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本身已经在金军的铁蹄威胁之下。
吴用让自己的军队打着抗金旗帜喊出口号:
“抗金勤王大军皇帝亲军,民主神六军保家卫国;守卫每一座城池,坚决抵抗金贼进入任何城池烧杀抢掠强奸;坚决保护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
宁陵县的两千守军和地方官;基本没有过多怀疑,直接开门将他们迎进去。
神六军进入县城后,队长郭平就当即翻脸下令:
“全面控制城门和城墙,入住县府大院和军营,搜罗县里的主要战争资源和钱粮;广泛开启民主变法宣传,有偿征用印刷商印刷首份齐鲁日报。”
“诺诺诺。”
神六军鸠占鹊巢的意图暴露无遗。
气得县令白蒙和县尉邱腾飞直翻白眼。
但他们也不敢反抗。
神六军人多势众,而且气势唬人。
渐渐地。
神六军认真构筑防御工事和宣传一阵,他们也逐渐变得理解;甚至欣喜。
“这好像真的是一支认真准备抗金的队伍啊!”
师爷白檀欣喜道。
“看起来好像是在认真准备战争。”
县尉邱腾飞认同道,“除了收缴我们的钱粮看起来有点很可恶,群众宣传和工事防御构筑,都好像真的是在为大战做准备。”
“要是他们能守住县城,收缴那些钱粮倒也无所谓。”
县令白蒙有些期待地道。
另一支前往柘城县的部队,由吴用亲自率领。
用同样的方法,并没能骗开城门。
柘城县有将近三千守军。
这里离东京战场要稍微远一点,加上守城的兵马都统王玉强相对理性。
神六军骗城门的伎俩没奏效。
“你等休要再靠近我县城,抗击金勤王,应该沿着运河往西北前往东京,不该来柘城县;你等若是缺乏军事物资,我县可以紧急筹措赞助贵军一些军需;但还大军请不要靠近城池……”
城墙上的回话传来。
“我等时间紧迫,不开城门,就只能强攻了。”
吴用对左右道,“组装移动塔吊和撞城锥,天黑之前,必须进城。”
“诺诺诺……”
郭雄,郭达,以及在这一支部队的祝家两位年轻将领祝孝成和祝孝威,激动地跟着工兵一起行动起来。
工兵在人家城墙外不急不慌地组装移动塔吊和撞城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县令楚流云一脸困惑。
其他人也是看不懂。
小县城的城墙,不足10米高。
带底座和移动轮子的塔吊,以及外面有铁皮保护的带轮子移动的悬浮铁撞柱破城锥,很快组装完成。
攻城兵上手,往城墙下缓缓推进。
“可移动铁塔和铁撞柱?”
王玉强眼珠子都差点惊掉出来,死死地盯着这两个攻城器一脸惨白地道,“贼军有这两样攻城神器,那我们这城还怎么守?”
“是啊,这根本没法守啊!”
师爷勾检也是一脸绝望。
“对城墙上喊话。”
吴用对已经有经验的祝家人道。
“诺。”
祝孝威当即学着之前阮小七带队攻打他住家庄时的口吻大喊道:
“投降不杀,交枪不杀,顽抗到底,打破城池,杀灭全家,血洗屠城……”
一遍威胁后,祝孝成又是一通安抚:
“我们是当今陛下官家皇帝亲军,以百姓为主的民主神六军,不会滥杀无辜,不会虐待百姓,我们坚持天子犯法与庶民平等的真正的民主法治……”
“那你们不去东京打金贼,跑到我柘城县来做甚?”
县令楚留云气恼地问。
对神六军,他们最近也是有所耳闻。
但神六军在南京待得好好的,不去打金贼;反而过来蚕食邻居的地盘,这让他们很鄙视。
“军事战略和民主变法改革需要。”
吴用回答,“金贼势大,要打败和消灭金贼,非一朝一夕之事,也非一城一池之力所能完成;需要收拢力量和启用全新的强军富民富国变法改革。
你们这柘城县,是我神六军抗金和变法强国进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天下人不都是傻子。”
师爷勾检一脸不屑道,“尔等趁机作乱,妄图吞并我县做大自己的贼寇,休要将我等当小孩糊弄。”
吴用:“若我等证明我等并不作乱,你等是否可以打开城门接受我军收编,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楚流云:“如何证明?”
吴用:“我乃昔日梁山军师吴用,今日民主神六军军师政委监军,我用自己给你们做人质证明我军绝不作乱祸害百姓和任何好人;一切只为变法图强和抗金。”
“好。你一个人过来。”
师爷勾检大喜。
“可。”
“军师不可!”
郭雄和郭达等人坚决反对。
祝家庄二人心情复杂,没表示。
“为了大元帅的民主变法大业,我死不足惜,无需为我担心。”
吴用目光坚毅地道,“你们只管正常准备攻城,若是我有不测,为我报仇即可。”
吴用说完,一个人往城墙下走去。
“军师?军师……”
神六军很多人瞬间被感动落泪。
“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你们的责任就是打仗;主帅的责任包括谈判……”
吴用边走边背对将士们道。
“这老军师真是太让人敬佩了!”
“原来还觉得他屁也不是,现在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了!”
“嗯嗯。除了大元帅军师,这个梁山来的吴用老军师,也还是可敬可爱的……”
吴用迈出孤身入城的第1步,便赢得部队的广泛认可和好感。
众人在泪眼婆娑中,越看吴用那个文弱中老年书生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强大,有魅力。
上千女兵,其中不少人甚至都在心中对这位老军师;产生了愿意以身相许的想法。
柘城县七米高的城墙上吊篮放下,吴用毫不犹豫地蹲在其中,任由吊篮将自己拉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