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三人又迎面碰上了楚天辰和萧韵菀。
楚天辰朝三人招了招手,无论何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开朗的笑容。
“嘿——好巧啊。”
“卿凰,大皇女殿下,即墨同学。”萧韵菀一一朝三人打了招呼。
“嗨,你们俩还真是总能碰到一起啊。”
“害,韵菀同学性子太容易受欺负啦,我今天遇到她时,她又被萧韵雅欺负了。”
萧家的情况,季姝衿是略知道一二的。
萧韵菀是萧侯爷的原配妻子所生,而萧韵雅则是萧侯爷的续弦所生,两人都是嫡女。
萧侯爷并不是什么凉薄之人,对于萧韵菀这个自小没了亲娘的长女也是颇为心疼和关怀的。
但后宅之事都是由萧侯爷的续弦管着的,且一个住在外院,一个住在内院,就是再关怀也总会有关怀不到的地方。
而萧夫人虽然觉得萧韵菀这个原配嫡女碍眼,但却也是不敢做的太过的。
也就萧韵菀本身性格就软,若是换成慕卿凰或者季姝衿来,都将会是另一个局面。
季姝衿虽然是大皇女,但也没有越俎代庖管别人家家事的道理。
何况,在两人被分配到同一个院子之前,季姝衿从未见过萧韵菀。
旁人能帮个一次两次,还能次次都帮吗,萧韵菀她自己立不起来,那再怎么帮都是没用的。
这也是季姝衿每次见到萧韵菀时总是淡淡的原因。
相对的,季姝衿就很欣赏慕卿凰这样的人,坚强,懂隐忍,干脆利落不做作,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萧韵菀默默低下头,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间,场面变得安静下来。
还是楚天辰率先打破了寂静。
“光逛朱雀大街有什么意思啊,咱们去游湖吧,能看风景也能行飞花令啊。”
“行啊,走吧。”
帝都城,日月湖。
此时湖上已经很多游船画舫,五人直接包下一艘。
甲板之上,五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楚天辰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副纸牌来。
这是一种由传统飞花令衍生而来的纸牌游戏,深受很多闺中女子喜爱。
慕卿凰也拿了两坛子酒出来放到桌上。
“玩游戏没有奖励和惩罚怎么行,这一坛是我酿制的灵酒,另外一坛则是普通烈酒。赢的人喝灵酒,输的人就喝这烈酒了。”
话落,除了即墨外的其他三人全都震惊的看向慕卿凰。
“你酿制的!?”
“你还是灵酒师?”
慕卿凰不解看向三人,“这么震惊,灵酒很稀奇吗?”
“你这个变态!你知道灵酒师这个职业在大陆上有多稀罕,有多赚钱吗!”
灵酒醇香回甘,高品级的灵酒甚至还有着精纯灵力的功效,且不会像丹药那样吃多了产生丹毒淤积在体内。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怪物们,七品丹药他们可能不屑一顾,但七品灵酒却是一定能够拿捏住他们!
酒方珍贵,且还全被楼家给拢在手里。
但丹方不一样,虽然上好的丹方也很是珍贵,不会往外流传,但一些普通丹方,在学院宗门都是能学习到的。
这也是灵酒师远比炼丹师稀少的原因。
但对慕卿凰来说这些都不是个事,毕竟她有即墨啊。
“会不会说话,想挨揍?”慕卿凰朝楚天辰扬了扬拳头说道。
楚天辰连忙摆手,“别别别,是我说错话了,你不是变态,是妖孽行了吧。你这拳头连任来锋那家伙都扛不住,我更不行啊!”
“还玩不玩了。”
“玩!当然得玩!这可是灵酒,我还从来没喝过灵酒呢,回去后也能跟老爷子吹嘘个一二了,嘿嘿~”
……
“最后一张牌,赢了!多谢卿凰给机会啦!”
