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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被黄色植物爬满的房子,烟囱处是大团的灌木,远远看去,有种很孤寂的感觉。

葛伦试着用感知先探查一番,不出所料,被无形的力量隔绝。

“我进去和他打声招呼,如果可以,我就把他带出来。”

“希望你不是愚蠢的送死。”

女巫声音压低道。

葛伦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没说什么。

他独自走到那建筑门前,女巫远远的望着,不过葛伦不经意转头的余光却捕捉到对方眼里的一丝丝担忧。

也不知道这丝担忧是对谁的,葛伦也不清楚。

这个老镇民的家门依旧是没锁,半掩着,看上去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

葛伦推了,不过门没有打开,而是直接倒了下去。

大量的灰尘和恶臭冲击而来,让他不得不用手遮住鼻子。

居然有酒精的味道?里面的家伙难道还在里面酿酒?……葛伦略显诧异,抬脚就跨进了门。

在身体大部分越过门框的瞬间,一股大力就突然将他扯进了屋子里。

“哈哈哈……,居然还有送上门的酿酒物!真是太好了!哈哈……”

一个只能看到参差不齐牙齿的邋遢身影在葛伦面前狂笑着,说着话还想凑过来亲他的脸。

对方自然是得到了葛伦的铁拳。

这很迅速的一拳却是被对面的家伙轻松接住,“啧啧,作为一个材料,你是不应该反抗的,乖乖的等待我的料理就可以了。”

葛伦哪管这么多,手臂陡然膨胀,令屋主人猝不及防,瞬间被震飞出去,撞倒了一片家具。

葛伦乘胜追击,一个双臂也全部狼化,看准对方迷迷糊糊起身的瞬间一个双峰贯耳。

手掌传来的触感好像是拍中了一团烂泥,这种反馈极为不舒服。

但葛伦还来不及多想,一条惨白的细长手臂就缓缓撑开了他粗壮的手掌。

屋主人阴沉的面孔中射出了一道愤怒嗜血的目光,猩红而渗人。

“你惹怒我了。”

阴沉的话一落下,葛伦的双臂就以诡异的角度瞬间折叠而后四分五裂。

来不及体会那酸爽的感觉,敌人已经杀到了眼前,葛伦精巧的一个下腰,躲过了这迅猛的扑击。

屋主人的速度快到了连现在的葛伦都难以捕捉的程度,保守估计,对方的实力起码得有六级。

按照常理,这样的速度加上这样的质量,冲出去起码得撞穿整个小镇。

但那腐朽不堪的木质墙体却硬生生接住了砸过来的屋主人,还毫发无损,只是声音有些大。

然而这样大的声音,外面的女巫什么也没听到。

葛伦迅速一个旋身,双臂刹那间重新长出,上面的烈焰之牙也还在。

紫色的火焰将原本漆黑的房间照的透亮,也照亮了屋主人那疯子一样的面孔,那暴露的牙床极为醒目。

紫色烈焰与弹射杀来的屋主人正面相撞,爆发了惊天的能量冲击。

女巫只看到那屋子像个巨大的火炉一样发出亮光,片刻后归于平静。

里面看来已经爆发了可怕的战斗,会是谁取胜呢?……她心里不安地猜测着。

再看刚刚发出紫光的屋子,外面的植被依旧完好,就算是烟囱上的灌木也没丝毫影响。

这就是镇子的禁足令,能封印住屋子里的所有冲击。

葛伦看着化身成火人惨叫不断的身影,并没有放松警惕。

如果这火焰真的有用的话,应该是一瞬间就将目标烧成灰烬,但对方还是能坚持这么久。

曾经能和全盛时期邪神对抗的一帮家伙,应该还不止这点实力,除非是边缘人物,不过住在这种地方,应该不是镇长他们的炮灰才对……葛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火焰。

果然不出所料,紫色火焰熄灭了,原地留下的是一具黑色的骨架。

这很不合理。

紫色火焰烧了之后应该什么都没有才对。

葛伦正要上前查看,就见黑色骨架表面很快覆盖了肉,再一眨眼,屋主人已经重回原样。

他抬起头来,一张脸挎着,冷冷的注视葛伦,“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把我打成这样的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认不认识一个……”葛伦本想趁机问两句,但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

屋主人忽然弹射起身,鬼魅一样窜进了一个房间。

葛伦抬腿就要追,但对方又在那之前重新出来,已经是换了一身大不相同的行头。

黑色锃亮的盔甲,绚丽夸张的长剑,和刚刚吸毒醉汉的形象大相径庭。

“好不容易得到这身宝贝,还以为用不上了,现在可以拿你试试。”

屋主人抬剑一指葛伦,渗人的笑容再次爬上他的脸。

葛伦看着这狭窄的环境,挠了挠头,“变身在这里施展不开啊?”

话音一落,长剑就携带着破空之势杀来!

这一击,让葛伦觉得,如果被击中,将会被切成不可融合的两个部分。

心中凛然,也顾不得破坏公务,身躯直接迅速膨胀!

外面的女巫眼睛陡然睁大。

因为她看到那屋子像吃胖了一样,陡然圆润了许多,只有黑色的皮毛挤出窗户和门。

最惨的是屋子主人,刺出的一剑命中了,但他却被瞬间挤成了肉饼,在狭小的空隙中说话都困难。

他那最宝贝的黑色盔甲也严重变形,部分镶嵌进了狼人的血肉,部分与他的血肉融合。

葛伦也很不好受,这个屋子的强度是真的可怕,他处于被严重压缩的状态,浑身疼痛。

他感受了一下屋主人的状态,肯定比他难受多了。

不过他还是用力挤了挤对方所在的地方,让对方更扁一点,这才回缩身体。

屋主人不会这么轻易被杀死,只是恢复后的样子十分滑稽。

“非要逼我动真格的,这又是何必呢?”葛伦拍拍自己的头发道。

原本还光鲜亮丽的黑甲战士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破烂乞丐。

好不容易让血肉从黑色盔甲中脱离,屋主人再低头一看自己的神奇长剑。

歪曲丑陋,能量逸散,已经是个破铜烂铁。

“不!”他愤怒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