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晖洒在乾坤宗的钟楼上,暮色渐浓。
乾坤宗,藏书阁后的翠竹林深处,薄雾缭绕,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平日里这里本是宗门弟子研习功法、修身养性之所,然而今日却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
古亦堔,这位乾坤宗年轻一代的翘楚,同时也是宗主古竟之的儿子,此刻面容惨白,满目悲痛地站在竹林中一处染血的空地上。那块破旧的丝帕,是他未婚妻乔鸢亲手绣的,如今却被鲜血浸透,随意丢弃在一旁。
“不可能!”古亦堔声音颤抖,眼中含泪,紧紧握住那方沾血的丝帕,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谁敢在乾坤宗的地盘上行凶,还杀了鸢儿?!”
身旁,宗主古竟之同样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威严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惜:“亦堔,冷静些,这件事绝不简单。等查明真相,给鸢儿一个交代。”
东千仙君闻讯匆匆赶来,秀眉紧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宗主,少主,凶手手段残忍,似是对乔鸢姑娘蓄谋已久,且熟悉乾坤宗内部布局,这背后怕是有极大的阴谋。”
宗门发生这等大事肖玉也被东千仙君拽出了圣子殿,适时现身,他一身白色华袍,神色阴郁。
窈桃仙君带着徒弟容鹤也赶了过来,窈桃仙君:“此事关乎宗门弟子安全,最近频频发生,调查失踪一事本是乔鸢调查,她应该是调查到了什么,才被凶手残忍杀害!”
宗主古竟之:“五大宗的修炼功法是互相牵制的,本宗主打算请天影宗前来一同调查此案。”
“天影宗可与这四周的飞禽走兽花鸟鱼虫沟通,从此凶手逃无可逃。”东千仙君安慰古亦堔道:“少主,节哀!”
宗主古竟之拍了拍儿子古亦堔的肩膀:“凶手既然能在乾坤宗内杀人,定然有所依仗,须尽快查出真相,以免更多无辜之人受害。此事交由你调查。”
古亦堔咬牙切齿,悲愤交加:“不论是谁做的,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暮色渐浓。
乔鸢去找闺蜜弘香,无意间撞见弘香在修炼傀儡术法诀。这让她心头一凛,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些符文,是授课仙师说的赤煞宗独特功法,与当下弘香师姐身上散发的气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她还是不敢相信,一同长大的闺蜜竟然是细作,她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谁曾想没走几步就被弘香挡住了去路。
“你都看到了?”弘香声音特别冷。
“你怎么会赤煞宗的功法?”乔鸢声音低沉双眸直视弘香,是质问。
“你果然看到了!”弘香闻言,面色骤变,旋即收敛起情绪,语气不善:“乔鸢师妹,师姐只能对不起你了。”
“怎么?你想杀了我?”乔鸢冷笑一声,直视弘香,“你我姐妹情谊就此作罢,我最痛恨哪种人你比我更清楚,此事我会告知宗门长老。”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弘香的手不自觉地触摸到腰间的符箓袋,直接以迅雷不速掩耳之势,触发袋内的傀儡符箓。强大的力量释放出来,直接击中乔鸢,后者倒在地上,鲜血溢出唇边,生机瞬间流逝。
弘香看着倒在脚下的乔鸢,闭了闭眼睛。姐妹情谊,说心不痛是假的!
她深吸一口冷气,颤抖着手取出一道傀儡符箓,以极快的速度完成施法,借助傀儡术的力量,将乔鸢毫无生气的身躯缓缓操控转移到其他地方,力求在他人发现之前制造出乔鸢安然无恙的假象。
而此刻整个乾坤宗依然沉浸在祥和宁静之中,无人知晓这场悲剧的发生。
当夜幕逐渐褪去,天边却呈现出异常的景象——一抹红霞犹如烈焰般燃烧,久久不散,染红了东方的天际线。
贺兰娇站在清风宗的观星台上,凝视着这诡异的天象,心头涌起难以言表的不安。
身旁的慕长铃,轻声问道:“天女,您看这天象有何预示?”
贺兰娇紧握着手中的占卜法器,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她闭目默诵古老的咒文,引导自身灵力灌注于法镜之中,试图揭示天象背后的秘密。随着一阵微弱的光芒闪烁,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是……修罗煞神!”贺兰娇低喝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刚刚触摸到了一股无法抵挡的魅邪之力。
“修罗煞神的魅邪之气降临,她可能快要苏醒了!”贺兰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字一顿,犹如寒风吹过冰凌,“若她真正觉醒,三世势必会吞噬道心,世人带的贪婪会被放大直至成为一欲只随心的魅邪之物!”
慕长铃闻言,惊骇之余也显现出坚毅神色。
清风宗深处。
锁愿阁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森然的气息。夜幕低垂,星辰点缀在天际,仿佛预示着此地即将发生的异变。
阁内的万千铃铛,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哀怨的音律,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封存的前世今生。
贺兰娇身着华服,步伐轻盈却透着决绝,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一排排微微晃动的铃铛之上。其身后,贴身侍女慕长铃止步于结界之外。
贺兰娇向前走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令那些铃铛纷纷避让,为其开辟出一条道路。
她步入了一个由法力构筑而成的屏障结界之中,那里悬浮着一枚特殊的红色透明铃铛,其中赫然包裹着秦月如的七魂六魄。
秦月如的灵魂如同熠熠生辉的流光,虽被困于铃铛之内,却依然闪耀着红光。
贺兰娇眼中闪过不屑。
她试图运用天道赐予的特殊神力,洗浊,开始尝试炼化并吸收秦月如体内残余的修罗煞神的力量。但她内心深知,如果没有顺利吞噬,那无异于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