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你怎么吃草?“朝倾歌睡醒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推门就看见玄陌在小溪旁边蹲着薅草,好奇的朝倾歌走了过去就看见玄陌手里一把草,他嘴边还有一根草……
一脸尴尬的玄陌犹豫的递给朝倾歌几根,“这是采薇是食之当野菜易可以做茶,尝尝?”
朝倾歌头顶似有几只乌鸦飞过甚是无语:“你喜欢就多吃点,对了既然可以吃,那一会儿就辛苦君上顺便多加个菜了,我喜欢熟的!”
朝倾歌对他手里的野菜并不感兴趣,倒是盯着小溪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饭桌上朝倾歌吃着鱼,看着他吃着野菜。玄陌见她不吃野菜,给她夹了一筷子“我当年逃回楚国时,一路靠的就有这个,味道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试一下。”
“哦”朝倾歌默默的吃了他夹过来的菜。
“好呀!刚刚她还有一点心疼他,这不是挺好吃的嘛!”朝倾歌吃完内心的评价。
第二天朝倾歌打算自己去小溪旁边采点野菜打打牙祭!
采薇采薇,
薇亦柔止。
采薇采薇,
微亦刚止。
玄陌不知道几时出现在了朝倾歌身后,还念了一首诗。
短短几天,朝倾歌已经在小院里越来越野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以少了花花,让玄陌叫暗卫把本来在宫里懒懒散散的大白猫抱了过来。
好家伙!它来的第一天就好像血脉觉醒一样,到处跑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只野猫,本来一身雪白的毛,现在脏兮兮的………
丛林里又发现了一些香附子,朝倾歌直接拔来制作熏香,被蚊虫叮咬的她总算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朝倾歌走入厨房就看向灶台,看见玄陌他撩挽衣袖,抬着手臂,垂着眼睫,往灶里添了把柴火。
起身又在灶台忙活了半天。每天简单的一日三餐,悠闲自在,好似是他们两人真是普通人,如果真是,这样的画面应该能持续更久。
夜里静的可怕,院外竹子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响,玄陌怀里抱着她。
怀里的她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掐着她的腰不让她受寒。
玄陌想起摄政王莫离说的话,玄陌垂下眼睫。
故意惹她一身热,又加深吻,吻的她七荤八素。
玄陌唇角的笑意加深,见她喘息。
再抬眼看去。
朝倾歌的理性溃散,薄纱微挡。
朝倾歌翻身把人推倒在下,抚摸玄陌的喉结。
轻轻咬在他喉结上,再抬眼看着玄陌。
玄陌笑问道:“夫人,喜不喜欢这样?”
他自己摆成一个大字:“我是夫人一人的”
朝倾歌愣了愣:“妖孽!”
愈演愈烈的大胆后
到最后迎来的是朝倾歌迷糊的低骂。
缠绵悱恻,他不再克制加深了对她的吻。
竹院内传出断断续续破碎的声音,直到黎明,声音才慢慢逝去。
清晨玄陌埋在她的颈间,手指抚摸她的脸庞,他的指腹极轻。
又过了一个月,玄陌趁着朝倾歌睡着,给她把脉。
随即玄陌嘴角微勾,看着睡着的朝倾歌,他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
终究还是回宫里了。
一进宫里,是非就多的随处可见。
她刚到宫殿门口拐角处,就看见了一小太监被人欺负。
那小太监被其他几个太监殴打,本来还嚣张的气氛打人的太监,见有贵人路过,现在都已经瑟瑟发抖跪在了地上。
那个满脸都是伤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又跪在了那一群人里。
朝倾歌本无意插手。
不经意间好像认出了满脸伤的太监是谁了,他是她其中一个皇弟的伴读,自皇弟都死了后,她倒是再没见过。
回宫后让桃儿把他安排了个轻松的差事。
摄政王府。
李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摄政王妃,又将行事的要点灌输于王妃朝媚珠,朝媚珠满脸通红听的直摇头:“摄政王他近些时间来对我甚好,你若是真想帮本王妃,就休要再说一些不正经的来蛊惑我,表姐说了此事全凭本王妃做主。”
李嬷嬷:“王妃豁不出去,王府其他女人又虎视眈眈,要是他们得王爷青睐产下长子如何是好!”
