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15,000兵马负责抢占黄河西边进入黄土高原延安地区的所有险要路口。
西夏2万大军,分水陆两路。
水上一万人,直接乘木筏而下。
要在黄河几字形转角西南边潼关的完颜娄室大军发现之前,抢占太阳渡,蒲津渡,风陵渡和大禹渡等几大渡口。
从上到下跨越超过150公里。
所幸这一段的黄河水流,相对较急一些;顺流而下,一日之内奔腾超过300里;大致没问题。
但是由于黄河几字型右下角东北边的山西(北宋叫河东路)河中府已经被金军占领,渡口岸上少不了有一些金军或者他们招募的汉人伪军把守。
所以西夏大军陆路一万人,一人两匹马;就沿着黄河东岸奔驰而下,清理沿途渡口的守军。
折家军1万人今日攻打上游70公里处的蒲城,明日攻打河中府。
完颜娄室为了攻破潼关进入关中长安京兆府。
已经将蒲城和河中府的主要军队抽调到潼关外参与开路,打遂洞等工事建设。
蒲城和河中府此时的守军,加起来都不足3000人。
其中绝大多数还是辽国降卒。
然后第二多的是临时在当地招募的汉人伪军。
剩下大约15%,也就是大约500人,才是女真兵。
女真兵,在北宋末年,都还是金国“国宝”级的存在。
潼关狭窄险要地带大约20公里长。
如果他们不一步步构筑工事,就是强行冲关往里面打;付出一定代价,打穿潼关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们招募的汉人伪军战斗力不行,他们自己的人舍不得死。
就只能像推土机推路一样,让大军慢慢挖山填沟往前拱。
毕竟也就一二十公里的险要路段。
一天拱1公里,也就是一二十天的事。
东南方千里之外,南京神六军大营。
岳飞点齐2000兵马,带上火器。
为了快速赶路,多数士兵长矛只带卡扣,矛尖前面的一半截;后面部分争取到目的地附近临时找木材拼凑。
少部分带全,确保外围防御和进攻需要。
多数人的盾牌也只拿很小的。
准备好之后,岳飞取了欧元给关胜的亲笔信,便匆匆出发。
看到神六军出动2000骑兵直奔北方而去。
南京军营的赵构集团,又蠢蠢欲动。
他们现在也算是人多势众,肯定不能坐在南京坐吃山空;必须要尽快收拢非沦陷区地盘,至少把非沦陷区的物资都洗劫一遍。
昨日赵构称帝之后,征缴粮草的传檄令已经开始往四方发出。
可惜他们高层还不知道的是:
南京南边,西边,东边更远处的兖州和京东东路,都已是神六军的地盘。
他们还以为神六军总部还是一个孤零零的军营。
岳飞出发后不久。
赵构骑着白马,头戴金冠,穿着黄袍,带着一批随从,亲自来到神六军大营运河对岸,隔着大运河眺望神六军大营内部。
如此明目张胆的窥探别人的家。
神六军了望塔上的守军,快速汇报给高层;最后汇报到在火器营打磨自己即将带走的“AK”的欧元那里。
欧元直接带着一把左轮“AK”长管步枪出来。
偷偷溜到赵构对岸的寨栏缝边。
长枪伸出寨栏。
运河宽度有100多米。
再加上岸边的官道远离河岸,加起来可能超过200米。
如此远的距离,准心不太好的古代手工“AK”,这么远,要命中目标并不容易。
欧元直接瞄向赵构的白马肚子。
为了瞄准,已经不能分心再去点火。
“点火。”
欧元把点火工作交给穆霓凰。
“诺。”
穆霓凰掏出火折子,给子弹引线点火。
他们打造的手工子弹,形状类似于现代纸炮火;只不过是用铜作为弹壳,而且蛋壳中间开一个口插引线。
其他地方都类似于现代子弹。
呲呲呲。
引线比较短,很快就燃完。
轰——
神六军运河边上突然一声炸响。
吁——
赵构的白马瞬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马儿高高跳起,一跃向前,走一个大抛物线飞出去。
子弹打中马前腿大腿。
因为距离太远,子弹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
连马匹都没穿透。
只是让马感觉到刺痛,瞬间像导弹发射一样往前飞射出去。
赵构一个没注意,直接被甩下马。
砰——
啊——
结结实实地摔在官道上,赵构发出一声惨叫。
还好官道是泥土,有点软。
倒也没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打完一枪。
欧元才扛着他的“AK”绕到下游不远处的吊桥上,带着几名火枪手;大胆走向赵构500多人的队伍。
到对面吊桥口。
欧元冲赵构笑问道:
“怎么样,赵九妹?我的枪法是不是还可以?”
赵构已经起身,随从已经将他龙袍上的灰尘拍去。
看到欧元扛着隔着200多米都能打飞他马儿的“烟花筒过来”,赵构的侍卫赶紧挡在他身前,形成一层又一层肉盾。
不过看到欧元身边不足10人,他们倒也没怂到直接往后逃跑;反倒是有所往前推进。
赵构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和不爽,若无其事地问:
“本帝此来是想跟你们谈谈。”
“你想谈判什么?真的打算嫁给我么?”
欧元肆无忌惮地调侃。
“哈哈……嘿嘿……”
跟在欧元身边同样扛着鸟铳的穆霓凰和商德丽,都是忍不住好笑。
“你我皆是汉人同胞,也都是抗金主力。”
赵构没有接欧元的话茬,忍着怒气,一脸贪婪地道,“希望你们可以将你们的火器技术分享给本帝,本帝给你足够的补偿。”
“哦?你穷得连手底下的士兵饭都吃不饱,你还能有什么东西补偿我?”
“本帝将这南京应天府让给你,给你作为封地。
本帝封你为宋王。
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你现在自己都好不容易才在南京城得到一小会儿喘息。
你把南京送给我了,你自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