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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越知道她此刻很难受。

平时,她发现一些女孩子的好用物品、或者好吃的东西,都喜欢抽个奖,跟她的读者分享。

她总说是读者们成就了她。

如今,成就了她的人有生命危险,她会担忧、害怕、难受是正常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宗政越安慰她:“你想,读书的时候,同一个老师教的班,有优秀生,也有差生。……不是有个词叫“恋爱脑”吗?那个叫咔咔的女生应该是初恋,这个年龄的女生耳根子比较软,外面那些社会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她们哄得晕头转向了。”

“别想太多了,等找到了咔咔,我会让那个男的受到相应惩罚的。”

“宗政越,谢谢你!”

沈长歌把脸埋在他胸膛,蹭了蹭,擦掉眼眶挤出来的泪水。

一路上,沈长歌隔一会儿就发微信消息问何年,有消息了、有进展了吗?

得到的回答都是警方还在找人。

他们赶到高铁站时,去晋市的列车已经在排队检票。

随后坐上去晋市的列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看到何年打来的电话,沈长歌紧张问:“何特助,是不是有咔咔的消息了?咔咔没事吧?”

“是的总裁夫人。晋市警方刚才告诉我,在一间出租屋找到卢咔咔,人已经送去医院了。”何年肯定地回答道。

“咔咔她没事吧?她她……”沈长歌双手抓着手机,嗓音颤抖得厉害:“她是服药,还还是什么方式……”自杀的?

“烧炭,总裁夫人您别太担心,既然人找到了,应该没事的。”

沈长歌喜极而泣:“好,谢谢……辛苦了。”

跟何年讲完了电话,她激动地告诉宗政越:“何特助说咔咔找到了,还好来得及。”

“嗯。”宗政越看了眼时间:“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呢?你要吃么?”她反问。

“我不吃。”

沈长歌心想:高铁餐味道和口感……唔她都不喜欢,宁愿吃泡面,更别说这个锦衣玉食的男人了。

想到泡面,她就问:“能吃泡面吗?”

其实她还不太饿,如果是泡面的话,就吃得下。

宗政越淡声说:“不可以。”

“我有点儿饿。”

“你十点钟多才吃过葱油拌面,再忍忍,到了晋市我们去吃好吃的。”

“想吃泡面。”

“长歌,你为什么对泡面的执念那么大?”

他想不明白,泡面有什么好吃的?

“你应该庆幸我是对泡面有执念,而不是别的;有些人怀孕,特别想吃土,吃草,还有的喜欢闻穿过的袜子,真的!”

宗政越:“……”

沉默了会儿。

他问:“真的想吃泡面?”

“嗯嗯嗯。”沈长歌忙不迭点头:“就要……泡椒牛肉味的。”

“坐这儿等我,不许乱跑。”

宗政越叮嘱完,就从座位站起身,朝列车餐厅的方向走去。

沈长歌长舒一口气,又用手机给何年发消息,问了一些与卢咔咔有关的消息。

因为救人要紧,其他情况晋市警方还在调查当中,何年也无法得知太多相关消息。

没过一会儿,宗政越端着泡面,还有一盒零食回来。

将泡面和零食放到她面前的小桌子:“吃吧。”

“你要吃吗?你给我留点儿就可以了。”沈长歌拆开装鸭脖的盒子,很清楚他肯定不会允许她吃完一桶泡面的。

现在快一点钟了,他肯定饿了,而他们要才能到晋市。

到了晋市,肯定是先去医院。

他吃不下高铁餐,就委屈吃点泡面垫垫肚子,到了晋市,再请他吃大餐。

“好。”

宗政越把泡面拿到自己面前,深刻骨子里的教养和礼仪,让他吃面的动作看起来非常优雅,如艺术般养眼。

泡面刚吃进嘴里,强烈的辣味瞬间在口腔内炸开。

他压抑着轻咳一声,囫囵吞下嘴里的面,喝了一大口矿泉水,也没能冲散嘴里火辣感。

“是不是呛到了?”沈长歌关心地问。

“不是。”

宗政越从没吃过这么辣的食物。

看他原本白皙的脸庞有些发红,耳朵也染上一层粉色,她猜测问:“是不是太辣了?那那要不换一个口味的。”

“不用了。”

宗政越拒绝之后,就没再碰那桶泡面了。

沈长歌从包包里翻出两块黑巧克力,一袋饼干,还有果脯,放到他面前。

“这巧克力不怎么甜的,你尝尝看。”

“我迟点再吃没事的。”宗政越说着,把零食都放回她的包包:“你吃泡面吧,有点辣,不要吃完,以免胃受不了。”

沈长歌还是坚持剥了一块巧克力塞他嘴里,然后才开始吃泡面。

吃了一半,宗政越就不让她吃了,让她啃鸭脖子。

沈长歌今天起得早,吃过午餐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了。宗政越帮她把座位的靠背调低,让她能舒服一些。

准备休息会儿之前,沈长歌不忘叮嘱他:“医院那边有咔咔的消息了,记得告诉我。”

“嗯,睡吧。”

她闭上眼睛之后,宗政越等确认她睡着了,才发微信询问何年,事情的进展如何。

沈长歌怀着宝宝,列车的座位,又是没法跟平常躺床上的舒适度相比的。

加上咔咔的事,她睡着时做了一段梦,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醒了?要再睡会儿吗?”宗政越把矿泉水递到她嘴边。

“不用了。”沈长歌喝了一口水,缓了缓说道:“做噩梦了,梦到我找不到咔咔,等找到时,她已经……”

“梦都是相反的,何年说晋市医院那边还在抢救。”

“找到那个渣男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宗政越语气有些冷厉:“警方找到咔咔的那间出租屋,是那个男人租的,租了三个月,还有半个月就到期了;据附近的人说,好几天没见到那个男人了,估计是得知咔咔怀孕的事,不想负责就跑了。”

这种不负责任的渣男行为,沈长歌以前听说过,也见过太多了。

在认识的人当中发生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她又问:“咔咔的父母呢?”

“已经联系上了,正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