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收获颇丰。
俘虏4366人。
粮食1万七千多石。
钱银3万多贯。
战马2786匹。”
“哇哦,这么多战马?”
李逵惊喜地喊道。
“要不我们骑着马儿再去追杀一波?再多搞点战马回来?”
吕圆登流着口水贪婪地道。
“我看行!”
卢亨附和,“现在金军已是惊弓之鸟,我们带点火器,时不时轰他们一下;黑灯瞎火的,他们在峡谷中乱窜。
死伤肯定会很严重。”
“我也觉得行。”
李彦仙看向李师师,“姐姐觉得呢?”
“武松将军以为如何?”
李师师又看向武松问。
“我觉得没问题。”
武松诡笑道,“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特意等傍晚的时候才发起进攻;然后等天黑下来之后,在黑暗中胡乱恐吓他们。
等他们在这峡谷中自相践踏。
减少我们自己人的伤亡。
只是现在我们远道而来,旅途辛苦;而且对这里人生地不熟。
夜间追杀他们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们去做了。”
“没问题。”
李彦仙拍着胸脯道,“你们已经帮了大忙了,就安心在城中休息。
我们带自己的人吃饱饭后出城去追杀那些狗贼。”
“嗯。我们的火器你们可以尽管带走。”
武松大方地道,“本来就是来支援你们的。”
“我们这里还有一些。”
李师师开口道,“我们的火器一直攒着没用,正是等关键的时候。
晚上时不时放两炮,恐吓他们一下,也用不了多少。”
“嗯嗯。那就随你们了。”
武松也不再坚持。
很快。
黄河北岸和西边上游还在磨磨蹭蹭摸黑跑路的金军,屁股上又迎来乒乒砰砰的让他们惊恐万分的火炮声。
而且那玩意一炸响,黑夜中还发光;像草原上的狼一样,让他们更加恐惧。
“完了,那些会爆炸的敌人又追上来了!快跑路啊!”
金军和汉人伪军人马相互践踏。
又快速出现大量伤亡。
李彦仙带队往黄河以北追击。
李夔带队往黄河上游追击。
黄河以北是中条山,山路不好走;爬起来也累,屁股后面时不时打一枪上来。
一个个折腾几下就趴窝。
纷纷趴在地上不动,李彦仙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做困兽斗;让士兵举着火把也不特别靠近。
就是偶尔打枪点射一个。
让敌人像受惊的鹿一样,处于极度惊恐中。
西边黄河上游,道路狭窄。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胳膊……”
逃兵更糟糕,相互践踏;惨叫声传遍整个峡谷。
鲜血染红崤函古道。
………
南京神六军大营。
下午欧元开完守营军事会议,又跟留在营中的主要高管一起聚餐。
吃完晚饭。
天色也逐渐暗下来。
今日是腊月二十三,基本已没什么月光。
欧元趁着夜色,带着穆霓凰,商德丽,扈五娘,商貊和另外7名水手,加自己一共12人,乘坐三艘尾部螺旋桨独木舟铁皮水上小坦克,摸黑悄悄沿着大运河逆流而上。
已经掌控六七百万百姓,手底下正规军加民兵七八十万,即将发起对正在东京肆虐的金军主力,此时地球上最强大的骑兵团围剿战的三军统帅。
以如此简朴的方式奔赴前线指挥作战。
放在古代传统战争的千年历史中,都是闻所未闻的事。
在近现代,这种现象是有过的。
早年的英雄革命人物,为了支援前线战争;自己身边经常都是无人可用。
主帅如此悄悄前行。
除了身边无人可用,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以防被隔壁的赵构集团发现欧元已经离开军营。
此时赵构兵多将广,全部云集在南京城;肯定是做梦都想拔掉欧元的神六军大营,搬空里面堆积如山的钱粮。
欧元悄悄出发,让他们搞不清虚实;不敢贸然进攻神六军南京总部。
等过些天他们发现欧元已经去东京,南方亳州和陈州的援军,京东路的援军;以及南京城进一步招募的新兵,加起来又会有好几万人。
那样加起来,神六军南京总部就会有十几万人。
十几万人要消灭赵构集团,还是不够看,但守防御工事复杂的军营,对抗战斗力本身并不突出的三五十万宋军;问题已不大。
欧元今日在军营中露脸,又给赵构的马打了一枪。
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连欧元自己军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想过也不知道欧元会趁夜带着十一个人就出发去东京前线指挥作战。
赵构集团,就更不容易想到;也难以相信欧元会如此行事。
反正按照他们自己的思维习惯,他们是根本想不到,也不会相信;欧元这样的身份,开着两三条小船,带上11个人,就敢上前线。
西北陕州。
李彦仙的人马在峡谷中一番狂追穷寇,满载而归。
李师师和武松等人,还在府衙餐厅等战斗结果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一仗打的爽利!”
李彦仙,李夔,吕圆登和卢亨等人归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大喜。
“并报李政委。”
李彦仙激动地迈入厅堂,对李师师拱手道,“我北路军又缴获战马461匹,俘虏724人。
钱财5400余贯。”
李夔也拱手汇报:“我西路军新缴获战马936匹,俘虏1446人,钱财12,000余贯。”
“厉害,4000多匹战马了!”
武松震惊道,“如今战事紧张,像这种成熟的优秀战马,2000贯钱一匹都不一定能买到。
4000多匹战马,差不多已经是千万贯钱的资产了。”
“南京那边有多少战马?”
李师师看向武松认真问。
“勉强算得上战马的,全部加起来都只有1000多匹。”
武松想起南京的战马情况,脸上流露出遗憾之色,“我们过来还带走了500匹。
如今还有没有1000匹都不知道。”
“哇哈哈!”
李夔一脸惊讶地笑道,“他们竟然这么穷?”
“你很富有吗?”
李彦仙瞪自家这个弟弟一眼,“在今日傍晚之前,我们都还被金军围得只有陕州这一座孤城。
如今一天的饱饭都还没吃到,就又开始尾巴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