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青老祖颤巍地走了进来,他那苍老的身躯看起来有些不稳定,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他艰难地迈着步伐,将拐杖拿在手中,紧紧地杵着地面以保持平衡。大家一看老祖来了,迅速收起刀剑,转而恭敬地向老祖行礼。长青老祖倒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告诉他们这些年轻人要注重当下之事。阿月则注意到长青老祖身后跟着一个人,玄腰带。她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这一眼意味着长青老祖是玄腰带婆婆支过来,目的就是长青老祖所说的那样,只是训诫。
潮汐轻哼了一声朝着长青老祖走去说道:“老祖,您误会啦?我们只不过在闹着玩儿,切磋而已。 ”
长青老祖点头也离开了,阿月也准备离开了,再不离开她始终是丹阳的王后,倘若有人拿这个说事,昭阳的脸哪里放?
须鱬跑过去拿回剑恭敬说着:“镇北将军,慢走。 ”须鱬将这两个慢走重重的说出,阿月再蠢也知道涂山砚这是约她了,具体约在哪儿肯定也得须鱬来请,提前打了招呼让阿月有心里准备。
潮汐送走长青老祖后正回来,碰到了阿月,从阿月身边一擦而过。
阿月淡淡说句:“ 潮汐姑娘走路小心一些才是,指不定改天本王心情不好,直接抓回去炖蛇汤。”
潮汐愣了一下,回过神时阿月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背影,潮汐看了一眼差点气死,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须鱬果然来了,窗外他轻叩了两下说道:“镇北将军,主君有请。 ”
阿月从正门而出,踏上墙头消失在黑暗中,涂山砚在一处小院中正在烤着什么,香味很是浓郁,随后阿月回头看去,须鱬说道:“ 将军跟过来就是了,至于那些个跟屁虫,就让他们跟着吧。”
原来须鱬是知道有人跟着的,也不知道涂山砚打的什么算盘,若是让人拿捏住了把柄,尤其潮汐找事上来,肯定就说阿月不要脸面,居然深夜见别人未婚夫,还私会,到时候丹阳的脸都要被丢光了,不过阿月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转而跳下墙头慢慢悠悠走着,须鱬知道阿月肯定有了什么法子,也不做声,就在墙头上隐匿行踪,阿月刚进门涂山砚就迎了过来说道:“ 来都来了,坐下吧。”
他这句话是说给阿月的,也说过她身后人的。
阿月指了指房间周围所有的烛火,手掌中丢出大量冰箭,一刹那院子中只剩下篝火,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说她去钓鱼了。
涂山砚说好,坐在原地继续烤鱼,隐匿到墙边时,潮汐还以为他们关灯准备做什么事,带着人一下子哄了进去,没想到就只有涂山砚一人正在烤吃食,见潮汐进来他说:“ 潮汐姑娘深夜闯寝宅,不合适吧。”
“ 二哥哥,你我婚约基本已经落定,我本就是你的未婚妻,来找你并无不妥吧?”
涂山砚没有回答,起身看着他们一群人,让他们尽管搜吧。
涂山砚都发话了,潮汐是看着阿月进来的,此时须鱬起身朝着墙角走去,有人去找火把,火把还未到,大家也都是摸黑找的。
须鱬在墙角站着扭扭捏捏,潮汐皱眉走过去问他:“须鱬哥哥,别在这儿挡着呀。 ”
须鱬先前还挡住不让,直到潮汐推开他,他朝着一边站去,忽然一只手就抓住了潮汐说道:“ 潮汐,回去吧,我与涂山砚不过聊些私事,别打搅了我们的兴致。”
这分明就是类贝的声音,潮汐闻声一愣,手赶忙甩开,朝后面退去,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火把,朝着墙角照去,火光一照,墙角压根儿没人,须鱬咳嗽了两下,潮汐看向地面,地面上居然有类贝的私物,一只贝壳,贝壳雕刻的无比精细,带着龙族的气息,潮汐急忙将贝壳握在手中,让大家都走吧,她看错人了。
回头看涂山砚时,涂山砚倒是露出一副让潮汐难以捉摸的表情,那个表情好像在说,没错,就是你二姐姐。
潮汐让大家散了,说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即使大家心中还是有疑惑,还是离开了,潮汐将贝壳保存好,并没有直接去找类贝,而是思索了一个晚上。
潮汐走后,阿月就从黑暗中走出,将戴在头顶的黑帽取下,涂山砚说这个东西可不好找啊,问阿月怎么能找到的,阿月说她早就知道潮汐不会放过一切扼杀她的机会,提前跟镜陇商量好的,这东西自然是镜陇想办法弄到的。
涂山砚面色一炒问道:“ 镜陇,为何会帮你?”
言语之中涂山砚带着醋意,温柔的话语让阿月轻轻一笑说道:“答应我一件事。 ”
随后阿月跟涂山砚约定好时间,防止有人杀回马枪,阿月就匆匆离开了。
油饼正在门口等她,油饼插着腰有些生气,她的娇小模样,阿月将怀中的东西递给她,她接过一闻说好香啊。
阿月让她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须鱬见状回去如实告诉涂山砚,涂山砚表示阿月肯定是晚宴吃饱了,才不想吃他的烤鸡,须鱬有些语塞附和道:“主君说的是,将军肯定是太累太饱了才没有吃。 ”
须鱬也慢慢发现涂山砚貌似开始有了一些改变,须鱬认为他肯定是遇到真爱了,才会说出这种糊涂话,镇北将军阴郁归阴郁人还是不错的,对他也不错,须鱬想到这儿脸都笑歪了,涂山砚问他笑什么,他说没事,说镇北将军年轻有为,自己同她一般大小。
涂山砚让他少打听阿月,阿月身上还有其他的秘密,要是说出来是会死人的。
须鱬嗯了一声,准备下去睡觉了,涂山砚让须鱬盯着他们,有什么事及时汇报,须鱬皱眉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