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在不自觉模仿郭京的口型和动作:
“师父,您废您的,我跪我的……”
“还有我也跪我自己的。”
柴进也憋着笑,对着欧元的马车,就跪到地上磕头道,“师太爷万福!曾孙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再造汉江,功盖千秋,身边美女如云,金钱如雨。”
哈哈哈哈——咯咯咯……
众人差点没笑抽。
在欧元身边的商虞君,也是笑得花枝乱颤。
咕噜——
李应却是羡慕得忍不住吞口水,在内心大惊:“果然不愧是八面玲珑的柴大官人!真是太会攀关系了……”
“这就叫跪久了站不起来了!我家乡的一句流行语。”
欧元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道。
“我愿意!”
柴进得意地笑着起身。
“对,我们愿意……”
郭京父子异口同声地欢喜道。
“好吧!你们喜欢就好。”
欧元懒得再跟他们啰嗦,看向辛赞和毕宗说认真道,“如今兖州该怎么走?
是继续走传统老路,跟着赵皇室残余保守势力走;还是跟着我们走民主变法道路,就看你们两位了。
两条路都有风险,传统道路可能没有未来,最后彻底走死,迎接大宋的穷途末路。
变法改革道路,可能被传统保守势力打败;毕竟在历史上,成功的变法也不多。”
“我选择跟大元帅走民主变法道路。”
辛赞一脸坚毅地道。
“我也跟大元帅走变法道路。”
毕宗说也认真地道。
听到两位兖州的负责人又毫不犹豫的跟欧元走民主法治变法道路,刘麟气的一拳打在他的马车上;暗自恨恨地道:
“既生元,何生麟?”
只是,有谁会在意他的想法?
欧元一开始,都只是一边利用一边耍他们。
“很好。恭喜你们都为子孙选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欧元欣慰地微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报纸上我关于李清照未来的一些事情的推测,那确实是因为我对未来有些推测能力。
最初我跟你们一见面,我就问过你们孩子的名字。”
“对……”
二人点头称是。
“你们也都有过好奇,我跟你们素未谋面;怎么会知道你们家孩子的名字?
当时我解释说是随口听到的。
但你们看我这个年龄,哪有那么多阅历什么都听到?
那不过都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
“未来真的可以推算吗?”
辛赞半信半疑地问。
毕宗说也把怀疑的目光看向欧元。
“典型的事情,线索明显的事情,是可以推算的;大多数事情,都推算不了。
你们两家有些事情都是比较典型的,所以有一些事都是可以推算的。”
“辛太守家以后发生了什么典型的事?”
毕宗说看向欧元一脸笑问。
“你为什么不先问你家以后发生了什么典型的事?”
辛赞有些无语地瞪毕宗说一眼。
哈哈——
其他人一阵欢笑。
“我这不是怕我家以后发生的事情不好嘛!”
毕宗说憨憨地道。
“那你怎知我家以后发生的就是好事?”
辛赞没好气地道。
“反正那又不是我家的事。”
毕宗说坏笑道。
“都不是什么好事。”
欧元开口,两人心都是一沉,脸上瞬间布满愁云。
“你们自己也可以想象得到。”
欧元看着二人认真道,“大宋国以百万雄师,倾全国之力,尚且守不住东京;那接下来这京东路地区,肯定是也守不住的。
然后国破家亡之下,无论是做亡国奴;还是继续跟着保守无能,又腐朽无比的赵宋皇室残余势力去南方苟延残喘;肯定都不会有多好过。”
“我和家人去了南方,还是做了亡国奴?”
毕宗说紧张地看着欧元问。
“对。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辛赞也开口问道,“我家最终有没有举家南迁?”
“老毕有一个好儿孙。”
欧元回答道,“儿子毕进,按照正常的情况,会跟着接下来崛起的一个叫名岳飞的年轻小将军混。
岳飞风头会很旺,但最后快要收复东京的时候,有人怕老皇帝被救回来,没有自己的位置;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强行勒令他退兵。
他不退,就一天连下十二道圣旨请他班师回江南。
岳飞最后无奈回去,结果直接被弄死。”
“流亡朝廷这么离谱?”
毕宗说大惊!
“这很符合赵宋朝廷的特征!”
阮小七却是一脸认同道。
其他人想起赵家人的尿性,也是没有过多疑问。
“宋朝对外不行,整自己人第1名这种事,无需我多说。”
欧元继续道,“南宋的人一直活得很窝囊,很多人都怀念抗金英雄岳飞。
他确实也没有特别过错,最后新皇帝给他平反;重新启用他的部将。”
欧元说到这里,看向毕宗说认真道,“所以你的儿子毕进的机会就来了。
你儿子的儿子毕再遇更是一路风生水起,差点就给这兖州重新夺回去了。”
“那还不错哟!”
毕宗说面露得瑟。
“但结果又是跟岳飞一样的遭遇,因为太闪耀而遭文官嫉恨打压
最后郁郁而终。
这大宋一朝,历来就防有威望的武将;武将一旦过于耀眼,那样的结局,想必你们自己也能猜得到。”
“还好!没做亡国奴就好!”
毕宗说一脸放松地抚顺胸脯,还颇有几分得意地憨笑道,“因为优秀而遭人猜忌而死,也算死得光荣。”
“你儿子都才刚刚丢掉尿片,哪来的什么优秀孙子?”
辛赞却是故意不想让毕宗说太得瑟,“不过是大元帅讲故事逗你开心罢了。”
“那辛太守家是什么情况?”
毕宗说也觉得有些不太可信,虽然欧元的说法逻辑上完全成立;但是自家出让新皇帝都忌惮的着名武将,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辛太守家的情况要复杂一些。”
欧元才出口,辛赞就陷入高度紧张。
毕宗说也是替他紧张起来。
“他家人口和产业众多,一开始没有南逃。”
欧元道,“辛家便成了金国治下的大户。
然后金国出了一个好大喜功的皇帝,他将都城迁到燕京,然后又迁到东京;决心要灭了江南最后的残余赵宋势力。
这位金国皇帝招募兵马和粮草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强征集汉人大户的人丁,马匹和钱粮。”
“卧槽!果然是野蛮民族!皇帝要搞事竟然是直接抢百姓……”
虽然欧元讲的是未来,但多数人听起来是认真的。
“这一下,就动了汉人大户的逆鳞。”
欧元继续道,“辛太守的儿子辛文郁可能是身体有点差,可能辛太守也是对此有所感触。
所以给孙子取了一个名字叫辛弃疾,以便希望他能像霍去病一样,成为让北方草原鞑子闻风丧胆的大将;一边无病无灾。”
欧元说到这里,辛赞面露得瑟;显然是比较认同欧元的说法。
“孙子辛弃疾诞生一年后,父亲辛文郁就走了。”
欧元此言一出,辛赞脸色瞬间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