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一听不高兴了:“我能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的责任就是伺候殿下到老,其他的一概不想!”
清锁拿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人活在世上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人生来是为了别人,你要是没有适合的对象,我倒是可以为你推荐。”清锁说完瞟了一眼正在一旁照顾修宸的怜兮。
青云瞪了她一眼,骂道:“你都是主子了,还是那么没有正形,这事到此为止吧,你若不去,我就走了。”
青云刚要离开,小顺子推门而入,满脸焦急道:“主子,薛……薛若瑶殁了!”
“什么?”
清锁脑子嗡的一响,迅速站起身,一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小顺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今儿一大早,送饭的太监发现的,见里面没有动静,开门进去只会发现,薛若瑶与鸳儿都没了,现在太后娘娘都已经赶过去了。”
清锁喃喃自语道:“主仆俩都没了,那一定不是意外身亡。”她急忙让青云去找孟安怀:“青云,你快去通知殿下,让他过去一趟。”
“嗯!”
青云点头应声后快速回了乘风阁。
月儿看着清锁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奇问道:“主子,咱们要去吗?”
清锁点点头:“可能得去一趟!”
月儿极不情愿道:“可是她已经是庶人了,再说与咱们也毫无关系,还是不去了吧!”
怜兮也在一旁劝道:“月儿说的在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如果不去,那合适吗?”
清锁有些犹豫了,她与薛若瑶素来没有任何交情,她也因为被薛若瑶设计失去了孩子,严格来说她是恨薛若瑶的。
怜兮继续建议道:“这轮不到你出面,虽然她是因你而被贬去冷宫,但她也是咎由自取,你千万不要因为这样而对她产生怜悯,你才是受害者。”
清锁想想,说得也对:“那就不去了吧!等他们处理了再看看是怎么回事!”
月儿凑到前面说道:“都已经那样了,除了太后娘娘,谁还会帮她料理身后事,相想必连薛家人都不一定会处理这件事。”
怜兮附和道:“也对,虽然被贬为庶人,但到底还是宫里的人,只能随便处理了,只是可怜了二公子,年纪轻轻就没有了母亲。”
……
崇华宫门外,几名太监已经将薛若瑶与鸳儿的尸首抬到外面,身上盖着白布,周围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氛。
薛太贵扑在薛若瑶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嘴里直念叨着:“瑶儿啊。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祖母一个人就走了,你怎么忍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寅儿还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你让他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紧接着,孟安怀也来到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首,心中五味杂陈。他本就因为骆柔嘉有孕的事情烦心,如今薛若瑶也出事了,怎能不叫他烦躁。
他看着薛太后哭得不成样子,走过去轻轻安慰道:“祖母,您节哀!”
薛太后甩开他,对着他哭喊道:“都怪你,没有保护好她,好好的一个人嫁给你了,最后落到冷宫不说,如今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孟安怀无奈:“祖母,这事孙儿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候会给您与薛家一个交代,您别难过了!”
薛太后坐在地上,边擦着眼泪边咬牙切齿道:“我听验尸的仵作说瑶儿是中毒而死,瑶儿肯定不会想不开服毒自尽,这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让她偿命!”
孟安怀扶着薛太后的肩膀继续安抚着:“祖母,若她真的是被人暗害,我一定查出真凶,为她报仇!”
薛太后停止了哭声,她眼神呆滞道:“这崇华宫我待过,虽说是冷宫,但她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她转过身看着孟安怀道:“怀儿,看在你俩夫妻一场的份上,她又为你生下了寅儿,能不能答应祖母,恢复她的位份,让她体体面面地走?”
“祖母,我答应你,我这就恢复她的位份,让内务府为她按照良娣的规格举办丧仪,也会尽快安排薛家人入宫服丧。”
既然薛太后都这样说了,孟安怀岂能不从,连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吩咐几名太监将人抬去素雪堂停灵,准备为她举办丧仪。
人还未走,皇后与季书言都赶了过来,皇后率先走到前面,看了一眼薛若瑶的尸首,然后挥挥手让人抬下去,接着对孟安怀说道:“怀儿,你尽管忙你的事去,瑶儿是后宫女眷,她的后事,自然有母后与太子妃主持办理,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孟安怀点点头:“瑶儿是儿子的嫔妃,自然要亲手办理此事,但母后若是得闲,那便劳烦母后多看这些!”
薛太后瞅了皇后一眼,看着皇后那副得意的嘴脸,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皇后心里在想什么,薛若瑶出事,薛家就像断了一臂,她骆家在宫中就少了一份威胁。
她朝皇后冷冷开口道:“难得皇后这么有心,还专程赶过来一趟,瑶儿区区一个太子良娣,皇后犯不着如此上心。”
皇后和颜悦色道:“母后这是什么话,臣妾是皇后,宫里出了事自然是要主持操办的,虽说瑶儿是东宫的人,但东宫也有太子妃管事,太子妃年轻未经事,只能由臣妾带着她,母后就别客气了。”
薛太后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季书言抢了先:“是啊祖母,薛良娣出事,臣妾也很难过,这毕竟是臣妾的分内之事,臣妾一定会办好的。”季书言说着朝孟安怀恳求道:“殿下,此事就交给臣妾来办吧,若是臣妾有什么不懂的,还有母后在旁指导,一定会没事的。”
孟安怀看了看薛太后,见薛太后低着头一言不发,思考了片刻,便点点头答应了:“那此事就劳烦母后与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