲究,在这一时期;被发展到历史巅峰。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众人开始动手创造自己的作品之际。
地动山摇的轰鸣声响起。
声音由远及近。
“什么情况?”
“外面发生了什么?”
“……”
与会者一个个惊讶不已。
“出去看看!”
曾孝序吩咐侍卫长司马尚剑。
“诺。”
“曾太守。”
司马尚剑还未来得及出门,大将军酒楼掌柜范至宝就慌里慌张地闯进会场喊道:
“太守,东家,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怎么回事?”
也在现场参加文会的大将军酒楼东家,大文豪范仲淹之孙范正民急忙起身问。
“有数百民夫,推着一块楼高巨大石碑来到酒楼门口闹事。”
掌柜范至宝神色慌张地回答,“他们的石碑上,雕刻着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显然是来者不善。”
“石碑上都雕刻了些什么话?”
曾孝序莫名其妙地问。
范至宝:“开头标题就是:论文人圣贤儒生之衣冠禽兽……”
“……”
范掌柜此话一出,整个会场的文人大儒;瞬间屏住呼吸。
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一个个内心震动。
一些胆小的,直接开始双腿打颤。
“赶紧去调兵。”
曾孝序小声吩咐侄儿兵马统制曾古尤。
“诺。”
曾古尤闪身出门去军营调兵。
曾孝序又对侍卫长司马尚剑道:“带上侍卫,跟我出去看看。”
“诺。”
“宝叔,把酒楼的安保也都叫上。”
范正民连忙对堂叔掌柜范至宝道。
“嗯。”
府衙50名侍卫,大将军酒楼30名安保和杂役,被迅速集结起来。
曾孝序一马当先往外走,其余人也紧跟在他身边。
众人来到酒楼门口。
只见一堵屋墙那么大一块巨大石碑,停在酒楼正门前,直接挡住众人的视线。
石碑上醒目的文字,更是非常刺眼。
石碑上具体雕刻的是什么话?
乃欧元的一篇小作文,《论文人圣贤儒生之衣冠禽兽》:
“老子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为天下贼。’
虚伪的文人圣贤儒生,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孔死鬼的旗号;上骗君王,下骗百姓。
只为自己终日舞文弄墨逍遥快活。
以至历史千年不进步,国家千年不强盛,百姓千年食不果腹。
以至中原遭蛮夷屠戮,国家兵连祸结,百姓流离失所。
然则即便如此。
虚伪无情的文人墨客,依然只顾自己享乐,吹嘘显摆。
国破家亡之际,不思报国,不虑富国强兵。
依旧只想着拿诗词歌赋欺世盗名。
中原今日之灾难与耻辱,百姓千百年来的贫穷和困苦;皆是拜这些虚伪的文人骗子儒生所赐!
这些所谓的文人圣贤儒生,就是天下最典型,最无耻,最虚伪,最恶毒,最无能,最贪婪,最黑暗,最恶心,也最阴险的衣冠禽兽。
靖康元年腊月十二
华盛顿希特勒颠倒哥”
嘶……
“……”
这一篇小小的碑文。
让不少文人和官兵,或倒吸凉气;或屏息止思。
这大帽子扣得!
谁敢去领这些罪?
但是你不领这些罪,又好像说不过去。
文人儒生,不就是教化引导天下发展的吗?
如今天下发展成这样,北方蛮夷兵围皇城,劫掠中原;天下兵连祸结,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追根溯源。
不就是文人儒生的罪过?
“孔贼?”
穿着打扮“怪异”的欧元,从石碑后面,突然一跃而起,手脚并用趴上石碑;站在石碑上居高临下,望着一众古文人儒生,厉声喝道,“国家沦落至此,百姓苦难空前;你还有何颜面居衍圣公之位,做天下文人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