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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挺起胸膛,露出自己银灰色胸膛上那一撮粉红色的毛。

池岁:??

“你怎么染毛了?”

池岁伸手扒拉了一下那撮粉红色的毛毛。

哈哈有些得瑟:“是我连续获得十二场第一名的奖励哦!”

它蹦蹦跳跳:“那些精灵们说,这是最先进的染发技术,纯天然,无污染呢!”

池岁:…………

行吧。

染成这样也挺………挺可爱的。

就是本来就有点傻的气质,在今天已经坐实了。

“提提呢?去叫他吧,咱们要走了。”

池岁揉了揉哈哈的大脑袋,哈哈应了一声,又没了踪影,估计是去叫提提了。

“我们接下来去矮人国吧。”

龙夕牵着池岁往前走:“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化石打造成宝剑吗?”

“估计只有矮人国有办法把这东西打造成宝剑。”

池岁却摇了摇头:“问你一个问题。”

龙夕侧头:“什么?”

“曲奇不是偷听了你和赛安娜的聊天吗?”

池岁下意识眯了眯眼:“她说你留在精灵族伤势可以恢复得更快是什么意思?”

龙夕一愣,然后老实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在圣树下待着什么都不做,我的伤势会好得快些。”

池岁一愣:“圣树?”

龙夕点头。

她摸了摸下巴:“那它可以解决你先天不足的问题吗?”

龙夕摇头:“作用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倒是能让我受伤的地方恢复得更快些。”

池岁立即拍板:“那就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龙夕疑惑:“可是打造宝剑…”

“不急。”

池岁摆手,她神色有些复杂:“埃里克的神像已经被阮软毁了不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埃里克下手……”

她眯起眼睛:“但我用我还算聪明的脑袋想了想,估计这事和丹尼斯有些牵扯。”

“为了她自己和丹尼斯,她都不会让埃里克那么早苏醒。”

“且看着吧,埃里克想要通过神像苏醒是不可能的了。”

龙夕却摇头:“阮软不是埃里克的对手。”

池岁一愣:“什么意思?”

龙夕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埃里克是那种很会给自己留退路的人。”

池岁皱眉。

鉴于龙夕对埃里克的评价,池岁把原先留两个月给龙夕养身体,改为一个月。

而两人口中的阮软,却在一个令人意外的地方。

那天阮软的身体被重组后,本该回卡西奥王宫处理残局的她,却沿着郊外的河流一直漫无目的的走。

她想,她有些累。

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前,她不愿意回去。

她一直从半夜,走到了清晨,因为没有穿鞋子,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裙子,因此在她停下行走时,才发现,她的脚底居然早就磨得出血见骨了。

泥土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阮软麻木地蹲下,看着自己的脚发愣。

“小姐姐……”

一个兔唇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靠近。

阮软木然抬头,发现这女孩是兔唇后,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女孩见阮软没有露出什么厌恶和恐惧的表情,表情也放松下来,她局促地搓了搓手:“姐姐,你的脚受伤了。”

阮软没有说话。

女孩见阮软没什么反应,于是小步小步靠近:“我……我跟修女学习了包扎伤口的。”

“姐姐,你别害怕,我带你回家,给你包扎伤口。”

阮软似乎被什么触动,她歪头:“回家?”

“嗯!”

女孩脱下她御寒的外套,在阮软面前蹲下,肃着脸,动作轻柔地用自己的衣服把阮软的脚包了起来。

“姐姐你没有鞋子,先这样包着坚持一下!”

接下来,阮软鬼使神差地跟着女孩走了。

女孩一步三回头地带着阮软往前走,她往前跑着,替身后的阮软踢开路上的石头,尽量给阮软找平坦的路走。

阮软如同木偶一般跟着女孩,直到她来到了女孩所说的“家”。

这是一处位于郊区的大教堂。

上面写着三个字“慈济堂”。

阮软脚步一顿。

慈济堂啊。

想起她创建慈济堂的初衷,就忽然有些胆怯。

女孩见阮软停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连忙跑了过来,牵起阮软的手:“姐姐你别怕哦,修女们都很和善的!”

“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们也很好!”

阮软试图往后退,教堂里却走出一道年迈的身影。

那是一个很老的老太太。

不,应该叫她老修女。

她记得,这些老修女是甘愿不要工钱,主动来照顾这些孩子的。

女孩见到老修女很高兴,她连忙指着阮软的脚,跟老修女说了一路上的事情。

老修女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她们的资助者,她心疼地看了看阮软的脚,又摸着她冰冷的手。

她眼角细纹颤动:“好孩子,别怕…来,进来歇歇吧。”

歇歇吗?

阮软看着眼前这个满目心疼的老修女,表情有些呆。

“真的可以歇息吗?”

她喃喃。

“可以停下吗?”

老修女一愣,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当然可以,我的孩子。”

“累了就要休息,这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在老修女和女孩的搀扶下,阮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慈济堂。

这里总共有一百多个孩子和五个老修女。

老修女无儿无女,到老了基本上都聚集在一起,互相扶持着生活。

老修女打了水来,细心地给她清洗脚上的泥污。

孩子们也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

感受到伤口被轻柔地包扎起来,阮软忽然感觉有些困倦。

她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女孩拿起自己的小被子,轻轻盖在阮软身上。

屋子里的孩子们也不玩闹了,他们轻声离开了屋子,去院子里和老修女们一起揉面,做晚饭。

阮软睁开了眼,静静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秒,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彻底放松下来,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融融日光透进教堂,撒在沉睡的人身上。

院子里的孩子们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残疾,但在这里,她们是平等的。

阮软和孩子们,在老修女们心中,也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