“原来在本王王府搬弄是非之人是李嬷嬷你啊?”摄政王莫离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李嬷嬷。
他向王妃朝媚珠走去握住了王妃的手。
朝媚珠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冷静得过分的眼神。
华服之下,摄政王紧紧的捏紧她的手,朝媚珠的手拙见泛青。
李嬷嬷识趣的赶紧退了出去,免得摄政王拿她开刀。
莫离把她扯入怀中难得好声好气:“君上说月氏女贵不可言,让我善待你,之前见你愚蠢不入眼,如今也算是能明辨是非,摄政王府当家权归还你,好好管理。”
朝媚珠欣喜不已:“谢过夫君!”
莫离道:“侧妃有了身孕,本王希望你容忍识大体。”
朝媚珠脸色一变“心里自嘲一笑,我说他怎么转的性子?侧妃比王妃先怀孕?当真以为我的心不会痛吗?”
朝媚珠冷静下来:“侧妃有孕了的消息,要是传出去,这万一触怒了宫里的贵人,想来侧妃一家在月国,怕是都不太好过!」
莫离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扯过朝媚珠靠近他,瞪着她:“王妃,侧妃有孕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她若是有任何闪失,我唯你试问。”
她一顿,“这是摄政王你逼我的。”
莫离不愿说这么多,“王妃,你自己想清楚孰是孰非”。
摄政王离开后,朝媚珠匆匆的喊来替身侍女,想出摄政王府直接进宫找表姐,不想连门都出不去。
当天李嬷嬷也被摄政王下令仗杀。
不对劲的氛围让朝媚珠很是不安。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见到表姐诉说,王府的事情,那代表表姐说的话是有一定威严存在的。
那么现在她与表姐断了联系,莫离是君上的人他敢如此对她,怕是君上对他有了什么吩咐。
宫庭琐事本就肮脏,表姐已是皇后,如今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表姐受限。
思绪也渐渐飘远。
这宫里宫外多的是盯着皇后肚子的朝臣,妃嫔,只要有一点点风声都会群起而攻之。
王府。
暗卫阁里的暗卫匆匆来了摄政王,找到摄政王欲言又止道:“君上让摄政王进宫一趟,君上知道了王府侧妃怀孕的事情了,君上很是生气。”
御书房。
玄陌把奏折怒摔在摄政王头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玄陌:“你怠慢月氏之女就算了,还让一个侧妃先王妃有了身孕,我这边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秒还在劝孤,孤刚把事情办妥,你又得罪了皇后的表妹。”
玄陌气的不轻揉了揉脑门:“皇后有了身孕,但是她自己还不知道。你王府的事情她也还不知晓,别让你的王妃打扰了皇后安胎。”
摄政王莫离一顿,脑子浑然清醒:“君上关心则乱,皇后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定然不会留下皇子,不若先告知皇后她表妹已经有了身孕,之后告诉皇后若是生下皇子,王妃定然会安然无恙!”
玄陌冷汗淋漓:“只能先这样了,莫离照顾好你的王妃,退下吧。”
摄政王府
王妃眼里带着恨意闯入侧妃寝殿,只见莫离挡在了侧妃前面。
一身酒气的莫离走过去把王妃扯了出去。
莫离:“你那表姐自身难保,你还敢这般作妖。你跟那女人一样不知足。”
王妃疯狂捶打他:“我不许你这样说我表姐,你不过是君上的一条听话的狗,玄家都死绝了不过只留下你一个嫡子,若不是我表姐做主把我许给你,你以为我看的上你吗?”
他满面怒容,将她推倒在地上。
又把她扛着带回了王妃寝宫。
摄政王莫离哄道:“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听见他这样说,朝媚珠一愣,又想起了李嬷嬷讲的故事,“大臣家的独女去夫留子,贵不可言”。
朝媚珠她想她对摄政王仅有的一丝好感,也在得知侧妃有了身孕的那一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强横地压在下
衣衫撕扯而落
帷幔落下
一连几天,摄政王夜夜留宿在王妃寝宫内。
宫里
玄陌跟朝倾歌说,摄政王王妃她的表妹有了身孕。
朝倾歌想出宫去摄政王府见表妹,玄陌一反常态不让她出宫,一步都不肯退让。
玄陌天天来她这里陪她吃饭。
无聊的她今日刺绣
明日学下厨
插花作画逗猫持续了一个月,仍然没有表妹王妃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给她个准信,能到她手里边的信也含糊不清,就那么几个字“王妃怀孕、孕吐不止、王妃喜辣、李嬷嬷冲撞了王妃被王妃仗杀。
朝倾歌看了信气的上头,直摇头:“表妹怎么回事,怀个孕怎么脑子越来越蠢了?她指派的嬷嬷都打杀!”
