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皆站立于大殿中。
时立爱,高庆裔,刘彦宗,董才,完颜阇母,完颜宗弼,完颜昌,完颜宗干,完颜银术可和完颜活女等金军的主要文武官员站立前方。
前宋朝太上皇赵佶,皇帝赵桓,李若水,前太尉高俅,大臣李邦彦,张邦昌,何栗,孙傅,耿南仲,唐恪,徐秉哲,王时雍,吴敏,范琼,张叔夜,秦桧,蔡攸等人,站在后排。
宋徽宗和宋钦宗从坐在皇位上的人,变成位列臣工行列站立的人;而且只能站在金人后排。
汉人文武官员,脸上的表情和心中的心情,都是极其复杂和怪异。
赵佶和赵桓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脸上能挤出水;但是面对金军高层,又还得强颜欢笑,曲意逢迎。
高球再次回到垂拱殿,并且跟前主子皇帝站一排;甚至自家儿子还在前排坐着,心中有些得意;但想起自家儿子的畜牲行为,连老爹的小妾都抢,更是对亲妹妹和兄弟的妻女下手;就又只觉得整个世界暗无天日。
刘豫被莫名其妙地抓来请到上位坐着,一直忐忑不安。
完颜杲虽然他是金国的储君皇太弟,但毕竟还没称帝;但架不住宗望和宗翰的盛情。
宗望和宗翰都坚持对他说: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圣上远在2000里之外的上京会宁;不足以让中原人观瞻大金皇帝陛下的威严;由准皇帝代表金国皇帝出面让中原人观瞻大金皇帝威严,并无不妥。”
完颜杲觉得这个说法并无不妥,再考虑到特殊情况和大局需要,便以金国准皇帝之名鸠占鹊巢,在原来的北宋东京首都皇城朝堂上坐朝。
太监还是原来的太监王德光。
“上朝。”
随着王德光一声尖利的怪叫,金军主持下的中原早朝,依旧是在黎明的黑暗中开始。
“拜见准皇帝陛下,准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徽宗赵佶和宋钦宗赵桓,也跟着白官一起跪拜。
刘豫要跟着起来参拜,却被旁边的侍卫按在凳子上。
他莫名其妙地看向高合,只见高合给他一个微笑和鼓励的眼神。
刘豫心里稍安一些,甚至有些享受地看着两位前任皇帝朝自己跪拜。
“众卿免礼。”
百官起身。
完颜杲开口道:
“朕宣布:经我大金朝堂讨论,大皇帝吴乞买陛下下圣旨御批:
从即日起,废除赵皇室对中原土地的统治地位;贬太上皇赵佶和前皇帝赵桓为庶人。”
“啊?凭什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中原汉人,一个个惊呆。
“这中原大地除了赵皇室,谁能服众?”
何栗大胆看向完颜杲质问。
赵佶更是一脸无辜地看向完颜宗望,那眼神似在委屈地质问:
“我把最漂亮的女儿都骗来给你了;你给我承诺的保我赵皇室的地位呢?你让我或者我的儿子继续当子皇帝的承诺呢?”
完颜宗望把脸撇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朝堂禁止喧哗!”
完颜宗翰怒吼一声。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完颜杲继续开口道:
“废赵皇室,划分新的行政区,选拔新的管理者,这已经是我大金朝堂上议定之事;也是大皇帝陛下下了圣旨的事。
已经不容再议,诸位就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废话了。”
“你无关紧要!!那是我天大的大事好吗??”
宋徽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但他的质问,只敢留在自己心中。
不敢大声说出来,怕小命不保。
赵桓却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当皇帝。
“中原宋土,划分为五个行政区。”
完颜杲继续宣布:
“1、河北路,直接归燕京府(宗望势力范围)管理;
2、河东路(山西),归大同府(宗翰势力范围)管理
3、河南和京东路,恢复隶属于大金朝的子帝国齐国政权,归燕京府管理。
4、西北,关中和巴蜀汉中之地,恢复隶属于大金朝的子帝国秦国政权,归大同府管理。
5、江南水乡,沿海各地,恢复隶属于大金朝的子王国楚国政权;由大金朝廷直属管理。”
前排的金国文武官员听到这样的划分,一个个喜不自胜。
不管是宗望集团还是宗翰集团,各自都得到意想不到的极大满足;无不欢喜。
后方的北宋前朝皇帝和大臣,全都是脸上能挤出水;一些胆小的,又还得强颜欢笑。
“儿皇帝和儿藩王人选。
完颜杲继续道,“齐国儿皇帝刘豫,书面称大金朝治下子帝国齐国忠孝大皇帝。”
“什么?刘豫?他这个胆小如鼠的逃跑官员?就他,也能当齐国的儿皇帝?为什么,为什么……”
中原汉人一脸懵逼。
刘豫自己更是一脸懵逼,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眼睛死死地瞪着完颜杲。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或者我的桓儿?”
宋徽宗忍不住问出声来。
“什么原因你自己心中没点数吗?”
完颜杲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昏庸无能,整个大宋都被你们败光了;我大金国的地盘要再交给你们管理,那岂不是被败得更快?”
“………”
徽宗语塞,赵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为什么是我?”
刘豫终于清醒过来。
“因为你出生起点低,了解民情,我们相信你能为我们大金国管好子齐国。”
完颜杲面色平静地回答完,转而对后面的汉人官员道:
“汉人将官,请参拜大金国治下子帝国齐国忠孝大皇帝刘豫陛下。”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吏部尚书,这段时间帮着金军抓捕东京城中的女人包括皇室女人最狠,累计抓捕人数超过2万人(历史上超过5000)的“金人岳父”王时雍第一个倒头就拜,紧接着是白时中和蔡攸。
但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大多数人并不拜刘豫;就是冷眼看着。
金国人也没在意,刘豫自己更是无所谓。
他本来以为是被金军抓来押到北方去当奴隶的,结果一下子得了个伪皇帝;心中瞬间乐翻,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明显表达出来。
“张邦昌,你可愿做秦国皇帝?”
完颜杲又看向张邦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