“还不赖。”
几人从上午玩到快下午,桌上的两坛子酒已经全都见底。
季姝衿和楚天辰,萧韵菀三人全都醉倒趴在桌上,就即墨还是那副翩翩似仙的淡然模样。
慕卿凰也醉的不轻,此时面若桃李,就连微微上挑的眼尾也染上了几分醉意,眼眸流转间更是风情万种。
“酒量都不行啊。”
说完这句,慕卿凰的身子晃了晃,眼睛一闭就朝着即墨倒去。
即墨伸手将人稳稳的接在怀里,换了个姿势好让慕卿凰能睡得舒服点。
看着这一桌子的四个醉鬼,饶是即墨再淡然,此时也是有些无奈了。
带姐姐回去那是轻而易举,但其他三人好歹也算是姐姐的朋友,不能放着不管。
这时,即墨才终于体会到没有下属是件多么不方便的事。
即墨轻捏了捏眉心,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希望本体赶紧回来。
但无论如何,局面还是得他来收拾。
即墨传音给船家询问船上是否备着醒酒丹,好在因为这种事常有发生,船家为了应对不时之需总会在船上备着醒酒丹。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妇女带着醒酒丹来到了甲板之上,即墨让她帮忙给三人服下。
等到船靠岸了,三人这才悠悠转醒。
“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回去,我先带姐姐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后,即墨抱着慕卿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三人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瞬移?这不是大灵师能做到的,即墨他到底什么实力啊!
三人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无人能解答他们的疑惑,于是三人也就不纠结了,纷纷起身下船各自回家。
清风阁内,即墨将慕卿凰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后才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她。
等慕卿凰悠悠转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即墨单手撑着脑袋闭目休息,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美丽。夕阳的余晖从窗棂投射进来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整个人美得如同那九天之上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一般。
让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他的清梦。
慕卿凰唇角带笑,安静的欣赏着她家即墨的盛世美颜。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
慕卿凰不悦的看了一眼熙春院的方向,席涵雁那女人早不醒晚不醒的,偏偏现在醒,吵到她家即墨了。
她转头看向即墨,果然发现即墨被方才的声音给吵醒了。
即墨站起身走到床边来,语带关切的问道:“姐姐喝了许多烈酒,可有觉得不适的地方?”
慕卿凰朝他展颜一笑,“就是微微有些头疼而已,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姐姐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烈酒了,伤身。”
即墨的双手覆上慕卿凰的太阳穴,轻轻给她按摩着。
慕卿凰舒服的眯起眼睛,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儿般靠着即墨。
“好,我答应你。”
这边一片温馨,但另一边的熙春院内却是一片的低气压。
丫鬟战战兢兢的跪成一片,地上一片凌乱,到处都是铜镜的碎片。
“不!这不是!这不是本夫人的脸!”
凤夫人席涵雁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整张脸坑坑洼洼丑陋不堪,配上那狰狞的神情,简直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恐怖。
“够了!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凤锦荣的一声厉喝,成功让已然有了疯魔前的征兆的凤夫人安静下来。
“老爷~!”
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凤夫人一脸委屈的看向凤锦荣。
但她忘了,她的脸早已不复从前那光鲜亮丽的模样,她现在摆出这副姿态,成功恶心到了凤锦荣。
凤锦荣强行压下想吐的冲动,让所有丫鬟全都退下后这才沉声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凤锦荣这么问,凤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恶毒至极的恨意,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全都娓娓道来。
“是慕卿凰!那贱种居然拜了一个很了不得的老头做师傅!昨晚他们不仅拿走了珠子,还给我下毒,让我的脸变成了这副模样!”
“珠子被她拿走了!”凤锦荣危险的眯起眼睛,继续说道:“看来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有那件至宝,肯定在她的身上没错了!”
“老爷,不能再留着慕卿凰那个贱种了!”
“没错,她是留不得了。”
两人说着,身上散发出了对慕卿凰的浓浓杀意。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就安心养着吧,雪儿已经同她师傅传过讯了,相信再过不久解毒丹就送来了。”
“知道了,老爷。”
凤锦荣点点头,转身大踏步离开了熙春院,回了他的书房。
凤锦荣坐在案桌前拧眉沉思,现在的慕卿凰实在是难以掌控,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过几日帝国学院会安排学生到横剑山脉历练,或许这会是一个机会。
凤锦荣摩挲着下巴,越发觉得可行,嗯,但细节还得再推敲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