朝倾歌散心走石子路穿过御花园,看见玄陌在与摄政王说话。
她站的位置正好是他们的视野误区。
玄陌对摄政王道:“两个月了皇后睡眠越来越沉,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你王府的事情可办妥了?”
摄政王莫离:“已经办妥了,王妃写给皇后的信,我都看过没有问题。”
朝倾歌听了他们说的话,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等他们走后,才走出来看着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贴身侍女桃儿找了过来,她快步越过桃儿径直回了寝宫:“桃儿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去给我传太医。”
桃儿出了门,让小太监给玄陌传话:“快去告诉君上皇后身体不适去让传太医”。
太医给朝倾歌把脉后说:“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
朝倾歌靠近太医冷冷的道:“这宫里的太医真是各个身怀绝技,本宫自叹不如!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我父皇在世时,还要更甚!!”
朝倾歌当着太医以及宫女的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太医这么大的胆量,可是君上给你的?本宫怀孕两个月了是不是?”
太医吓的睁大了眼睛只低头一直不停磕头。
朝倾歌冷笑着看向桃儿,桃儿不知所措的低头,再看向宫里的其他宫女太监,他们同样知情,神色慌张浑身颤抖的跪下没有多说一个字。
朝倾歌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顺着头发鬓角落下。
一步步走出寝宫,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门口的太监说:“君上去了妙妃那里。
面无表情的朝倾歌走入御书房拿起了玄陌收藏的剑,拿起剑柄退了剑鞘。
提着剑走出御书房走向妙妃的宫殿。
一众太监宫女侍卫跟在了她身后,几个小太监先跑去给玄陌报信了。
朝倾歌还没走到妙妃的寝宫,路的前面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迎面而来。
黑衣人穿过提剑向前走的朝倾歌跟桃儿,直接把她们二人身后的宫女跟太监全部当即杀死,下一秒又把尸体拖走,消失不见。
朝倾歌听见了身后太监宫女的惨叫,没有转身多看一眼依旧向前走去。
推开门。
玄陌正在神情颇为散漫,并不怎么怜惜的抬手勾起妙妃的下颚,听见动静侧目就那睨着门口的人。
已经得到通报的玄陌,故作不知问“皇后怎么来了?”
倒是他怀里的妙妃看见提着长剑的朝倾歌被吓得不轻,抱着玄陌的胳膊惊叹!
宫殿静音般,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射过来。
朝倾歌淡淡一笑走了进来:“君上好手段!”笑着笑着没忍住,眼泪哗啦掉了下来。
朝倾歌冷声:“玄陌你真不是个东西”
玄陌被她骂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咳嗽弱弱道:“我不知道,要多努力才能留住你。”
他的话惹怒了朝倾歌。
朝倾歌抬起手剑指着玄陌,步步递进。
直向玄陌的心口刺去………
妙妃挡住了。挡在了玄陌的前面。
朝倾歌看笑了。
一不做二不休当着玄陌的面,加深剑,直接杀掉了妙景如。
朝倾歌见他心爱的妙妃都死了,玄陌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朝倾歌抬眼看他。
玄陌儒雅的向朝倾歌举的剑走了过去。
在剑快要刺向他的时候,朝倾歌冷冷的收回了剑,转身走了出去………
玄陌很清楚,朝倾歌不是不想杀他而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玄陌走到妙妃面前,把死掉的她抱了起来,之后亲手放到了棺材里。
刚回到寝宫的朝倾歌,迎面而来的是欢喜的不白猫花花。
她抱起花花,卧侧在软榻上。
狸奴蹭了蹭她的簪花,耳垂细长的玉石流苏耳垂惹的它抬爪戏玩,悬空不落的翡玉狸奴玩的不亦乐乎,满室的精美,让人忽视忧愁的美人。
宫里死了一个妙妃,就又多了一类柔弱的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