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的回避,一目了然。
许栩心碎,继续和乜棘聊天:“他们只会没完没了的索取,根本没在意过这些年,掏空了我多少积蓄…(着实的心累),话赶话气头上,我就说要跟他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干的漂亮!”这种人,就得治,乜棘举双脚赞成。
“一开始呢~他们还各种好听话,见我不吃那套,直接原形毕露,轮番的电话轰炸我,阿胜骂的可直接了,说我老公出轨,还不孕不育,死了财产也得给他继承,只是早点预支给他而已。”
“呦呵~这逻辑,挑不出一点毛病。”合着乜棘是来捧哏的。
“唉~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不值,一点也不值,我就是死了,把钱捐给慈善机构,都不便宜那个混蛋玩意儿。”
骂他是狗,感觉都在侮辱狗。
“所以,岩坤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在酒吧买醉,就是因为这事儿?”家明同情许栩的遭遇,他明白那种,被亲人伤害的滋味儿。
“嗯…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富豪,只是比别人稍稍稍…稍微富裕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就活该被剥削吗?我也是穷人出身,有今天的生活,也是一瓶酒一瓶酒卖出来的,一口一口喝烂自己的胃,到头来成了咎由自取。”
许栩讽刺着自己的自作多情,心里的烦闷全部倾倒而出后,她沉默了许久,久久不能释怀。
以为是至亲的亲人,后来发现,它只是一只养不熟的狼。
乜棘欲言又止,好听话他说不出来,突然想起什么东东,斜眼瞟过去:“你和岩坤那个王八蛋还有联系?”
“这不是重点啦…”真服了这个大醋缸,家明紧闭双眼揉着太阳穴,嘎嘎头大。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乜棘轻易不放过。
“我跟他和好了…”
“shit!”你丫的有毛病吧!
突如其来的争风吃醋,逗笑了许栩,她心想,要是可以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
“我看你是皮在痒。”乜棘用手臂勒住家明的颈部,持续输出酸溜溜文学,“嘴巴给老子舔干净,重新回答一次。”
“我不要…”莫名其妙的。
一脑门子气呼呼,乜棘撒手推开,狂塞吃的来压制不爽的心情,等着瞧,看小爷回去治不治你!
“哈哈,我还挺羡慕你俩的。”冲俩小可爱倾吐完烦恼,许栩的心情顿时开阔了不少,“一会儿相亲相爱,一会儿斗来斗去,没有那么多的城府。”
家明会心一笑,继而看向身旁的醋坛子,平静地反馈着心中所想:“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命运让我遇到了乜棘,所以我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糟糕,许姐…你也一定会遇到那个,让你觉得值得的人。”
一字一句,平淡如水,却戳中了乜棘内心的柔软,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停下了狼吞虎咽的揍性,以眉目传情的视线迎合,真的…好疼惜这个捡来的宝贝蛋子。
趁无人留意,乜棘往旁边挪了挪,搂了一把臭弟弟,大老虎秒变大猫咪,歪头杀求亲亲。
凝视着那撅的跟鸡屁股一样的嘴唇,家明没忍住笑喷,吐沫星子带着口气滋乜棘一脸。
同样的感动,深深袭击许栩的内心,期待的眼神里,饱含着无保留的信任:“我觉得我遇到了…”
“你发第二春哦?”乜棘抹了把脸,心情好,画风突然。
脑海里却黑,犹如一道横电闪过。
“你要是我儿子,我肯定削你信不信?”食指直指,许栩愤然,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都被这货给破坏了。
“宝,她恐吓我。”乜棘找小媳妇儿求助,男生嗲起来貌似真没女生什么事了,“快点安慰安慰我。”
“怎么安慰?”家明伸手摸摸老虎头,像平时抚摸小猫咪一样,“这样?”
一个寒颤,许栩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得劲,天黑了,我们回家吧?”大老虎想打滚了。
“好…”深知老板娘的明示暗示,家明有些逃避,“许姐,我们吃饱了,谢谢款待。”
“那我去买单。”许栩站起身往前凑,双手撑在台面上,眉毛轻耸,“家明,好好考虑一下,别急着拒绝我,乜棘,帮我劝劝,许姐这里红包可大了。”
乜棘狡黠一笑,笔划一个oK,贪财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