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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舟这段时日被宋芫带着练军体拳,已然习惯了早起。

她洗漱完毕后,发现宋芫还没起床,便走到他的房门前,用力敲门:“哥,你该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宋芫抓起枕头蒙住头,闷声闷气地说道:“今天就让我多睡会儿,昨晚太累了。”

宋晚舟听他声音里满是困倦,就不再催促,自己在院子里嚯嚯打了一套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

暗七蹲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晚舟打拳。

他忍不住出声指点道:“你这拳虽打得有力,但下盘不够稳,遇到高手,容易被人一击即破。”

宋晚舟闻言,动作稍有停顿,抬头看向屋顶的暗七,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真的?”

暗七纵身一跃,从屋顶轻盈落下,站定在宋晚舟面前。

“自然是真的,你看,你出拳时,重心太靠前,一旦对方从侧面攻击,你就很难迅速调整身形防守。”

说着,暗七摆开架势,向宋晚舟演示了几个可能的攻击角度和应对方法。

宋晚舟仔细地看着,眼中的疑惑逐渐消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再试试。”

宋晚舟再次打起拳来,刻意调整着下盘的姿势和重心。

一套拳打完,额头上已满是汗珠,气息也有些急促。

“只练不战,练得再好也是绣拳花腿。”暗七说道。

“那怎么实战?总不能随便找人打架吧。”

暗七歪头想了想:“那我陪你过过招吧。”

“好啊好啊。”宋晚舟兴奋地应下。

两人拉开架势,暗七率先发动攻击,只是轻轻一挥拳,宋晚舟连忙招架,却还是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暗七出手有分寸,既让宋晚舟感受到了压力,又不至于伤到她。

“注意脚步移动,别只顾着出拳。”暗七一边进攻,一边提醒道。

就在这时,宋芫打着哈欠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在过招,不禁笑了起来:“哟,你们这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宋晚舟分了神,被暗七一掌推得差点摔倒,宋芫连忙伸手扶住。

“哥,你终于起来了,阿七哥哥在教我实战呢。”宋晚舟喘着气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学。”宋芫拍了拍宋晚舟的肩膀。

用过早饭,宋芫照例去了趟作坊。

经过几天的磨合,高若望渐渐适应作坊工作环境和节奏。

总体来说,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日午后,宋芫在作坊里跟帮工们一起用午饭,却见高若望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没有立刻询问,而是等到众人都吃完散去,才走到高若望身边坐下。

“小高,我瞧你从上午就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高若望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东家,我娘的病这几日愈发严重了,之前抓的药也不管用,大夫说需要换更贵的药材。”

宋芫问道:“我能问问,你请的是哪位大夫?”

之前顾记药材铺因卖假药被查封,其它几家药铺都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在风头正紧的时候乱来。

但宋芫还是想确认一下高若望请的大夫是否靠谱。

“小高,你仔细跟我讲讲那大夫的诊断过程,还有他开的药方。”

高若望皱着眉头回忆着:“那大夫诊脉时间不长,说我娘是气血两虚,风寒入体,开的药方我也瞧不太懂,只知道都是些常见的药材。”

“具体症状都有哪些?比如你娘咳嗽吗?是否发热?有没有头疼之类的?”宋芫一脸认真地追问高若望。

高若望紧锁眉头:“我娘这阵子脸上起了些红斑,身上关节也疼得厉害,还总是发低烧,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宋芫一听,心中隐隐觉得这病情不太寻常,这病症好像有些熟悉,但又不能十分确定。

于是他说:“我们村里有个郎中,医术还算高明,之前也治过一些疑难杂症。要不请他来给大娘瞧瞧?”

高若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那就麻烦东家了。”

宋芫便回去请了张大夫过来,经过作坊,将高若望也一起叫上。

马车抵达东街新巷,宋芫和高若望搀扶着张大夫下了车。

这东街新巷狭窄而幽静,透着几分陈旧的气息。

几人来到高若望家门前,高若望赶忙推开那扇有些斑驳的木门。

“小高,你不是上工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马大嫂看到高若望带着人回来,惊讶问道。

高若望连忙说道:“马大嫂,这是我东家,和东家请来给我娘看病的张大夫。”

马大嫂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快进去快进去。”

几人走进屋内,此时高母正半倚在床上,眼神有些迷离,两颊还带着不寻常的红晕,手上还起了一些红斑。

看到来人,她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若望啊,这是?”

高若望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娘,这是东家请来给您看病的张大夫。”

高母吃力地说道:“劳烦各位了。”

张大夫坐到床边,仔细地为高母诊脉,又查看了她脸上的红斑和舌苔,表情愈发凝重。

而一旁的宋芫瞧着高母脸上的红斑,几乎确定高母得了红斑狼疮。

这病又被称为“不死的癌症”,治疗起来极为棘手。

若是在现代,还能还能依靠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药物进行有效控制。

可如今在这古代,医疗条件简陋,想要治愈几乎是难如登天。

片刻后,张大夫微微摇头:“这病确实棘手,不像是普通的病症。”

高若望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宋芫在听着张大夫询问高母病症时,却摸起下巴,陷入沉思。

“老夫曾经遇到过类似的病症,但也只是略知一二。”张大夫缓缓说道,“依我目前判断,这恐怕不是单纯的风寒入体,倒像是某种罕见的热毒所致。”

高若望心底蓦地一沉:“那大夫,我娘这病能治好吗?”

张大夫轻捻胡须,沉思片刻道:“治好并非毫无希望,但需得找到对症的良药,且过程漫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那就有劳大夫您费心了。”高若望诚恳地说道,眼眶泛红。

“我自当尽力。”张大夫接着说道,“今后让你母亲注意休息,切勿劳累。心情也要保持舒畅,莫要忧思过度。这病症最怕心绪不宁,影响病情。”

张大夫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方,嘱咐高若望按时煎药给母亲服用。

高若望送宋芫和张大夫出门,他郑重道谢:“多谢东家,多谢张大夫。”

宋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登上马车,宋芫目光透过车窗看向高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剧情。

他想起来在哪看过高若望这个名字了!